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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见状,道:“果然有反噬,对不对?”
林云秀本想承认,但当她看到小鱼身后的杨乔,不知怎地,又不想示弱,道:“没有。”
说完后,林云秀想起了什么,又瞪着小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这种异能反噬的事这么了解?”
小鱼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觉得,一个小小的丫头是不能知道这些吗?”
林云秀闻言,对她的怀疑一下子变成了惭愧,脸白一阵红一阵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鱼又是笑,“别紧张。”她对身后的杨乔说道,“这姑娘有点意思。”
“没觉得有意思,挺笨的一个女人。”
又说她笨,林云秀只觉自己五内有火熊熊燃烧,什么惭愧那统统都烧没了。她冷静下来,冷声问道:“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还有你们是认识的,为什么之前见面装不认识?”林云秀看向杨乔,“今天在陈家看你们眼神交流,过后他就说那金手镯的事,所以你们是为金手镯而来的?”
“哇,好多问题,”小鱼并不恼她的敌意,只嫣然一笑,“好吧,我说。我确实是为金手镯来到陈家做丫头的,不过和杨乔没关系。我们能遇到,纯属偶然。金手镯的事你多少也清楚一些了,那的的确确是赃物,现在它已经到了官府手里,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林云秀半信半疑,不知道她的话有多少分可信。不过,如果小鱼和杨乔对金手镯真有什么心思,大可不必提醒徐华刚说在哪见过。
小鱼道:“既然功成身退,那我也准备过些天找个说辞就走,所以我提前来这里和他告个别。”
“你要走了?”林云秀有些吃惊,没有预料到小鱼会这么说,这么看来,小鱼是未婚妻的可能性基本很低了。
“怎么,你舍不得我吗?”小鱼觉得有些好笑,口吻中带了些暧昧。
林云秀不是很适应她这种调侃语气,只认真地说:“没有,我以为你们在密谋什么呢。”
杨乔冷笑了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
林云秀也没好气道:“心里没鬼的话,就有话直说。”
小鱼笑着在二人间拦着,对林云秀认真说道:“真要密谋干什么事,又哪能让你同我们说到到现在?直接将你五花大绑,秘密干掉就好了。”
林云秀觉得有理,也不知该说什么。
“对了,杨乔,陈倩的生辰宴你也不必去了,已经取消了。”小鱼又往前走了几步,朝他们挥手道:“告别的话已讲完了,我该走了。”
杨乔咳了几声,道:“一路顺风。”
杨乔这几声咳有些奇怪,林云秀正疑惑着,小鱼忽然对林云秀道:“小妹妹,反噬的事还请放在心上。”
林云秀站在原地,看着小鱼渐渐走远,消失在黑幕之中,而杨乔早已转身回了林家。她本想探些什么,到头来什么东西也没查到,不禁有些泄气。
忽地,她开始眼有些花,体内寒意一点一点地从四肢百骸传来,好像筋脉里有两股力量,一股在用力结冰,一股在用力在抗衡。
子时已至!她有些慌张,趁着还能动的时候立即进了院子将院门锁上,捡起放在地上的火盆,风一般地跑进了自己的屋子。
月亮悬挂高空,子时已过,有一人影闪入了林云秀的房间,看到了那盆因柴火焚尽后闪着点点明灭火光的火盆。
夏天本就热,火盆一烧,更是闷热异常。
床榻上没有人,那黑影在房中走了一圈,也找不到林云秀的身影。他在屋子中央站了一会儿,朝火盆附近的衣柜走去。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借着火盆的微光,果然看到了林云秀。
此时,她紧闭着双眼,裹着棉被缩在衣柜角落里。黑影蹲了下来,晃亮火折,能看到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灭了火折,手掌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光洁额头,除了冷凉如冰,还有一手的湿意。缩回手,从怀中取出帕子,替她一点一点地擦拭脸上的虚汗,动作很轻柔,怕重了会把她弄醒一样。
忽地林云秀身子抖了一抖,他立即停下擦了一半的手,发现原本擦干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他摇了摇头,在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红绳项坠,坠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红色剔透的玉石——火山红晶。
与一般的玉石不同,火山红晶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若在冬天,是极好的取暖之物,可在这样的天气里,在他的手中,却是一种折磨。
黑影拉开裹着林云秀的棉被,露出她的脖颈,想将火山红晶系在她脖子上。可棉被才掀开一点,林云秀似是觉得冷,又将棉被拉上去了些,途中双眼不曾睁开过。
他屏息了片刻,伸出左手手掌对着她额心,催动内力,一股暖意自她额间扩散。见她眉目舒展,空出的右手拉开棉被,将火山红晶挂在她的脖子上,隔着棉被,将垂坠下来的火山红晶挪到了她胸口心脏处。收回左手,替她将棉被拉好。
黑影没有将衣柜的门合上,他坐了下来,摸出几根柴火轻轻放入火盆里,干柴触火星,蹦出明亮的火焰来。
全身出了汗的他没有离开这犹如蒸锅的房间,就这么坐在衣柜旁,细听她的呼吸。一开始她的呼吸是急促的,现在慢慢地变得缓慢有节奏,这是安睡的一种状态。
他守着林云秀守了半宿,见窗外的天光微露,他起身,微微舒展坐僵了的身体,伸手一探林云秀的额头,与手同温。
他轻轻地解下林云秀颈间的火山红晶,关好衣柜,如同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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