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怎么出过远门,我还想跟凌熠辰在沈阳逛逛,看看沈阳故宫什么的,大家不是都说千万不要去故宫吗?不知道沈阳的故宫能不能看到什么灵异的事,秦淮这一个电话又得急着赶回去了,怎么这么不巧?最近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忙的我脑袋都大了,我也终于明白作为一个隐调局组长每天都要查这些事情是有多辛苦,不过我有些诧异,隐调局即使没有我跟凌熠辰,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为什么一定急着要我们俩回去?
我跟凌熠辰在火车站正在买火车票,最近一趟车还得晚上,还没有卧铺,只能是硬座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回去的时候估计已经后半夜了,凌熠辰从今天下午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我,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也认识这小子两个多月了,“我说,你小子寻思什么呢?嬉皮笑脸的一天了。”
凌熠辰摇摇头,“在周大小姐面前,我哪里敢造次?我只是觉得你最近进步越来越快了,最起码可以独挡一面了,有点大师风范。”
我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这时候红禅嗖的飞来,指着凌熠辰说:“主人,贫尼觉得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阿弥陀佛——”
我顿时一脸黑线,“我说红禅,这里人这么多,你就老实在我身上趴着吧,别动不动就出来说话,再吓着别人。”红禅哭丧着脸,悻悻的落在我肩膀上,凌熠辰朝着红禅做了个鬼脸。
买完票,我们还要等几个小时,我和凌熠辰就去了候车室,这里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凌熠辰买了两盒泡面,我们俩就在候车吃了起来,人吃饱了就容易困,吃完面我靠在凌熠辰肩膀上有点昏昏欲睡。
凌熠辰侧脸撇了我一眼,咧嘴笑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傲娇了,你胸小,你骄傲,你为国家省布料。”我上去狠狠踩了他一脚,也不知道这小子跟谁学的油嘴滑舌,还是本来就这样隐藏的比较深,打闹了一会,我迷迷糊糊的靠着凌熠辰睡着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尤其是不停的画符布阵,非常耗费元气。
稀里糊涂的觉得周围有阵阵凉意,我还寻思这候车室怎么把空调开的这么大,凌熠辰不时的推了我几下,我眼睛半睁半闭的时候,听见凌熠辰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咱俩身边过去了。”
我顿时一惊,立马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我吓死,一张巨大的脸映在我面前,她不停的闻来闻去,好像再找什么东西,我立即镇定了一下,仔细一看,一个穿着白袍子的老太太眯着眼睛拱着鼻子一直嗅来嗅去,在我这里闻完了,又跑到我旁边的人面前去闻。
这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的拐棍,棍子头上雕了一个动物头,好像是耗子,她的长相也极其吓人,尖嘴塌腮小眼睛,活脱脱就像一个耗子,最重要的是她嘴两旁还有几撇白胡须,候车室里所有的人,她都一个挨一个上前去闻闻,似乎再找寻找什么。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东西是什么怪物,在候车厅里明目张胆的走来走去,一直凑在别人面前闻,众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立马反应过来,莫非这老太太只有我能看见?
我赶紧捅了捅旁边的凌熠辰,小声问:“你能看见那白老太太吗?”
凌熠辰立马皱起眉头,“什么白老太太?你是说刚刚经过我们身边的东西?你的眼睛能看见我们看不到的灵物很正常,我得用蛇灵的眼睛才能看到,我试试。”
说完,他手臂上蛇的纹身眼睛似乎眨了眨,凌熠辰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皱着没有转向我说:“这东西,好像是白仙啊?”
