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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也有重量,这东西很沉的。”
“嗯,可以。”
“完了?”
乐渊不看了:“都说可以了,还不行?”
琮玉把手机拿走,人没挪走,就挨着乐渊坐,大眼睛望着他:“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告诉我丁柏青在哪儿吗?”
“现在早上。”
“早上你也得告诉我。”琮玉说:“我让你看我耍枪就是告诉你我能帮你。”
“这么能耐怎么两次被我提着走?”
琮玉想翻他白眼:“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你试试换一个人,敢搂我小腰,我把他小腿撅吧折了!”
乐渊越听越觉得扯淡:“滚去睡觉,少做点救世主的白日梦。”
琮玉早醒了,看他不耐烦了,总算想起说正事:“昨天我带爆破遛弯,它又带我去了唐华路,这次我们走远了一点,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一条小胡同,我才知道,原来唐华路阴影里的人真的没有见过光。”
乐渊反应平淡,伸手拿来水壶,倒了杯凉白开。
琮玉把他刚倒好的一杯水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那两排八几年的危楼里住了很多外地人,他们穿着一个多月没洗的衣服,脚踩流淌着地沟油、堆积着塑料垃圾的水坑,生活的艰难。我越往里走,爆破反应越激烈,我几乎牵不住它。”
“狗都牵不住,你能帮谁?”
琮玉没理他,知道他就是打岔,不想让她继续说,她偏要继续说:“爆破为什么激烈,因为那有曾经让它受伤的东西,毒品。”
乐渊没有反应。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已经给刑侦支队打过电话了,他们告诉我,爆破不是刑侦的,是缉毒大队的缉毒犬,因为吸毒人员毒瘾犯了,对训导员动手,它护主,把吸毒人员咬成了重伤,所以被执行安乐死,后来他们就没有爆破的消息了。”
琮玉说完,冲爆破伸手,爆破跑过去,把脑袋搁在她腿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
她摸摸它的脑袋:“爆破带我上了楼,找到一间房,然后我看到了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胡亮的。
乐渊不给她任何回应。
琮玉也不要他的回应,她很笃定:“唐华十字路口那个跪着求你的吸毒的男人,就叫胡亮吧?是九姐的丈夫。”
“这能证明什么?”乐渊在这时问。
“我不光打听了胡亮,还问过隔壁了,他在那里住了很多年,很多年都不出来,怎么突然就出来了?”琮玉说:“他出来就指控江北,肯定不是江北把他带出来的。”
“是你吧?”琮玉低头看向爆破的眼睛:“你比我要了解爆破,你一定早知道爆破喜欢去唐华路是因为有吸毒人员住那里,但这么多年你都没把胡亮从那幢危楼里带出来,就是在等今天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吗?”
琮玉笑了笑,像是自白那样舒缓,温柔,娓娓道来:“你想让他指控江北,原因是丁柏青在江北手里,你想借邱文博的手制裁江北,借此机会把丁柏青从江北手里弄出来。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在我的猜测里江北为什么要掳走丁柏青,我还没想通。”
琮玉捏捏爆破的耳朵:“但我觉得就是这样,我的直觉是这样。”
“猜测是基于逻辑的一种判断,但人性不能用既定的逻辑去套。”乐渊一改往常,忽然教给琮玉一个道理。
琮玉不说话了,静默比赛持续了三分钟,却还是她没守住寂寞:“我敢这么猜,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是吗?”乐渊轻描淡写。
“丁柏青在文化广场书店待了很多天,只有一天跟一个男人见了面,那个男人我看着很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是谁。昨天在等你时,我闲着无聊看了新闻,见到了这个男人。”
琮玉把截图拿给乐渊看:“这是我在人大会议现场直播里截的,原来他是龙门省监察委员会主任,周惜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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