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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身穿警服的人慢慢回过头,表情都有些奇怪,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道:“汪信,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汪信一摸口袋道:“手机忘在家里没带,怎么了这是?”
“那你今天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在哪里?”
“到底怎么了?”汪信皱着眉头道:“王叔你这是在审问我?”
王叔顿了顿,道:“你跟我去一趟审讯室,小李死了。”
“什么?!”汪信大惊,“王叔你别开玩笑,我昨天下班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好好的!”
“谁跟你开玩笑,所长都亲自去抓你了。”
“他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时间地点犯罪嫌疑人是谁?”
“他……除了一个头,其他的都不见了,但是现场有大量的血迹,法医还在鉴定,我也是根据经验猜测了一下时间。”
汪信咬了咬牙,“谁是第一发现人?”
“是我。”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小李给我打的电话,一共有十几个,可是我昨晚带女儿,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一条都没听到,今天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打回去没人接,我记得他要值夜班就往这里跑,没想到小李他出事了……”那个男人懊悔道:“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把手机调成静音,小李他可能就不会死!”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班的时候不应该只有一个人啊,其他的人呢?”
“当时街道报警说xx街有人打架闹事,我和张继就去了,可是我们到那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回去的路上车子又是抛锚又是没油,好不容易好了,结果发现迷路了,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那个时候张头已经发现小李死了。”
汪信沉思了一下道:“咱们所里人比较少,我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有一个醉酒的,因为没法找到联系人就带回来了,然后我就回家,吃了顿饭,接着……接着我就在沙发上和黑哥玩,后来接近深夜黑哥突然把我弄醒,我看它浑身发抖,怕它得了急病,就抱着它去医院,但是临近医院的时候它又好了,但我怕回去之后它又病发就到医院附近的网吧呆了一夜,今天早上看它没事我就直接来所里了。”
他不是故意说谎,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能跟这一群无神论者说。
“黑哥是谁?”
汪信吹了个口哨,高山南探出头,汪信把他抱着怀里道:“这是我黑哥。”
王叔叹了口气,道:“怎么把狗带来了?我先跟所长说一下,让他回来。”他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放下电话的时候神情凝重,他看着汪信,“你家的房子被烧了。”
“什么?!”
“也算是你走运,烧了大半夜,光救火就用了五个小时。”
汪信的房子不属于他们派出所管,消息慢点也是正常,“有没有人员伤亡?我那可是老房子,好多老头老太太在那里住啊!”
“没有,大火只烧你们家。”王叔说道:“你先去审讯室,我去查一下你说的事情,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查监控就可以知道了,恩……我昨天在网吧里遇到一个人,他教我玩了一个游戏,叫做卫良郎,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走,你可以去找找。”
“恩,我知道。”
“那个……我能看一下现场吗?小李他的尸体呢?”
“哪来的尸体?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有一个头和大量血迹。区里的同志已经取过证了,你现在还是嫌疑人给我端正一点!”
但是最终汪信没有被关,他看着取证照片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他抖着嘴唇,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啊……”他抹着眼泪,对高山南道:“昨天还叫我汪哥来着,今天就没了啊……”
张辽业也不好受,他在旁边叹气,“要是我没调静音就好了……”
小梁道:“要是我和张继回来的时候没那么多事就好了……”
“这人就是个变态!”张继叫道:“不然小李的身体呢?!现场那么多的血,汪信你没看到,你不知道,就算是分尸也不会流那么多的血,一定是碎尸,刑侦科的不是说了吗,在小李脖子下发现被咬的痕迹,被咬啊!活生生的吃掉……”
“冷静点!”张辽业呵斥道:“你是一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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