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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璩抬头看着他的眼,邵思翰手里的力气更大一些:“我们回去吧,回去了,就可以成亲了。”这是初到杭州那一日,王璩许给他的。王璩想应下来,但开口而出的却是另一句:“你还记得?”
邵思翰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怎么会不记得呢?我想娶你,娶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像……”邵思翰住了口,信里必然还有别的没说出来,王璩微微一笑:“你的那位表弟,看来在京里嚼了不少的舌头。”
这话里带有些许调侃,邵思翰也笑了:“他是天潢贵胄、堂堂一位亲王,从小被宠着长大,吃了那么大个亏,只嚼舌头不做别的已经算好的了。”王璩嘴角微微一撇:“就算想要做别的,他能做什么?”
说起来戚王也只是个没多少实权的宗室,这件事真闹到皇帝跟前去,皇帝顶多也只会出言安慰几句,连责罚都不会。除了嚼舌头,他也再做不了旁的。
邵思翰会意一笑,把王璩的手更握紧:“我不怕这些的,流言蜚语蜚短流长总是免不了的,倒是你……”他的话里含有浓的化不开的关切,王璩看着他的眼里有丝调皮,拖长了声音道:“哦,流言蜚语蜚短流长是免不了的,那当年你说的话,是不是就是流言蜚语呢?还是你怕现在我又被人说,于是配不上你了?”
这话成功地让邵思翰双颊染上红晕,当日城门口的一幕,只怕要被王璩拿出来说到以后白发苍苍。想到白发苍苍的两人坐在树下,王璩依旧拿这话打趣,邵思翰不由笑了:“好,好,当时我不过说错一句,你就屡屡拿出来笑话我。”
王璩皱皱鼻子:“哼,你当初不过说错一句,哪晓得人家后来想起恨不得吃了你的肉,那种话多么伤人心。”邵思翰不由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桂花香味和着王璩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起进了他的鼻子,邵思翰在她耳边小声而坚定地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心的。”
王璩久久才嗯了一声,接着抬头看着他:“我们回京吧,一起回去。”一起回去,只要你肯,我愿意相信你,纵然以后还要分开,这一刻我相信你愿意陪我一起面对。这句话在王璩心里默默滑过却没说出来,抱紧邵思翰,感觉到他温热身体传来的热度,有过这样的温柔,总好过从来没有。
选定了日子,八月十八离开杭州,收拾好了行装,谢过林家借别墅的人情,打赏过林家来服侍的丫鬟婆子。一切都准备好,王璩坐在屋子里等着船来,从去年六月离开燕京,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竟觉得这一年的日子,是这二十多年来最轻松自在的,不用去想怎么做才会露出破绽,没有了冷言冷语,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人肯听自己倾诉。
王璩眼里露出温柔,回京之后又会遇到什么?能不和京里的王公贵族们来往么?来往之后又会遇到什么?而最要紧的,是邵思翰。他会遇到什么呢?流言蜚语蜚短流长还是轻的,更严重的呢?王璩微微叹气,不知什么时候会为他想,害怕他受伤害,而不是想原先一样,没多少牵挂。
耳边传来笑声,接着是林二奶奶走了进来,她和几个月前相比,眼神更加灵活,笑容越发甜美。这三个月来,林二奶奶时常过来,和王璩倒说的着。见王璩站在窗前,林二奶奶打趣地道:“姐姐是在瞧什么?难道是在瞧船何时来,原来姐姐嘴里不说,心里是着实想回家乡的,倒还让我担了一夜的心,怕姐姐舍不得离开杭州,到时我们又要哭着分开。”
我心安处既故乡,王璩脑里闪过这句话,却没和林二奶奶说,只是含笑让她坐下:“妹妹口齿越发伶俐了,我只是再瞧一眼西湖的景色,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这西子美景。”
林二奶奶正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听了这话就笑了:“旁人倒罢了,妹妹想来,趁着春里发桃花水,坐着船从京城,也不要两个月就到了,那时宽宽松松在杭州住一年,只怕到时还腻了西湖,想去别的地方呢。”
王璩只笑一笑没说话,林二奶奶打开包袱:“婉柔本来也想出来送送,只是前儿才验出喜脉,妹夫怕她出门劳累了,只让丫鬟送来这几样东西。”
王璩见是一幅画轴,打开来,竟是画的一幅西湖景色,这一幅画的极细,也够长,林二奶奶用手指点着上面的景色:“这是婉柔晓得你要离开,特意托人去画的。”王璩的手滑过那些曾赏玩过的地方,断桥、雷峰塔、苏堤白堤,侧头对林二奶奶笑道:“还不晓得婉柔已有了身孕,送的礼又恰和人的心意,替我带一句多谢。”
林二奶奶和王璩相处久了,也渐渐少了那些客气,笑着道:“何必谢来谢去呢,妹妹常说她现在的日子都是你给的,不然那王府大院,听起来富贵荣华引人向往,可人多口杂,指不定什么时候惹怒了别人就没有好日子过,哪有小夫妻两个恩恩爱爱过的舒心?”
王璩收起画卷,交给娜兰让她收了起来,微笑着道:“你们姐妹二人视富贵如粪土,这等胸襟也是常人少有的。”林二奶奶说了会儿话口已经渴了,拿着一杯茶在喝,听了这话就放下杯子:“什么叫视富贵如粪土?又不是没吃过穿过见过,不过短短几十年,眨眼就过,再不活的舒心些有什么意思?”
道理如此简单,可就是有人想不通,陆大郎被抓进牢里,杖责了四十又被知府痛骂一顿才被放了出来。还在床上将息棒疮时候就在那里破口大骂林二奶奶,骂泼天富贵就这样被她葬送。三朝回门时候,陆大奶奶险些把婉柔夫妻赶出去。气的陆母差点厥过去,把自己儿子儿媳骂了一通,又把王璩的招牌抬出来才算让陆大郎两口闭了嘴。只是经过这一次,婉柔夫妻也不常和陆家走动,倒是姐妹们走动的更亲密些。
天下事总是没有那么圆满的,婉柔有母姐相护,就少了兄长怜惜。邵思翰看见王璩坐在船头不说话,上前笑问:“今晚还有好月色,你赏月怎么不叫我?”王璩也没回头:“我方才在想,人间的事就像这月亮,总是不能常圆,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常的圆满。”
邵思翰想错了王璩的问话,听了这话笑道:“照我瞧来,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圆满了。”是吗?王璩这才回头,月光之下,邵思翰的笑容还是没有变,王璩觉得他今日的笑比起平常来更加让人安心。天上的月亮照着江上的这艘船,四周一片宁静,能得一时圆满,就不要去想来日残缺,如此,方为活着。
只在金陵和扬州各停留了两日,略做游玩。别的时候都在赶路,下了小船换大船,在通州时候上岸换了马车,通州离京不过两百来里。快马只要一日,走的慢也就三日。
马车之上,最兴奋的就是淑媛,她不时探出头去望,看见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叽叽喳喳地问王璩,一向话比她还多的娜若都受不了了,拍着她的脑袋对她道:“你从下了船就一直在不停说话,吵的人都没法睡觉。”淑媛眨一眨大眼睛:“等到了驿站再睡,这马车上一点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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