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用到这上品纸张那可是要远渡重洋才能寻到,所以即便是东辽和西梁这样的小国也只有皇族才能用得起。
但曾荣春认得还是因他祖父,近侍御医曾广林。
那时他可是圣人最信得过的人,每每为圣人诊脉开方可都是他亲力亲为。
为了保证药方不被有心人替换或模仿,也只有他的药方才用得上千金难买的玉叶纸,故而曾荣春也有幸在祖父的书房见过几次。
这种纸的珍贵,即便邶恒身边都是朝堂上下的精兵强将,想从御前偷取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这纸只能是从暗商处索取。但方才他不在,邶恒也不可能把姜馥迩单独留在车厢内,那么可能的解释就是由行踪诡秘的人来传递信息。
曾荣春是个活口,邶恒与他认识不过数日,也不可能就这样信任他,所以才借口将他支走,还能将有心人的眼线调开。
但这种行踪诡秘的人背后往往都藏着巨大的秘密和背景,如今能被邶恒这般调遣,曾荣春想不到这个阔绰少爷是用什么样的筹码做交换的。
再想到那信上多处的劝谏之言,写信的人应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这条小路,而且清楚这条路有多危险。
但邶恒却义无反顾,丝毫没把信上的提醒当回事,坚定地让曾荣春驾车上路。
…
石桥上的人迎着曾荣春走来,步子迈地悠然。
他态度不怎么友好,罩在大蓑笠下的眼鹰隼般从上到下扫了曾荣春一遍,颇为不耐道:“这时候开渔?不怕死?!”
曾荣春自然不清楚其中危机,只微微蹙眉,想说他怎么这般无礼。
话到嘴边,邶恒先他一步开了口,却是对曾荣春说的:“我带馥迩从这走。”
他边说边递了个户牌:“你拿着它从官道进,去西梁寻你师父。”
曾荣春看他递来的那个手掌大小的木块,反手一推:“大公子这是为何?我既然都跟来了,总也没有贪生怕死的道理!”
瞧他拒地坚定,邶恒没再浪费口舌。
他当即收了户牌,对棹船郎开口:“你就是,丰秋?”
丰秋弯腰整理身上的隔水服,看着爱答不理的。
“秋这字十分不吉,叫阿丰。”
邶恒没应,只担心地环顾四周。
即便这条路是他的人打探来的,但此时内忧外患,他的确担心自己的行踪被泄露。
“别看了,开渔也不是从这走!要穿过这条泥泞小道儿,你们的马车可走不了。”
邶恒自然是提前就知道内情的,他没反驳,而是系紧了腰间束带,返回车上背下了昏迷不醒的姜馥迩。
看他唯命是从的卑微样,丰秋没什么情绪地挪开视线,带路时留下句自大的调侃:“哼!达官贵族又如何?还不是得找我来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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