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着头,掐着他的肩,紧紧的咬住唇。
阿椮炙热的手一路流连而下,停在我大腿内侧摩挲。
“阿椮。”我昂起头,抖索着唇唤住他,“那里,不要。”
他止住动作,勾起我的腿,环住他的腰。
炙热的,陌生的阿椮。
另一个男人。
我嫁给了他。
他安慰着我,含住我的唇,深深的在我身上痴迷的吻着,亲着。
我俯在他肩头,盯着眼前的黑,并不是黑,有泻入的微许夜色,有夜明珠皎皎的光,还有身体模糊的轮廓,都在眼前。
阿椮揽着我的腿,不断的亲吻我:“无忧...别怕..别怕...”
他进来的时候,我死死的攥住了胸前的如意扣,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
我听见自己身体尖锐的叫喊,碎成齑粉洒在一片空白的脑海里。
眼前黑漆漆的一面,什么都看不见。
并没有那么舒爽,是痛的。
阿椮的喘声,伴着肌肤被衾的摩擦声在暗夜里无比清晰,无比清晰的传入我的脑海。
身体和脑子切割成相悖的两部分,一边是麻木的痛,一边是无比的清明,我能记得几岁时养过的小鸟羽翼的柔软,被温暖的手牵着的触觉,月色下发热的肌肤发出皎洁的光,最后停留在景福殿那声暧昧的轻笑上。
那铺天盖地的恶心和反胃,手中的玉佩掐的入骨生疼,这痛真真切切的到了心里。
我咬着唇,喉里都是血腥。
这时光太漫长,我靠在阿椮肩头,他亲吻着我的耳,亲吻着我的发,亲吻着一切让我动情的地方。
黏津津相偎的肌肤,滴滴的汗落在我身上,男人浓烈的气味。
我们是这样的亲密,我会和他白头偕老,会为他生下孩子,会过着幸福圆满的日子一直到死。
我会渐渐爱上他,与他燕好,与他共欢,会忘记应该忘记的人。
阿椮喘息着俯在我身上,我失神的放松紧绷的身体,他揽我入怀中,缱倦的亲吻着我的额头,哑声道:“我唤水来洗。”
我点点头,无声的嘘了一口气,松开僵硬疼痛的手,把自己层层裹在被间。
晨起的晚,我披头散发坐在脚凳上,抱着小雪貂给它顺毛。
它闭着眼要睡,被我扰醒了,呀呀的笑两声,四肢摊在我膝头,懒洋洋的抖着尾巴。
一群婢女端着晨起用具等候多时,此时左右相互顾盼,不敢言语。
我仔细抚摸着小雪貂的下颌,它舒适的用小爪子抱着我的手指,靠着昏昏而睡。
忍不住笑了两声,我微晃了晃头,抬起头来,才发现靛儿面色犹豫的望着我。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笑问:“一大早的,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
她嘴唇嗫嚅了两下,盯着我的脖颈,又游离而去:“公主...”
我不语,抱着雪貂坐到镜前,对镜一望,才发现脖颈上一片红痕,印着深深浅浅吻印。
我的手触在肌肤上,恍如昨夜是一场梦,一切都和以往一样,阿椮一早就已进宫去,走时替我掖了被角,让我多睡一会。
这感觉是如此的陌生,雪白的颈子上被一个人种下情热的痕迹,提醒着次日倦怠疲惫的人有关前夜的点点滴滴。
曾经有一个人,与我燕好时,纵使情到疯狂,也从不敢在我身上留下痕印,折腾的狠,也只在隐秘处揉捏。这暧昧的红痕,陌生刺目的印在我酸痛的眼里。
我垂下了眼,抱着小雪貂凝坐在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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