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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声小小的哀鸣压制在喉咙里,用手捂住了脸。
父亲良久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浮动着诡异而尴尬的因子。
良久,父亲终于慢慢地,慎重地开了口:“我想,布雷恩小姐,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家庭合影,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以父亲来说,这已经是他对现在的我能够用出的最和蔼可亲的口气,我没有不回答的理由。但是……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回答?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响起:“因为……羡慕……和憧憬……”
梅林……我在说什么啊?
“你似乎搞错了问题的重点。”父亲明显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你不应该能够拿得到它!”
“我承认,我是进过您的书房。”我心一横,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我承认是我拿走了伏地魔的笔记。是我设计毁了它。您刚刚在读的这本伏地魔的魂器制作日志,也是我以您的名义从博金的商店里拿到的。所以,我把它还给您,因为,您有权利知道这其中记载的一切!”
我猛地清醒过来,陡然住口,屋子里又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这些压抑许久的秘密一下倾吐而出,我有一种突然卸下负担后的失重感,呆呆地望着眉毛越挑越高的父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全部招供了。
我认命地发现,我的头脑在面对父亲的同时,永远呈现一种停止运转的状态。
父亲也一定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坦承一切,反而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我:“你该明白说谎的代价。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随意出入马尔福庄园……”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这些已经发生了。”既然话已说出,我只能继续往下说,“就好像当年,谁都不会认为,伏地魔可能败在一个婴儿手下。”
父亲的眼神在听到“伏地魔”三个字时立刻变得凶恶起来:“你知道你在谈论谁吗?布雷恩小姐,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狂妄到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
“不要叫他那位大人!他当不起您这一句称呼!”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用这样激烈的口吻对父亲说话,“您读了那本笔记吧?那么您该明白,他根本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唔……”
我只看得到眼前一道银光,然后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委屈的情绪和着疼痛从心底涌起,我凭着一股冲动继续喊了出来:“您为什么发怒?因为您知道,我的话很可能就是真实……”
“住口,狂妄的泥巴种!”狂怒的父亲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把我拎起来按在了墙上,“你以为凭一本来历不明、漏洞百出的复本笔记,就能够让我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蛇语,您知道吧?”我悬在父亲的手下,倔强地望着他失了平日冷静的冷灰色眼睛,“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让您看到笔记的原本。将蛇语用作暗语的记载,您觉得它会出自什么人之手?从博金先生那里,您也可以进一步求证,我相信他会很愉快地告诉你他知道的一切。我没有骗您的必要。”
父亲沉默地盯着我,片刻,慢慢地放开了手。
“或者伏地魔曾经睿智而强大,但那已经是过去。”我的脚重新踏上了地面,有一股熟悉的安全感,“但他的理智已经随着切割的灵魂一起消失了。作为他右手的您,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您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可以理解,因为您已经付出了太多,如果放弃,意味着之前的一切都要化为泡影。可是您必须明白,您走的这条路,终点只是一片黑暗。放弃的一时之痛苦总好过全然的绝望。曾经我认识一个麻瓜,布雷恩科考队的猎手,他曾一个人在森林里迷路时,左手被倒下的枞树压住。为了逃生,他砍掉了自己的左臂。他残废了,但是,他活了下来,并且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依然倚仗一条独臂过着猎者的生活。您一定不愿意听我讲麻瓜的事情,不过,他们在取舍抉择时的坚毅和果断,确实让巫师甘拜下风。”
父亲意外地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不屑,而是在长时间的思考后,问了一句:“你如此处心积虑地让我从那位大人身边离开,到底有何目的?”
我悲哀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个结果……您和您的家族走向辉煌还是灭亡,只在你的一念之间。那条路……没有希望……我不想看……您不需要知道是为什么,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您,就够了。”
父亲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一个曾经在我家中入室盗窃,带走我最珍视物品的小偷,对我说绝对不会害我。你认为我该相信多少?”
父亲那句“最珍视的物品”让我很不舒服,我赌气之下言辞尖锐起来:“反正,那个魂器已经被毁掉了。如果他回来,您必然会因此受到惩罚。您若是就此离开,回避这个麻烦,对反抗伏地魔的人是一种福分,就算您保持中立,也是让他失去了巨大的助力;如果您执意留下……”我顿了顿,望着他严肃的目光,“那就先杀了我。”
父亲的眉角再次挑了起来,我不等他继续问就解释道:“虽然失了本子算作失职,但毕竟手刃了罪魁祸首作为补救,也算大功一件,如果伏地魔心情好,说不定只需要几次钻心剜骨,就可以重获跪在他脚边亲吻他袍角的权利。但我却不知道,作为贵族之典范的您,在匍匐于伏地魔面前时,是什么心情。”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我说得不堪并且多少戳到了他的痛处,但这确实是食死徒当下的生存状态。他冷冷地甩了下披风,铂金色的长发从漆黑的长袍上流泻下来:“布雷恩小姐,你放肆了。似乎你认为我不会杀你?不要太过自信。”他拔出了魔杖指向我的心口,目光阴沉冷酷。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魔力还未恢复,呈现着任人宰割的状态,轻轻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不,我从未怀疑过。您有这个权利。”
——因为我的生命是您所赐予,您所守护,虽然已是过去。
我想清楚了,如果我真的无法阻止您追随伏地魔,那么,就算把那家伙的所有魂片和本体全部消灭,留给您的也只会是迷茫与痛苦,那还不如您现在就杀了我吧,因为,那好过,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您再度消失……
一股酸涩又涌上我的眼眶,我慌忙忍住,努力地微笑着:“我就在这里,无论你如何决定,我绝不会逃避。”
父亲的魔杖长久地指着我,我的心通通地跳着。我在赌,赌我的话父亲到底听进多少,也赌父亲对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一丝丝感情——即使只是转瞬即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似乎是很平静地把魔杖收了回去,我猛地放松下来,向后踉跄一步,几乎软倒在地。父亲冷哼一声:“差点被你蒙混过去。我没有义务遵循一个泥巴种制定的游戏规则,这不符合马尔福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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