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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让下官给您把脉。”
我微微靠起身,看了一眼门口,撩眼望向许绍:“太医莫急,本宫的问题,本宫无需号脉也清楚无比,现下需要的只是一些金创凝血的药而已,太医备了就是。”
许绍一愣,蹙眉睁目:“娘娘这症状正是胎气大动,小产前兆,娘娘如何这么云淡风轻?娘娘如何有本官更为清楚,金创药有何用处?那是……”许绍话说一半,似乎心里领悟我话中暗示的意思,顿了顿,抬眼看我,小心翼翼问道:“娘娘这是说,有伤口所致吗?”
我点头,体乏虚冷,失血过多,连说话都觉费力:“许太医说的正是如此,所以才找了您来看诊,其余的话本宫不必多说,太医自会看着办,不是吗?”
许绍不做多想,起身往桌子边走去,急忙打开药箱,利落挑了几个瓷瓶递给身边邀月:“快予娘娘涂上伤口,不得延误,尽快止血。”说完起了身,转身想要出去。
“许太医莫走,现在出了去岂不是惹得大家怀疑,你先到屏风后面避一避,让邀月为本宫先涂药粉,过后你再给本宫把脉,做戏也要做全套,不然后宫眼线如密,难保没有把柄落下。”许绍点头,转身越过屏风绕到后面去等。
邀月帮我小心褪下纱裙披肩,亵衣亵裤,衣服从眼前被剥开,原本一身雪白的衣服,已经浸染殷红,极其刺眼。
“娘娘,伤口在何处?”我轻轻曲起膝盖,顿时两道掌长的伤口现在我两腿的腿根内侧,血并不曾凝结,仍旧从伤口处不断外溢。血色蔓延我洁白光滑的皮肤,就似丢在雪地里一团团的红纱。
邀月用热水巾子轻拭暗色血迹,就算不碰到伤口,哪怕近邻,也疼的我微微发抖。
“我不怕疼,你尽管擦拭好了,擦好了赶紧敷药。”我咬唇坚忍,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邀月见我这般交待,动作利落许多,将那些药粉药膏,覆在伤口之上,片刻之后,血终于止住了。最后在外面覆上干净棉布之后用绷带固定,然后换上一身新服。
我见邀月准备拾血衣,轻声道:“莫拾了,就堆在一边既可,去吩咐我命令,唤许绍进来。”
许绍得了召唤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还没等我吩咐,赶紧上前拉过我的胳膊:“娘娘莫要大意,孕妇十分禁忌血亏,这一来,危险十分啊。”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一刻不离许绍那张严肃至极的脸,又觉好笑,又觉紧张。一方面怕自己一时妄为伤及胎儿,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并非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那许绍的脸绷得正紧,眉心深蹙,两指探入我手腕内侧,屏气凝神:“娘娘,暂时龙胎的没有多大危险,可您失血太多,恐怕会对胎儿造成一定的影响。血现在算是止住了,还需要久服中药和补药,只做生血,养胎之用,娘娘不必太担心,可日后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才是。”
我见人还未到,朝他点了点头,反手扯住许绍的袖子。许绍未曾料像我这举动,一愣,抬头看我,目光直直。
“知道为什么今天是你来看诊吗?”
许绍点头,默不作声。
“容妃准你来,本宫也许你把脉,但这消息要怎么传回去,怎么报上去,许太医心里有数吧?”我轻问。
许绍没有多想,仍旧点头,虚声到:“容妃娘娘的确让微臣时刻顾着娘娘的身子,这一次流血是不明原因造成胎气大动所致,若是容妃娘娘问起,微臣自当如此禀上。”
我嘴角衔着一丝微笑:“那剩下的日子就有劳许太医了,本宫心里有数。”
许绍俯身一拜:“微臣这就去太医院给娘娘亲自煎药,娘娘先且休息。”
我点头,许绍刚走到门口,门被推开,一身绛紫金绣龙袍的男人疾步走入。掀了珠帘,绕了玉屏,刚探过眼,便看见堆在床边一团白衣染血,眼色一暗。
“娘娘身子如何?”凤御煊脸上半分表情没有,寒冷如冰,身后跟着福公公和刘东一干人等。福公公始终低着头,半弯腰,唯唯诺诺,头不敢抬。而旁边的刘东,小心翼翼左右张望一番,见没有人看,微微朝我抬头一望,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
“回皇上话,娘娘这是胎气大动所致出血不止。”
“太医看出什么病因了吗?”
“回皇上,此病蹊跷,并无内因,两天前臣给娘娘请脉的时候身子还都好得很,还有待日后请脉观察才能确定。”
凤御煊听闻许绍一番话,脸色更冷,如落秋霜,那天成霸气与冷然衬得旁人愈发弱势,成了参天高树下的矮草,不堪一看。我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目光与他相视,不躲闪,不柔弱,更无一丝慌乱,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他亦然目色深幽的看着我,眉头微蹙,似乎有话想说。
“都出去,其他的事情一会儿朕自然会处理。”大家鱼贯而出,只剩我与他两人。
凤御煊踱步我窗前,伸手拉住我的手:“厌胜之灾,每朝都有,竟未想是如此灵验,到底是巫咒灵验,还是事在人为?”
我嘴角挂笑:“皇上这话说的在理极了,若是厌胜巫咒并不灵验,何以历代有人冒死用它?这么说来,臣妾的这次灾难道与厌胜巫咒有关?”
“还笑得出来,差点连孩子都没了。”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目色稍有缓和:“若不是这淋淋血色入目,但看你这态度,还以为是做了假。以后可要好好补着身体,这一身衣裙染了如此多的血,可想而知,还有宁王衣襟之上,血色也不算少。”
“后宫之中,人心叵测,臣妾只能谨防,却未必能防得住,不是有一句话叫一笑泯千愁吗?千愁,吞不下这千愁,何以后宫立足?”我轻轻阖了眼:“汀苒宫里才说服了临平公主,刚还心里得意来着,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若不是刚好宁王也来宫里找公主,怕是这一次,我只有命去,却无命归了。”
“你好生歇着,以后日日让太医给你请平安脉来,厌胜一事,我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不揪出这人,难解我心头之恨,倘若让我知道只是后宫争斗因妒生恨,决不让她留下全尸。”
我手紧了紧,并未睁眼,淡淡道:“皇上心里有数就好,这次意外得以化解也是老天开眼,还好孩子没事。侧间佛龛里还供着观世音菩萨呢,全赖菩萨保佑。所以皇上便权当为着皇嗣积福,声势一番也就罢了,这一掀下去,揭出太多人,对我们并无任何好处。若是关联了那些碰不得的人,到时便可谓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了,损了我们自己的面子,也让对方借此摸透了底。日子久着呢,皇上不必着急。”
凤御煊笑笑:“这可不似蓅姜的性子,能得过且过吗?”
我无谓,淡然道:“若是这种事情一出,皇上必然会一查到底,后宫是非,隆恩浩荡,指向哪里,朝中哪有人看不真切?若是稍有不慎,岂不是称了一些人的卑鄙心思,栽不到皇上头上,臣妾却是逃不掉的。若是遇见心思更深的人,那不是借此刚好离间了皇上与臣子间的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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