“啊?”我诧异的惊叹道,“白仙又是什么鬼?”我拼命的回忆《灵昱秘法》好像从来没提到过这个东西。
凌熠辰又往那白来太太处瞥了一眼,说:“你还是东北的,东北的民俗崇拜的五仙你可知道?”我立马摇摇头,印象里好像从来没人给我讲过这个事,我只见过我爸供奉一个女神像,还会发出嘶嘶的声音,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那个女神像到底是谁。
“所谓五仙即是狐黄白柳灰,狐就是狐狸,黄就是黄鼠狼,你们又叫黄皮子,白就是刺猬,柳仙就是蛇,灰就是老鼠,传说这五种仙是最为亦正亦邪的物种。”凌熠辰极为小声的说道,仿佛生怕那白老太太听见一般。
我有点惊讶,难道眼前这白老太太是个妖精,“这老太太难道是灰仙,耗子精?”我声音稍微有点大。
凌熠辰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立马捂住我的嘴,往那边看了一眼,轻声说“小点声,他们耳朵极灵,你若是讨论他们,会被听到的。”我当时还一阵诧异,听见就听见呗,它们不是仙吗?还能害我们不成?
凌熠辰似乎看穿了我的疑问,解释道:“据说这五种仙在人间选弟子,就像代理人一样,一旦有什么危险,弟子可以请他们上身,为人们消除灾祸,这样他们也可以立功德,出马仙就是如此的,只是这五仙不一定都是好的,就像人也有好坏之分一样,所以说他们亦正亦邪。”
“难道这耗子精是哪个出马仙请的?”我一脸疑惑的问。
凌熠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咱们且看看再说,还有这东西不是耗子精,是白仙,刺猬。”
那老太太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没放过,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什么,整个候车室她已经闻过四分之三的人了,就在这时,她停在一个男人身旁,那男人离我们有两排椅子那么远,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穿的很朴素,皮肤黝黑头发蓬乱,一看就是经常出门奔波的人,他此刻坐在候车椅上仿佛睡着了。
那老太太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不停的抿着嘴,那几根白胡须上下蹿动着,她点了点头,迅速张开大嘴,露出两个如吸血鬼一般的尖牙,朝着那男人左手咬了狠狠的咬了一口,那男人大喊一声,立马睁开眼睛,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那白老太太拄着拐棍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便往候车室门外走去。
我跟凌熠辰对视了一眼,赶紧跑到男人那里查看情况,因为男人的一声大喊,马上引来许多人的目光,他捂着自己的左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周围都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跟凌熠辰第一时间扑了上去,“让我看看你的手——”说完,我赶紧抬起来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两个牙印,深的几乎已经穿透手掌,他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焦黑一片而且迅速干瘪,就像被火烧过一般,更恐怖的是,这伤口迅速朝着整个胳膊蔓延一直到全身,只是一会他整个左胳膊已经变的如干尸一般。
我立马叫了一声红禅,“有没有办法救救他?”红禅饶了一圈,在他身上撒了些粉末,小声在我耳边说:“只能延缓他蔓延的速度,但是救不了了。”
我心里一颤,那人刚刚口吐白沫,几乎就要抽搐过去,也许是因为红禅的帮忙,所以精神好了一些,我抬头看向凌熠辰,道:“有没有法子?”
凌熠辰摇摇头,“他中了五仙降中的白降,这是五仙降中最厉害了,已经晚了,若是通灵之人,也许还有救。”
只是说话的一小会,男人的半个身子已经开始变黑,候车室里见到有人这样,又不明情况,很快造成了恐慌,大家可能认为是某种传染病,都迅速的往候车室外跑,刚才围在我们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这会几乎不见了。
那男人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们,嘴里轻轻的动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半天没说出声,我轻声的问,“你要说什么?”
男人趁着右手还能微微的动的一刻,晃了晃他的右手手腕,我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带着一条金属手链,“你是……让我把手链带走?”我试探着问道。
那男人点点头,我赶紧将手链摘了下来,那男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整个人都变成了焦黑的干尸,这时候车站的乘警和工作人员都赶到现场处理情况,凌熠辰趁乱赶紧拉着我出去,我将手链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咱们这是要干嘛去?”我诧异的问道,凌熠辰将我带出了候车室,在外面不停的寻找什么,腾蛇的蛇灵舌头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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