他就说随你。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彼此间唯一的交流,是他手心里那点由她指尖划动的触感。
她的心事在他这里总有些神奇的心灵感应,沈弗峥手指一收,握住她。
在钟弥朝他看来时,出声说:
“我父母其实很担心,我们之间有一些代沟,就算以后结了婚也难长久,和外公一样,希望订婚后,不要太早结婚,我的确有时候不太能读懂你在想什么。”
话题忽然变得严肃,即使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钟弥将糖块嚼得更碎,舌腔被浓厚的甜味堵到发黏,连口水下咽都比平时困难。
她静静看着他:“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在我看来,不太要紧。”
他这样说,又补充,“但我以为的‘不太要紧’不一定完全正确,我没有办法兼顾到你全部的感受,所以弥弥,我们之间更需要沟通,如果我觉得你有危险就单方面将你保护起来,你可能会失去很多人生体验,或许那对你而言是有意思有意义的。”
钟弥听得认真。
他又说,“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世俗的形式,我在这段感情里所扮演的角色,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变,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后的我,都只是你需求的回应者,不是你人生的决定者。”
“不会因为多了一层丈夫的身份,就忽略你的感受,或者对你强加要求。”
甜味散尽了,喉咙里通气一般,只留清新的荔枝气息。
钟弥思考着,忽然发现在和沈弗峥相处时,她很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那些大大小小的冲击,大多是在没有他的场合里,旁人造成的。
那些声音像海上的浪潮,她或受荡击,却始终岿然不动。
因他始终是她最重要的锚点,给她足够的安全。
她也曾担心过,和沈弗峥之间年龄阅历和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会让感情不轻松。
这种差距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这种差距在相处中带来的无意识忽视。
就像高耸古树边生出的新芽,差距太明显,很难觉得这小树,生长也是不容易的。
她之前很少跟他聊自己在舞团的事,每次被问及累不累,辛不辛苦,大多时候,也只是敷衍笑笑,说一句还好。
好像,她也下意识地认为,在他面前,自己那点耕耘和努力,不值一提,或许也不会被理解。
为了避免给感情里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她很少主动说起自己。
倒是沈弗峥,经常在睡前或者餐中,把她的工作问得很细,有时候人际关系遇到一点小麻烦,他也会开导她,教她处理方法。
明明他有更轻松简单、更符合他身份的方法,叫助理去打声招呼,她就会在他的影响下得到从天而降的优待,甚至在整个舞团里横着走。
但沈弗峥从来没有。
她自己去试角色,拿到主舞的剧目,获得一个小奖项,他都会为她高兴、为她庆祝。
他一直俯身,以齐平的视线,教她如何为人处世。
她二十来岁的喜悦和苦恼,在他那里,从未渺小,也一直被妥当安放。
钟弥一直很感动这一点。
但碍于一点心里的小傲娇一直没跟他说过。
今天听他说,他是她需求的回应者,不是她人生的决定者,她一瞬拨云见雾,恍然明白,原来他一直是以这样温柔的道理在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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