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想起那晚乔靖南告知他火灾事故的时候,晚上他噩梦缠身,但并没有见他吃药,秦颂握紧拳头,压抑着心里的冲动。
“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善么?”
冯素梅摇头:“没有。”
所以,乔靖南半真半假给他演了一晚上的戏?秦颂只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喝的太急,被水噎的更难受。
“后来呢?”秦颂问。
冯素梅继续说:“以前他开朗,淘气,小北走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话少了,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在桌前呆。以前他喜欢缠着小北,后来就再也不提他姐姐了。”
“有一次,我见到他穿着小北的衣服,坐在镜子前,我以为是小北回来了,再看,原来是小南。这孩子,把什么都藏在心里,那之后,他忽然说不想待在家里了,想去上学,从前都是小北督促他学习,后来都是他自己主动学习。”
“我们想让他重读一年,他执意要继续在原来的班级里,落下的课程在老师的帮助下很快赶上,他的学习我们再也没有操过心。”
“后来他上了高中,大学,都是他自己做主,这孩子有主见,我们想着毕业后,留在大城市里,也能忘掉这段过往。”
“没想到他坚持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离我们近一些,挺好,他进了律所,当了律师,说家里远,在律所附近找了房子,工作越来越忙,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南,她和小北太像了,很长时间,我都不敢看他,有一次他问我,妈妈如果死掉的是我就好了,小北比我好。妈妈我会和小北一样好,你就不用难过了。”
“小孩子是最有灵性的,他什么都知道。他亲手把我的小南杀死了,他一点点把自己变成了小北,是小北说,长大想做律师,他就去学了法律,做了律师。”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对他说过,小南小北在我们的心里,一样重要,也对他们同样的愧疚。”
气氛更加沉重,秦颂不得不说出最后的真相。
“oo年,梁峰,市某局领导,惨死在小区楼下,嫌疑人唐娇娇在逃。oo年二中校长蒋德海,被流浪汉大彪当街割喉在逃。”
“o年,周斌,政府工作人员,爬山时因与人生口角,随后中蛇毒死亡。o年袁宏伟,夏天文化公司负责人中致幻剂吓死在自家的别墅里,嫌疑人林静文在逃,其同伙被抓获。”
二人不解秦颂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些人。
秦颂说:“这些人都是文化宫火灾事故的参会领导。”
二人一脸惊讶,乔延问:“都是参会领导,你……什么意思?”
秦颂说:“oo年,有人撤销了乔靖北的死亡信息,声称,自己在当年的火灾中被人救了,失忆了,在外地生活多年,最近才想起曾经的事情,找到了父母,来撤销死亡信息,照片上的人。”
秦颂拿出乔靖北的照片。
二人愣住了乔延说:“这是……”
冯素梅拿着手机,捂着嘴哭了起来:“这是他们想见到小北长大后的样子,她二十一岁的样子。”
乔延说:“这是……小南么?”
秦颂点头把照片一张张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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