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开门。”北泽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而听她这么说的纳拿巴则显得有点惊讶,张嘴就问:“可以吗?”
“嗯,是自己人啦。”北泽又推了他一把,纳拿巴无奈,只能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纳拿巴认识,正是当初想尽办法、挤破脑袋也要加入利威尔班的提耶纳。果然是自己人,他侧身,让他进来。
看到纳拿巴,提耶纳显得有些局促,进来以后更是僵着身子,好久才有勇气将目光落到北泽身上。
“好久没打扫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提耶纳小心地抬起眼来,余光却正好瞥见还在对弈的两人,视线在一移,则是摆在两人中间的黑白格子棋盘以及上面立体的棋子。
兵长在和谁下棋。这样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提耶纳便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太过惊讶连话都忘记接下去。
“你会吗?”北泽忽然出声问道。
“唉?”提耶纳一时没弄懂她的意思。
“我是问你会下象棋吗?”她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疲累地看向他,“如果会就把兵长换下来,他都下了三个小时还没赢过哪怕一盘。”
北泽说得相当苦逼,提耶纳愣了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他点点头,意思是会下象棋,于是北泽也没管他的棋力如何,松了口气般地把她家兵长从对战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总算不用再强迫自己看毫无悬念的棋局了,要知道一面倒的盘面看多了也是会得审美疲劳的。
总之把兵长换下来后,提耶纳在和布劳德·兰斯厮杀了一个小时候竟奇迹般地获胜了。可喜可贺啊,总算不用再下象棋了,尤其是不用再看兵长下象棋了,那简直就是自虐啊。
北泽相当哈皮,当然纳拿巴也为此而感到愉快,这几个人中大概只有利威尔至始至终黑着张脸。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赢棋就能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这一点还是没变,而布劳德·兰斯也非常配合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你是说巨人是被你们制造出来的,用人类……”利威尔没说下去,知道真相的他不管是心情亦或是脸色都非常不佳,另外纳拿巴和提耶纳也一样,几人中大概只有北泽的脸色还算正常了。
“嘛,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巨人是人类变得,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北泽作死地添了一句。
“你根本就没提过……”利威尔侧眸瞪了北泽一眼,见她吓得瑟缩了下,他怔愣着单手撑向额头,“啊,等等,让我冷静一下。”
没人说话,房间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四周是黑色的低气压,压得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北泽看着沉默的几人,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张嘴试图开口,然而也只能吐出“你”或是“我”这样单调的音节。
利威尔却在北泽发出声音后看过来,北泽被看得迅速闭上嘴巴,接着便听他说:
“那么……我之前拼死削下来的那些肉其实是人体的一部分,之前死在我立体机动攻击下的也全都是……人类吗?”
“唔……”北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在事实面前他们好像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尽管它残酷、无理取闹……
“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们事实。”布劳德·兰斯显得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有罪恶感,被你们砍杀的巨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他们完全失去了理性,失去了人类该有的一切情感,和野兽差不多……”
“哈,说得还真是轻松。”利威尔忽得伸手揪住布劳德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我才想问你们又是为什么要制造出那种怪物来,把人类当实验品一样很有趣吗?”
“唉,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布劳德·兰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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