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听到熟悉的彩虹屁,回头,看了看齐霁,垂头用球杆摆弄着高尔夫球问:“跟林宴关系很好?”
“还行吧。”齐霁也拿回自己的球杆,边回顾之前的动作要领边道:“我在他身边工作的时间不长,但工作内容比较简单,主要就是气他爸,但小林总给我开的工资还不错,人也好说话,没什么架子脾气。”
“……”
周砚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这样吗?”
这个笑怎么奇奇怪怪的,怪让人头皮发麻的。
尤其是在他夸小林总的时候……
琢磨了一下,齐霁很快顿悟,朝周砚露出一个十分狗腿的笑:“当然还是您最好!小林总什么的,根本没法跟您比!”
对不起小林总,真不是有意拉踩,实在是生活所迫,齐霁在心里默默跟林宴道歉。
不远处的休闲包厢里,林宴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好在,一切都是有用的。
周砚扫了他一眼,终于收了那抹似笑非笑。
齐霁松一口气,就听周砚又问:“刚刚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齐霁回想了一下,长话短说:“就说他们喊您出去玩您都没出去,然后说下次让您跟我一块儿和他们出去玩。”
-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二天齐霁就再度回归了牛马的一天。
无事发生的一天结束,傍晚刚交接完班,外面忽然开始下雨。
好在不是雷阵雨,等齐霁离开餐厅时,还只是稀稀拉拉的小雨,走到前面的公交站也没多远,他索性冒雨往过走。
只是人倒霉的时候大概喝凉水都塞牙,走到一半,雨势忽然变大,雨珠噼里啪啦砸下来,几秒的功夫,就把他衣服给打湿了。
还剩下一截距离,与其找个地方避雨,还不如跑到公交站,反正浑身都已经湿了。
打定主意,齐霁就要往公交站跑,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鸣笛声。
齐霁下意识回头要避开,豆大的雨珠里,看到了周砚的黑色宾利。
在他怔忪的瞬间,车已经停在他身侧,周砚降下车窗对他说:“上车。”
齐霁拉开车门,忽然想到自己衣服是湿的,又停下动作。
周砚扫他一眼:“没事,坐。”
齐霁迟疑了一下,坐下,拉上车门。
很快,衣服上的水迹沾湿了坐垫,他有点局促道:“周总,我把您的坐垫弄湿了。”
“无所谓。”周砚递过来一条干毛巾:“擦车的,不过没拆封过,先凑合用吧。”
周砚擦车的毛巾比他十块钱两条的擦脸毛巾高贵不知道多少倍,齐霁直接接过,简单擦了擦脸上、身上的水珠,开始擦头发。
周砚又把外套递了过来,将车内暖风开到最大。
身体终于暖和了点,齐霁擦着头发问:“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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