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2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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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一起的日子，看遍了肮脏的人心与世界，总司的淡紫色双目总是有着浓郁的散不开的雾气，对着他人的时候变得冷漠而决然，唯有面对我的时候，总司才是过去的总司。

总司，这一切是不是我的错，让你看见这么多的悲伤……我将头埋在总司的怀里，环着他的脖子。

如今的我，只是风中残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于无影无形。

“总司，只有你能让我安心，让我不用害怕。”我轻轻附在他耳畔说道。我疲倦的坐在他的怀里，凌落被我拜托骨女带走了……

……

……

混沌的天空昏暗无光，被地狱恶火灼焦了的大地上到处充斥着血淋淋的尸骨，其中一些尸骨被人无情的丢弃了，就这样孤寂的躺在路边伴着血腥的清风任由他吹拂。被紫红的鲜血染红了的地狱之河，不紧不慢的流淌着，流过地狱里的每一个污浊，无情，冷酷的地方，贪婪的吸噬着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中每一个罪恶灵魂所流出的鲜血。在那个到处充满了丧心病狂的哀号，用紫红的鲜血构建的世界中，没有所谓的天堂的救赎，没有所谓人的怜悯，只有那永远也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这个由着血红与肮脏的黑色混合的世界，在天空的倒影里交织混沌……

干涸的大地中，四周骤然传来崩裂的声音，地面开始崩塌碎裂，无数碎裂的石头凸起碎裂，所有的大地毁灭在顷刻间，黑暗的火焰将眼过之处全部毁灭……而我在黑暗中遗失了自己的痕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切毁灭的灾难发生。

倏然的疼痛猛然将我从梦中唤醒，左眼仿佛灼伤般炽热的疼痛着……又是这样的梦，不变的梦境。那不变的毁灭的未来……

预知的眼睛，仿佛失控般的不断播放着未来的景色，我的精神仿佛脱离身体般，漫游在一个虚度的空间，宽广宏大，仿佛自身与天空融为一体般，无数景色注入我的脑海，不同地方的未来景色同时在我的眼前展开。简直就像是大堆的资料同时进入头脑，如果不是早已习惯这种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只是瞬间，自己的全身都仿佛虚脱了般，剧烈的头痛，只能在总司的怀里不断喘息。在我的眼睛里，一切的生命仿佛一场戏曲般……

曲尽人散。就是这样不断的重复着……

唯一不变的，只有我……

我与总司坐在一块干渴的巨石上，看着蒙着一层暗沙的阴暗天空，左眼肿胀的疼痛。是因为情绪失控而造成的混乱吗，

“小夜！”总司看着我捂着自己的眼睛露出的难受神情，他惊慌的靠近的看着我的眼睛。

“没事，只是眼睛很疼。”末晓给我的眼睛很疼，一直以来这个眼睛给我不断的提示未来的变故，是他的爱亦是我们注定的诅咒，如今这个眼睛仿佛在向我的另一个眼睛蔓延，很疼。在总司暗紫色的眼眸中，我看见自己的双眼都亮起魅惑的红光。曾经只有一个眼睛是预言者的眼睛，而如今这样的能力蔓延在我的体内……是不是末晓活在我的体内？双眼都仿佛有一瞬间变得血红，红的渗血……也是这一刹那，毁灭时惨叫的声音都映入我的耳内。

下一瞬，却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眼睛隐隐的作痛，可是那未来的景色消失了，映入眼睛的是总司担忧的面庞，这样的变故，算是什么……

“总司，在我亘长永无止境的一生中，曾有多少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又有多少人以人类的寿命终结消失。只有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鲜血的梦境，肮脏的心灵，迷茫的未来，那些妄图摧残我的灵魂，夺取我的生存价值的刑罚，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无法遏止我的生命……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死去就好了……要是在下一次，放弃好了。但是每到接近的时候，我又害怕着，我害怕着死亡……”我在总司的怀里说着说着说着从平静渐渐变得声嘶力竭，抓着总司的衣襟的手揪的发白。“我不甘心……我的一生……我要是从来没有活过就好了！要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我依旧能够活着，像现在一样。孤独每日每夜腐蚀着我的内心，孤独是一种比死亡更加可怕地痛苦……

这样悲哀，这样苟延残喘……

“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还没找到尽头，我还不能死，是吧……”

抬起头对上那双颤抖着的，担忧着的紫色眸子，我仰起头近距离的看着他“总司，你在担心吗？”回答我的是他无声的拥抱，他的双臂收紧，仿佛要将我融入他体内一般的用力，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隐隐有发丝落在我的头上，我的脸颊上。他俯下头贴着我的耳畔“小夜，小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不好，是我……”

“不是你的错，总司，我为你的意愿而活着，只因为你。”我捧起他的脸颊，如果不是他一直的陪伴。我只有他……现在，他的一切，也就是我的一切，他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若能看见他的幸福，那么，便是我的幸福……“总司，那我们再下一个约定好吗，‘永远也不要拒绝我的请求。’”

总司只是微微的不解，还是轻轻的点头了，我开心的笑了，就算他不了解也没关系……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送走凌落的骨女回来了。

……

“你和冲田总司是个怎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看起两个人如此的亲密，仿佛是一个人般，即使不说话也能够感觉到对方，是情侣吗？”

“也许吧，总司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比情侣更加了解，比亲人更加熟悉，比朋友更加亲密……所以总司是我的全部，是我的所有，是我最重要的存在。

一切对我而言只是回忆，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这一切我都只能看着，这是我必须背负起的命运。而总司是我的永远……

“骨女还有事和我说吗”

“……你真的很冷静，冷静的可怕。看着你漆黑的眼眸，我会感觉到寒冷，那种弥漫全身的恐惧。而且你的笑容只有一种虚无，什么情感都没有”

“骨女真的很敏锐呢，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呵，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了呢……”

“你比小姐更加空，但是有的时候，我会感觉到那种心底传出来的，是一种悲伤。”

“有谁不悲伤，骨女，就算是你，也有难以磨灭的过去，这就是我们的悲伤。”无论是妖魔，还是鬼，还是人，都无法摆脱那种叫做‘过去’的东西。“我不惧怕任何，我也不否定任何，生命死亡，对我而言都无所畏惧，这点相信你已经感觉到了……我总是游走在世界边缘，无论在哪里，对于我而言都一样……”

“……我来找你，实际上是遵循小姐的意愿。”沉默许久的骨女说明了来意。

“爱？”我惊讶了。

“这次的下地狱的对象是‘下野芽衣子’。”

随着骨女的话音落下，我沉默了。凌落对我恐惧的模样，我还记得……也许是时候让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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