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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萍儿为你而死?”谢枫嘴角抽了抽,“我可不知道萍儿是心甘情愿为你死的。好歹是我身边的丫鬟,萍儿那点攀龙附凤的心思我还是清楚的。当然我也没看出她哪里像是你心爱的了。”
谢瀚不以为然地瘪瘪嘴:“这谢家就剩生性薄凉这一点我们俩还留着,不然真的完全不记得自己信什么了。”
谢枫皱眉:“你是你,我是我,生性薄凉也好,我还是有那么几个真心的朋友的。”
谢瀚耸肩贫嘴道:“我也还有那么一个可以担心担心的妹妹。”
谢枫默然,因为谢瀚并没说谎。
她是记得,谢瀚也曾经少年得意,在军中意气风发,堪称谢家栋梁。只是谢瀚不在那几年,家里根本没人看得起她,就连丫鬟们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送过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更少、更加难以入口。而她居然连嫌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把这些东西吞下去。府里每月发给她的月份钱被下面的小丫头们分了,她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连敷衍地帮她洗漱洗澡都没有人愿意做了,然后又不记得是哪一天,没有再送过来饭菜。
那时候,上一任言之巫祝还没出现在她生活中,她也还不是言之巫祝,不能以言语约束别人,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忍着,一天一天忍着。
最后饿到已经滚不动轮椅,只能自己从轮椅上爬下来,爬到院子里把院子里花藤上的叶子都撕下来吃,双手爬得鲜血直流也不敢慢一点,生怕自己再慢一点就会被活活饿死。而那时候,自己的大丫鬟正站在不远的地方,自顾自地啃苹果。
谢瀚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的小妹妹,蓬头垢面穿着早已磨破的衣服,已经几乎是骷髅的身体拖着一路血迹,去花藤上撕叶子果腹。谢瀚那一刻眼睛变得血红。那几个当时伺候她的丫鬟,最后被谢瀚封着嘴活活打死,还故作轻浮地跟谢径说这是不堪他强暴而自杀的丫鬟,惹得谢径大怒,不肯让他再去军营。
谢瀚为了这么一个甚至不同母亲的妹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抛却了自己本来唾手可得明天。
非要说的话,谢瀚后来之所以跟萍儿有染,其实也是想着要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萍儿既然知道谢瀚喜欢这个小妹妹,为了讨好谢瀚,必定服侍起来也要尽心一些。
而她说要走了,他便让萍儿死了以防露馅,自己惹恼谢径以便跟着她一起离开谢府,以便分开也能随时再见。
这一切,她都知道,装着不知道;他都知道她知道,却装着不知道她知道。
谢瀚是嫡出的长子,他有同一个母亲的同胞弟弟妹妹,然而,或许这个世间最为奇特的就是缘分,在她还是婴儿的某一天,这个生性薄凉的男孩子突然把这个几乎快要死去的婴儿,当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真正“妹妹”放在了心上。
只是在谢家,他们两人都习惯了这种话里带刺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可以讽刺,可以挖苦,可以不屑一顾,可以互相攻讦,却独独不能说任何温暖的话。她不能跟其他女孩一样撒娇,谢瀚也不能像普通兄长那样安慰她。
或许不是不能,只是不会,不知道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谢枫垂下眼帘,轻声道:“大哥,要是我快要死了,你会不会来见我最后一面?”
谢瀚侧过头,恼道:“说什么浑话?我活着一天,你绝对不会死。”
谢枫嘴角渐渐地上扬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白骨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无端生乱
这才十月初的样子,靠北的地方就已经洋洋洒洒开始下雪了。
这间客栈在阮陵城和青州之间的远郊,距离阮陵城和青州都有遥遥的一段距离。客栈不大,生意通常也谈不上好。再加上地处荒野,无比空旷因而也就只寥寥落落坐了七八桌人。未曾料到突如其来的大雪,所以并没有备足柴火,为了省下一点柴火,没到睡觉时间大家就只在大堂里升了火,旅客们都聚在大堂里暖和暖和。
柴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因此火烧的并不旺,火苗一跳一跳地,屋里谈不上暖和,最多也就只能称得上不冷,加上旅途冬夜的无聊,不少人脾气都暴躁起来。店里的跑堂王三是个瘦削的三十来岁的小个子,因为不停有客人吆喝,不得不点头哈腰地跑来跑去。
最先开始闹事的是一桌中年剑士,其中一人长得很高又极为壮实,虎背熊腰,粗眉横目,直接提声喝骂道:“好你个店家,我们在这里就是客人,有你这么怠慢的么!!”
掌柜赶紧跑了过来,他是个中年人,颇矮,腰身有些发福,跑起来一颠一颠的,跟这剑士一比几乎只有对方一半高。掌柜不住地赔不是,然而那个发火的中年剑士只斜着眼睛冷冷地“哼”了一声,完全不买他的账。
桌上另一个脸型狭长眉眼长得颇像只老鼠的剑士把手里端着的茶杯一甩,杯子里还有半杯茶水直直地泼在掌柜面前,接过话头道:“我们在这边,冷就不提了,也没什好酒奉上来的,茶还只有这些破茶,饭菜也没办法下口,还没有个小娘子唱唱歌跳跳舞,给爷儿几个解解闷,你这破店,开得像是做生意的么!”
桌上还有两人,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皆年长一些,瘦削而显得颧骨很高且胡须颇长,看起来很是老成稳重的模样,从同桌的开始闹事起,就一直皱着眉看着其他人。而另一个看起来长得很是普通,也不插话,只是不住地点头赞同。
掌柜的没有办法,只能不停道歉:“小店实在是没有料到会突然大雪封路,是在对不住大人们,大人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店一定尽量满足!!一定!一定!”
“真的么——”老鼠脸的剑士拖长了声音,像是终于等到了掌柜的说这句话,跟两位同伴相视猥亵地笑了起来,先前那个高大的剑士大笑一声,道:“那你去,让那边桌上的小娘子跳个舞给咱们爷儿几个助兴。要是哄得爷高兴了,爷就给赏钱。不过要是你胆敢说个‘不’字,老子就要你好看!”
剑士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客栈都清楚地听见了,邻座几个红衣人也都露出看热闹的神色,毕竟在这无趣的雪夜,有热闹看也是好的。
掌柜吓得一个哆嗦,只得回头向剑士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坐在最角落处一站一坐的两人,站着的明显是个侍女,长得即便谈不上天姿绝色,也绝对是眉清目秀,她站在桌后一尺多远的地方,微微垂着头立着,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眼观口口关心地站在那里。而坐着的那人则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斗篷将她从头到脚裹在其中,即便是特意去看,也完全看不见脸。
倘若是有识货的人在此处,就会认出那斗篷其实是天师们隐藏身形最常用的“影织”,影织乍看上去就是个普通斗篷,然而只要披上,除非自己脱下来或是摘下帽子,否则无论别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绝对不可能看见脸。影织制作工序复杂,材料昂贵,因而普通地师都是用不起的,而士族大家出生的天师才能用的上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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