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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实在听不下去了,手懒懒一挥,凉凉地道:“捡重要的说,你再感慨下去、形容下去、排比下去,只怕你还没说完,郡马就要和你上演人鬼情未了了。”
“啊……”江杏雨挂着泪,惊愕无比的表情让顾雁歌看得心里一阵舒坦,江杏雨倒看了了顾雁歌的不耐烦,连忙捡开关结尾说了几句,侥是这样也已经是第二杯茶喝完了。
顾雁歌放下盖碗,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悲悲凄凄,眨了眨眼仿佛像听了场戏一样,问道:“说完了?”
江杏雨泪眼朦胧地点头,哽咽着声音又想开口,顾雁歌可不想听了,连忙起身,与其听江杏雨跟蚊子似的嗡嗡叫,还不如去救谢君瑞:“嬷嬷,咱们走吧!”
嬷嬷恨恨地看了眼江杏雨,冷哼了一声,这才跟在顾雁歌身后走过去。留着江杏雨在原地又是一阵悲戚,心中无限酸楚:“君瑞,为了你,我愿意受尽天下所有人的白眼,就算被人轻贱、被人唾骂也再所不惜。我对你的爱,天地可证,没有人可以比拟。”
还没走远的顾雁歌听了这话,回头看了江杏雨一眼,现在她既同情这个女人,也反感这个女人。情用到深处在顾雁歌看来应当是生死无悔,是你若死了,我不独活,你若活着,我也绝不敢先死,虽然人世间这样的情,不可遇也不可求,但是像江杏雨这样哭哭啼啼地要死不活,是蠢笨,不是真情。
江杏雨如果是爱,应该明白,那个男人若失了从前倚仗的身份,就会什么都没有,更别提去爱一个人。也许只有到了失去一切的那一天,江杏雨才会明白,谢君瑞才会明白。
顾雁歌一路走一路想着,院外老远就听到了谢君瑞的声音,以及谢候爷的怒吼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句老夫人求情的声音。顾雁歌进去就见谢君瑞跪在地上,虽然跪着却依旧高抬着头,和暴怒中的谢候爷对视着。
谢老夫人见了顾雁歌连忙走上前去,拉着顾雁歌的手,泪水涟涟地道:“郡主,求你去劝劝候爷吧,现在就郡主的话候爷能听得进去了。”
顾雁歌在一旁看了看,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这老谢家的人都是演戏的主儿啊,弄这么大阵仗,只怕是演给她看的吧。只是演戏也敬业点呀,打就打狠一点,她也好骗自己相信呀!
顾雁歌看了眼谢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含笑抽出手臂,终于明白了这家人,敬君是真敬,爱子也是真爱:“候爷,哥哥们还想和君瑞一块秋猎呢,打坏了、跪疼了,到时候哥哥们见不到君瑞,会问我的,到时候可让我怎么回话才好?”
谢候爷沉默了,谢老夫人也沉默了,谢君瑞则得了谢候爷的死令,不许开口,一旦开口就让江杏雨生不如互,谢君瑞自己是很光棍的,因为知道谢候爷不会把他怎么着,可对江杏雨却不会心软。
顾雁歌站在台阶上,回头看着在院子里齐齐低头沉默的人,回眸迎着阳光灿灿一笑,眼神中却全无半点温度,只道:“要不,就说君瑞因为个丫头,被谢候爷给打了,骑不得马了……”
谢候爷和谢老夫人面面相觑,谢君瑞则看着江杏雨同样的愣神,顾雁歌蹲下身子,看着院子里这一家子人的眼神,忽然又笑了,这一家子人啊,都爱杀鸡给猴看,但是抱歉得很,她呢既不是猴儿,也不爱看斗鸡……
第二十一章脑残属于遗传学范畴
谢候爷和谢夫人看着顾雁歌蹲在台阶上头,发丝与衣摆一同垂落在青石地面上,如雪的脸上印照着阳光,一时间明灿如雪,眼微微眯着,似乎是被阳光扎了眼似的。
顾雁歌其实挺想笑,这家人看向她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这样的仰望怕也不是冲她,而是冲皇上,冲宫里头的天子一家。顾雁歌沉默了,带着笑不说话,却让在场的人心里齐齐发毛,顾雁歌笑起来的时候,灿灼得可以将冬雪化成春风,但这会子可尽让人觉得浑身凉了个透。
谢候爷看着顾雁歌,实在认为今天是不智之举,将门之后,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说不得干脆些反倒会更合意,谢候爷想着一声叹息道:“郡主,君瑞是千万般的不是,但求郡主念在当年老臣与恪亲王,曾在一个场壕里同生共死、浴雪奋战,饶过君瑞这回,以后若再犯浑,不必郡主言语,老臣第一个不饶他。”
恪亲王……顾雁歌现在挺感激原主的父亲,过世已经近十年,在朝里上下却还依旧有那么多人感念。纵算恪亲王英年早逝,却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庇护着女儿,这样的父爱,过千万年亦不会消散呢。而谢候爷呢,顾雁歌只能苦笑:“爹,您既然说到父王,我倒想问问您,若有一天见到父王,您该怎么跟父王说?”
谢候爷语噎,恪亲王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便疼宠到了骨子里,谢候爷自来深受恪亲王照拂,战场上生死相交的情义,如何能忘。谢候爷忽然抬头望天,一声长叹道:“老臣有愧,但老臣就君瑞这么一个儿子,郡主,老臣恳求您,放他一条生路。”
谢候爷说完,重重地跪在地上,低下头眼里隐有泪光,满脸的愧疚。谢老夫人见了也连忙跪下,候爷和老夫人跪了,院里就没人再站着。顾雁歌抬眼一望,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正想下去扶谢候爷起来,在下台阶时,却忽然看见谢候爷的手在身后,冲谢君瑞做着手势,顾雁歌遂停下脚来……
谢君瑞见了谢候爷的手势,扑倒在顾雁歌面前,一脸痛悔的模样:“郡主,请您原谅我,我过去无知,我什么都不懂,您那样高贵,那样美好,那样的胸怀宽厚。您对爹、娘是那么孝顺,候府上下自从您来了,那样的安平,府里上下都敬您、称颂您,是我从前无知,才不懂得您的好……”
顾雁歌凉凉的听着,心道不够恶心,如果对江杏雨说的话是恶心++,那么刚才这番话就是恶心--。原来谢君瑞的恶心话都是看人去的,她倒是应该庆幸才对:“说够了?”
似乎还嫌不够热闹似的,江杏雨这时又跪着移上前来,一声一声重重地磕着头:“郡主,奴婢错了,奴婢以后……”
“住嘴……爹、娘,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顾雁歌不愿意再跟这家子人演下去,他们不嫌麻烦,她还嫌他们演得太假了。手一招,丫头们便扶着顾雁歌走,顾雁歌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爱本没有错,不需要原谅,只是你们爱的方式,错了……”
院子里的谢候爷一家看着顾雁歌衣带从风地离去,谢候爷这时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顾雁歌刚才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恪亲王当年,对那些不上进的士兵的口吻,不喜不怒,因为不上心。谢候爷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或许,当初上尚郡主这件事,是个错误。
谢候爷又是侧脸一看,谢君瑞正在那儿对江杏雨问疼问暖,谢候爷嘴角抽了抽。儿子不长进,却娶了个天之骄女,那一行一动间的锋芒,又岂是自家儿子可以比拟的,谢候爷唯有一声长叹,也已经失了骂谢君瑞的兴致,带着谢老夫人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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