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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表情很八卦,曾私下小声说:“我看他周身富贵无比,怎么会经常来这间小店?你说会不会看上你了?”
林忘眼皮狠狠一跳,倒不是张氏慧眼如炬瞧出了什么,只是他一贯都如此异想天开。
张氏若知道顾子青曾有意纳林忘为妾,他怕是要买几挂鞭炮放了,再使绳子给林忘捆了,直接把人送过去。
林忘睁眼说瞎话:“良,你说什么呢?那位爷是什么身份?哪里瞧得上我?他若真瞧上我,早给我接回去了,哪会让我在外面抛头露面?”
张氏讪讪撇了撇嘴,但又不死心,说:“我的儿,你也是个好的,模样生得好,又有好手艺,都说揽住男人的心,先揽住他的胃,你再加把劲,把那位爷的胃口彻底揽在手里,我瞧着他周身气派,便是虞城随便的一个商人,想来也比咱们那的员外地主爷有资本。”
林忘听张氏胡言乱语有个把月了,现在已经麻木了,对于他的话就是左耳进右耳出,随便敷衍两句,就进厨房忙去了。
顾子青虽然常常来,倒再没跟林忘说过话,连林忘都觉得有点不正常。要说一开始林忘还想方设法不让顾子青知道张氏是自己的良,就怕他弄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自己是真的反抗不得了,可这事拦也拦不住,张氏左一个“花儿”,右一个“我的儿”叫着,没多久,来店里的客人就都知道张氏是林忘的良了。
那一阵子,林忘可是狠狠地提心吊胆了一把,所幸顾子青却没任何行动。
这日晚上,饭馆关了门,若搁平时,几人也就坐在大堂里说话,等着再晚点,就去夜市摆摊了,可自打林家人来了虞城后,张氏尤氏就三不五时往店里跑,也知林忘白天没功夫,便多数是晚上,林忘腻味他们够呛,这一阵子到天天晚上带着吴大几人上街溜达,主要其实是为了躲张氏。
林忘在厨房站一天,本就极累,晚上还要推车去摆摊,直到夜里才能睡下,如今为了躲林家人,放着好好的屋子不歇着,还要出来在大街上乱转,林忘的气儿就始终没顺过,也实在是不愿意溜了,林忘就让吴大他们自己去玩,到了约定时间,就回店里。
吴大有心陪林忘,可林忘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又怕让林忘觉得厌烦,于是一步三回头的,跟其他人走上街,涌进人群。
林忘无目的地瞎溜,怕自己走的远了,返回去又累又赶时间,倒总是在火树街附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河边,河边的一排排树抽出了嫩芽,虽说是入春了,可晚间吹来的风还是带着凉意,尤其是河边,凉意中夹杂着一丝水汽,现下还没到夏天,河边没什么人乘凉,只三三两两有过来打水的。
河在一排楼房的后面,烛光暗,照不到这里,倒是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照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林忘半张着嘴,对着河面吐了几口大气,凉爽的风打在身上,倒觉得胸中的烦闷浊气似乎去了大半。
林忘舒展开眉头,转着脖子想看看周围景色,在转到一半的时候,笑容忽地僵在了脸上,在不足他五步远的地方,有个高大人影正朝他走来,他先是有一瞬间的惧怕,但很快反应过来,那身形不是顾子青还是谁?
林忘站在原地,看着顾子青走到他旁边,俩人都有片刻沉默,林忘总觉得这几日顾子青的态度有点猫儿戏耍老鼠一般,一开始看着自己手忙脚乱地拦着张氏,不让他在他面前乱说话,可直到拦不住了,店里人都知道张氏是林忘的良,也没见顾子青有惊讶反应,也不见他有什么行动,林忘便猜测顾子青可能一早就知道了,甚至他想,当初顾子青要纳他为妾,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调查,尤其林忘可是始终梳着已婚发型。
林忘看着他披风上的褶子,淡淡地说:“在这都能遇见顾二爷,还真是巧。”
顾子青不接这茬,反而说:“你手底下的那几个孩子倒是忠心,一直跟着你,想找机会跟你单独聊聊,也没机会。”
林忘抬头看他一眼,其实心中是希望两人把话说开的,这种猜来猜去的试探,反而让人心中没着落:“不知顾二爷找我有何事?”
顾子青原本想说别的的,可看他这样,竟下意识问道:“上次请媒人上门,你为什么会拒绝?”
这种话,要是一般小哥听了,早羞臊地跑走了,顾子青也不会做出这种冒犯的事,可他知道林忘为人敞亮,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同于一般小哥,与其你来我往托人传话试探,倒不如当面讲清楚,这就是顾子青在商场上磨练出来的本事,接触几次就能摸清对方性子。
林忘料想不到他竟当面问这个,顾子青脸皮厚不在意,林忘被当事人提这种问题,还是有一瞬间尴尬,林忘将视线转移,盯着河面上银灿灿的波光,说:“多谢二爷抬爱,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村人,心中惶恐,哪里配当你的妾呢?”
顾子青猛地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直接罩住了林忘,他双眼亮的吓人,盯着林忘,道:“我要听真话。”
林忘无奈地叹口气,微微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这就是真话,我有自知之明,二爷您富贵无比,腰缠万贯,你我云泥之别,我也万不敢生别的心思。”
顾子青眼中一愣,然后说:“那你这样,以后怎么办呢?你是能开店赚钱养活自己,可说到底你是个小哥儿,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方便,即便你真是个强的,样样自己都能行,可别忘了,你双亲俱在,也不用我提醒你他们是什么人,哪天他们为了钱,给你再次卖了,你能反抗的了?”
顾子青说的,正是林忘最担心的,这里不同现代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一句“父母命媒妁言”就能给人压趴下,他忿忿地撇过头,重重喘口气,刚刚吐出去的浊气,好像一时间又都回来了,重新堵在了胸间,林忘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愣了片刻,他抬起头再次看着顾子青,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张了张嘴。
顾子青见他这样,似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抢先一步说:“我说这些并不是威胁。”
林忘垮下了肩膀,对林家人的厌恶,为免担上不孝的罪名,他不能对别人说,还要一边假装父慈子孝,一边担心哪天林家人给他卖了,今天顾子青的话让林忘知道他之前调查过自己,顾子青果然知道林家人都是什么品性的,着恼的同时又有一种找到发泄口的痛快。
林忘被压抑太久,一时间不管不顾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遭遇,以前给个老头子当妾,当了三四年,如今被赶了出来,若不是我自己有个手艺能讨生活,回家的话怕早就被家人捆了重新送回去,送不出去他们也能想法子再卖给别人,我们村的史老爷,我良这次还跟我提呢。外表富贵又怎样?里面还不是水深火热?今日我把话挑明了吧,我是没一点再寻夫家的意思,便是万一日后有了变数,我也是不会给人当妾的,顾二爷您身份高贵,我是真真的配不上,我说这话并不是推脱敷衍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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