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口,季赫有一瞬的沉默。
就在沈西遇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季赫说:“我也不知道。”
沈西遇睁大了眼,怎么可能不知道,季赫自己去挑战,他现在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挑战
季赫看出了他的想法,轻笑了声,“你觉得我在骗你”
沈西遇没说话,只是明摆着不信他的话。
季赫低着头,他像是在看自己的手,又像是在看沈西遇,很久之后,他才说:“我真的不知道。”
沈西遇自然以为他是不想说了,识趣地点点头,“你不说也没事。”
季赫摇头,“我没有不说,这个想法出现得很突然,我只知道我必须得去,不然我将会很后悔。”
沈西遇问:“那你现在呢?后悔吗?”
季赫这回视线终于放在沈西遇脸上,他说:“不后悔。”
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让沈西遇有些懵,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像逃避现实一样躲进被子里。
他应该回自己卧室的,但他现在没力气,全身发软,眼皮也在不断打架,如果不是这件事提起了一点他的精神,也许他现在早已经睡过去。
现在话问完了,沈西遇眼皮终于合上,意识逐渐脱离,睡过去前,他似乎听见季赫说:“或许,是天命指引。”
然而这句话,只在沈西遇耳朵里过了一圈,没进脑子。
有了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在沈西遇睡着以后,沈知年熟门熟路地摸进房间,一脸恨铁不成钢,“爸爸你怎么又睡着了。”
早已经睡过去的沈西遇没听到这些,只有季赫朝他招了招手,沈知年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爬上床。
他坐在沈西遇右侧,沈西遇坐在左侧,中间隔着一个人,沈知年压低声音问:“为什么爸爸又睡着了”
季赫说:“他累了。”
沈知年口无遮拦:“爸爸做什么了会累,你跟他躲在房间里做什么了?”
季赫挑了挑眉,戏谑道:“你猜。”
沈知年嘀嘀咕咕,就是不同季赫说。
季赫对他的表现不甚在乎,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一些。”
沈知年对他还是有些怕的,但就在不久前,季赫亲口说的,“你是我儿子。”
这给了沈知年很大的勇气,他往季赫的方向凑了凑,季赫伸手,在他脖颈上放了一条小项链。
项链上缀着一个小瓶子,墨绿色的,小巧又可爱。
沈知年有些高兴,“这是什么”
季赫说:“礼物,送你的。”
沈知年挺喜欢这个小东西,握在手里看了很久,才苦恼地说:“可我没有送你的。”
季赫隔着沈西遇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不用,你不用送我。”
沈知年自己爱不释手,还不忘给沈西遇谋福利,仰着头看季赫:“我爸爸呢,他有吗?”
季赫笑着点了点沈西遇胸口,“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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