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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识不识,如今断言还为之过早,皇上若是德政爱民,给予多些好处,天下人很快就会识得了。对世俗人有世俗人的恩赐,就似对朝官有朝官的赏罚,都是有规可循。”
凤御煊似乎心情很好,语气清淡:“蓅姜未出阁之前不过一介闺中小姐,怎么还懂得这么多大道理?华南风允你们读书?可有夫子教书?”
我抬起头,对上那双微微带笑的眼道:“那时父亲允哥哥请夫子教书,蓅姜旁听,夫子走了,蓅姜就听得哥哥说起那些事情。”
“是啊,华安庭的确是可塑之才。不过,听说驻守边地之时与乔将军的女儿有些感情瓜葛。此次,不知道蓅姜是不是能够顺利说服他?纳妾之事,我也并不反对,只不过,临平若是嫁了过去,五年之内,是不允许驸马纳妾的。也好我与宁王交待一番,自是从小受过苦难的孩子,宁王总是疼爱多一些的。”
我心一顿,这凤御煊果然之前已经摸了个清楚,不过也好,注意哥哥才能提拔他,便是重用也一定会多加提防。如今已经即位的凤御煊,对于外臣,除了痛恨,再无其他。那些曾经助他一路登高的所谓功臣,迟早要被他收拾个干干净净。如此,也难保哥哥将来就一定会一路平坦,讨好凤御煊之前,先要想好如何躲过他的算计,甚至是以后的退路,不然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放心,这次中秋宴,允蓅姜与哥哥密谈,蓅姜保证,皇上担心的事情,一定会顺利化解,并不需要担心。”
凤御煊轻轻点头,伸手,抬起我下巴,眼色幽深如谭,静寂无声,只觉得他似乎满心安宁,背后却是蕴藏着无法预知的风浪一般莫测。
“蓅姜产子,无论龙凤,我封你为妃,冠以什么字呢?”他轻蹙眉心,似颇为犹疑,目色不离我的脸,意味深长。
我不答话,等他下文。
“宸妃如何?宸字尊贵,后宫之中,蓅姜得其名副其实。”
我心满意足的又靠向他怀抱:“皇上说哪个好就哪个好,蓅姜都喜欢。”
头顶声音清冽,似乎在微笑:“我算天下人,亦允许天下人算我,唯有蓅姜,半分心思也不可,你已许我终生,应我一世,便此生不许反悔。”
“那皇上呢?皇上的一生许与谁人了呢?”话问出口,并不觉得唐突。从来天子无情,帝王无爱,可必定他还是一个人,便是连神仙也有各自心思,何况是一个血肉之躯的人呢?他可被限制,甚至是被自己约束,可他依旧有情深之时,也会有蜜意所在,情归处,意深时,总有一个让他动情用意的人。
“蓅姜猜呢?”
我无需半分思索,轻声道:“自是许那一片如画江山,许那万民社稷。”
这一次凤御煊笑了,似乎愉悦:“蓅姜果然是贪念,只许江山与自己一齐,好个江山美人。”
我心狠狠一跳,他竟然还记得当初我的那般戏言。“刻入你血肉,掺入你骨髓,只愿你生生世世都想着我念着我。”一股甜甜丝丝的暖意渗入我心中所有缝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饱足感。
这是男女情爱吗?让人顿觉天地之间仿佛有无形无尽的依存,哪怕路再难走,一回头,总有一只温暖的手向自己伸来,没有任何代价,只管放心交出心中那份久藏不敢见光的恐惧和疲惫,贪念与自私,让自己走得更轻松,更快乐一些。
我徐徐闭眼,耳边只有男人结实而节奏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一颗怎样的心,会让另一个人听在耳中,安宁于心?如何一张嘴,说出正中心怀的感伤,又有哪样一双眼,深似无底,悬秘浩瀚,穷尽我此生,可否参得透?可否度得过?可否释怀得了呢?
空有风声阵阵,徐徐与耳畔,我略为浮躁的心渐慢缓和下来。语言再美好,终只是随风而去,有去无回,我靠不住,留不住,只敢在心里细细品尝,却不敢让它照亮我一生要走的路。人生太长,错一步,步步皆错,非一言两语所能改变。于此,我亦不能让你的一言两语,影响我,左右我,坏我终生。
嘴角,眉梢,徒留空笑,一笑断人肠,却不曾误了终生。
中秋将至,整个皇宫里张灯结彩,皇家是非常重视这个节日的,团圆而吉祥,众人所求。宫里赶制了许多吉祥灯,是用上等红绡围成,做了画,还题字。夜晚一到,满院子的霞红艳光,照得一池秋水尽染霞色,廊子周围的郁郁开放的蒲团花也被尽染了红色,格外妖娆美丽。我最喜傍晚时候到处走走,配着自己一身艳红色纱衣,真似人从画中来。
凤御煊说到做到,孩子还未出生,便在自己的御清殿旁边选了一间大宅,说是要改建成以后的兰宸宫。我对宫殿的要求并不高,一池青莲,寝居临水,面朝莲池,有可以一眼便能望见池塘的内厅,玉兰,梅树,桂树,都是要按照我的喜爱准备的。
我于是定制了许多血柔细纱,那是艳色红纱中最为珍贵纯正的一种,红的那般妖娆,是无止境,流淌中的鲜活。我极喜红色纱帘,每每晚风送凉,风穿过厅堂,撩起长长的红纱,就似水袖曼舞,婀娜而魅惑。仿若天上流彩极致伴着浮云彩霞都落入人间,带着绚烂,夺人眼目,无可比拟。刚好配上这阴沉而昏暗的宫殿,有种破败而极致的美感。
刘东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带回消息,他口述,我来听,不由心里细细打算,暗暗寻思,咀嚼个中滋味,甚觉有趣。我安心呆在兰宸殿里安胎,可我耳根却无需清静,就算我身不在朝堂,也无法踏入那男人天地间半分寸土,可我总有办法去影响朝堂上的那些人,影响了他们,还怕朝堂上的局势不起波澜吗?当然会,那是迟早的事。
因为皇后的一番美意,临平公主下嫁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再不是我与永州侯之间的争夺,即便是凤御煊心里也是站在我这一面,可姚氏这一脚插进来,的确是又棘手了许多。
即便是有凤御煊的话在前,与我同饮一碗水,同睡一张榻,可很多时候,私下里动的手脚,他明知,也纵容,或者说,他期望我能够办到他满意的程度,可终究还是要费我心思气力的。
凤御煊不能出头,他要平衡姚家与华家之间的关系,我亦不打算出头。后宫非我一己之地,我这一出头,不是找不自在吗?于是,我想到另外一个人,若说凤御煊才是最终做决定的主,那么,除了他之外,那个人便最有决定权了。
雨从清晨时候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风很凉,我站在栏台上许久,一直思考这件事的原委。凤御煊忌讳那只翠钗,我心里便清楚十分。可他依旧对宁王并无半分隔阂,我亦清楚。风凉丝丝,夹带着寸寸细雨,屋檐高耸,角瓦嶙峋,探出栏台许多,可斜风掺细雨,还是恣意迎面扑来,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腥味。
我手里捏着一柄钗,冰凉润滑,纹理细腻,素指轻抚,寸寸凉意划过指尖,点滴上了心头,滋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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