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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没有灵感。”花鸠苦笑,脑中却不期然闪过神秘男人的脸。他坐在电脑旁,把那本《聊斋志异》捧在手中,心说如果那个真的是判官,一切都还好了,起码可以让他给自己讲讲阴间的故事,这样说不定自己就有了思路,拼凑个故事给编辑交差。
“陆羽……我怎么才能再见到你呢?”花鸠真得很后悔那天夜里没有跟陆羽说自己相信他,害得陆羽便没再出现了。
难道是自己睡太糊涂以至于梦游了?不会陆羽只是梦境中的一部分吧?花鸠胡思乱想中,却发现耳朵又听到了“笃笃”声。
“笃笃、笃笃。”敲门声很有规律,从门外传来,让花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好像期待什么一样。他从电脑前站起来,觉得嘴巴有些干,脸也有点烫。
飞快地将散落在桌子上的书收拾好,花鸠又拽了拽被自己刚才不雅姿势弄皱的衬衫,深吸了口气,才过去开门。
和期待着的不同,门外站的不是那天夜里的一身帅气神秘男人,而是一个送报工打扮的家伙,手臂里抱着一摞报纸,把脸都挡住了。
“我不要订报纸,这么晚了,你们也请考虑我们住户的休息好吗?”花鸠不习惯像邻居主妇们那样见到推销报纸的人就破口大骂,但他的语气中也隐藏了不少愤怒,他不知道是因为被打扰,还是因为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场面而失望。
“你真的不要这报纸?”那送报工开口,声音却让花鸠有些耳熟。
“你……”花鸠试图拿开报纸看看送报工的脸,却看到送报工手里的报纸慢慢展开,上面标题上五个大标题字--阎罗殿晚报。
“我们阴间的报纸,你确定你不拿一份留念?”送报工露出一张温和但得意的笑脸,整齐的牙齿在走廊光线映照下显得更加洁白。他低头在花鸠的脸颊贴了贴算是打招呼,接着就拉起呆若木鸡的花鸠的手,走进花鸠的家。
被关门声召回神游天外的魂魄,花鸠见自称是十殿阎罗之一陆判官的神秘男人陆羽再次出现在面前,而且又用这种方式,唬得自己手足无措。
“阎罗殿晚报?”花鸠拿过陆羽手中的报纸,见标题下都是篆体字,一行行,题目都是阴间当日发生的种种。印刷方式很老,像是常看到的那种古代的书籍印刷,但问问气味,能知道是当天印出的。
“是啊。”陆羽把报纸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拉着花鸠坐在自己旁边,像是主人一样替花鸠倒了杯水:“上次是我唐突了。毕竟人间和阴间都有了变化,我贸然来访可能会吓到你,因此我觉得给彼此一段适应的时间才能增进信任。来,虽然是你开口,但我这次带酒来了,以表诚意。”
“啊,这……”花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场面。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动摇得越发厉害了:从那天开始就希望能再次见到陆羽,结果见到。可见到后又想他真的是阎罗判官吗?那手里的晚报,那背包中形状古朴的酒瓶,上面都印着古怪的花纹。用陆羽第一次夜访的话解释,那是大阎王的纹章。
“来,这个酒是阴间特酿。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消除了它的阴气,你当它是阳间的酒便可以。”陆羽不用花鸠招呼,又从背包里面掏出两只跟酒瓶一样古朴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给花鸠倒了一杯。
“但我不会喝白酒。”花鸠见那酒有些黄浊,不禁担心起来。他知道古代都是白酒,而黄浊的酒也是白酒的一种。而他最多能喝一罐啤酒,白酒只要一口下肚,人就会晕陶陶了。
“我知道,所以特地找在阳间做过酒的师傅给你特制了一壶。你尝尝。”陆羽不等花鸠拒绝,便抬手将酒杯递在花鸠的唇边。
花鸠还想推却,但他看到陆羽手腕上有个样式古怪的木质手链,目光就被吸引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喝进了那杯酒。
“如何?”陆羽见花鸠眼睛忽然睁大了些,猜是花鸠很喜欢喝这种酒。
“很好喝,有些酒味,还有些甜。”花鸠转头看着陆羽,犹豫问:“你真的是阴间的判官?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是个作家,但是现在遇到些文章上的麻烦。”
“难道是宿命吗?为什么我们家族每次和凡人接触,碰到的都是文人?”陆羽又倒了杯酒。他把酒杯塞进花鸠的手里,眼睛却盯住花鸠的脸,仔细端详着,把花鸠看得脸皮微红,觉得浑身上下更加不自在了。
“真让人无法相信你是判官。”花鸠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不安,他仰头喝尽酒,嘴唇也被酒滋润,透出诱人的红润。看着陆羽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他越发觉得这个自称是阴间判官的人倒是很像传说中的高级牛郎,对旁人总有种致命的引诱。
“那像什么?你们凡人的念头真古怪。你刚才说碰到文章上的麻烦,说来听听。我虽然对你们现代的文章不是很熟悉,但从古至今,做文章的道理却是一样的。”陆羽给花鸠倒酒,身体也自然而然地离花鸠越来越近。他一手搂住花鸠的肩膀,一手端起酒杯,跟花鸠手中的杯子相碰。
“灵异玄幻类题材。相当于古代的志怪小说,但是比起那种小说,这个题材更宽泛。它可以描绘历史,也可以架空未来,无论是恐惧的心理还是神秘的物种,这些文章都会写到……其实我没写过,所以说不太明白。但是我被编辑要求写,却没有思路。我是个耽美作家。”花鸠说了半天,说得自己都晕头转向了,也不知道陆羽有没有听明白。不过,看看陆羽搂住自己肩头的手,他觉得酒开始冲头,就踌躇地说:“你能不能把手拿下去呢?”
“为什么拿下去?你怎么比阴间那些古时候的鬼魂还扭捏?我殿里就有无数魏晋时期的名士的鬼魂,那些人在阳间快意恩仇,和朋友肝胆相照不说,更是出则同车入则同席,秉烛夜谈后也都睡在同一个塌上,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变得跟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陆羽把手从花鸠的肩头拿下去,但却握住了花鸠的一只手:“虽然不明白何为耽美,但志怪小说我却是懂的。我们家族也拜志怪小说所赐,在阳间很是出名呢。你方才是说你对这种题材不能做到文思泉涌对吧?你是不是也像让我跟伯父那样,为你换上一颗更聪明的心?”
“不不不不不。”花鸠听到换心就白了脸,心说从现代技术讲,心脏的移植都是个高难的事情,何况陆羽是不是真的阴间判官还有待考虑。毕竟,虽然自己也相信有跟这个世界平行的空间,但也排除陆羽是来捉弄自己的情况……可他捉弄自己有什么好处?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可以看出来的,陆羽的气质、长相,都在常人之上,举止行为除了有点豪放不羁外都是很得体的,人也热情……当然,如果他不是人而是真的阴间判官,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想什么?”陆羽用手指摸了摸花鸠的耳垂,发现那元宝形可爱的耳朵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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