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与水菜总监针锋相对的,还多次陷害太田的混蛋渡边要拉拢你了?那你怎么想法?」一旁的俊三从任乐那里听过渡边的一些「恶迹」,忍不住带着责怪的语气追问正木。
「你们有没有听过[网络电影]?」毫不理会二人质问的目光,正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啊?」
「啥?」
刚才还在质问正木信友如何对待渡边通久的拉拢,却突然冒了一句几乎没听过的网络新兴「流行词」,令任乐二人立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水菜总监找我谈过话了,问我把片子转为网络电影类型,参加今年的jv网络电影评选好不好。你们有啥看法?」正木平淡依然目光呆呆地拿着酒杯来回摇动,淡淡地看着杯中的啤酒荡漾摆动。这几天一直很努力地做好片子的拍摄工作,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自己去念着av大赛之事,用工作麻醉自己。但现在片子做好了,知道上演参赛的机会已变得非常渺茫,更变得忧心忡忡。
「那你是相信总监还是相信渡边?」网络电影是网上新兴流行的「玩意」,是只在网上播放的影片,并不是在电影院播放的传统电影,更与制成商品的av成人影片不同。对于只会在网上打游戏或看色情av的任乐与俊三来说,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但任乐看得出正木的目光一丝闪烁,似乎对那玩意很在意。
「我不知道,但水菜总监说可以帮我申请报名,把我的片子「推」上去,如果成功的话会对我很大的帮助。但我知道,我的片子是av成人片,是不允许参加这种有限制的电影类型,除非把片子中的色情内容删掉,如果这样做的话,内容只会空泛,甚至不伦不类……」正木道出了他的担忧,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还是同意参加这个什么网络电影的。不过所担心的是怎么拿片子参赛呢?
正木的片子始终得不到企社的认可,就不能参加av大赛,水菜早苗最后不得不提出她的「底线」,要求可以把正木的片子得到最大自由的「独立」权,也就是说,水菜要把片子「揽」下,所以的行,推广,销售都由她一手控制。
看着正木迷茫的眼神,任乐与俊三都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叫他们去做男优与女优屌屄还可以,要讨论这种深层次的电影话题,还是拿起酒杯与正木来一个痛饮解忧愁的好。
「既然想参加那个网络电影,那就参加吧!片子内容不通过的话,那就删了吧,或者改为其他类型的片子也行。」
忽然背后传来一把苍男的老声,三人扭头一看,不禁惊诧而喊:「松久顾问!?还有……高板导演!?」原来背后出现的二人竟是松久正隆与高板清。
「我问了水菜希那妹子,才知道任乐你们三人来这里喝闷酒,便过来碰碰运气。介不介意我们不请自来呀?」松久与高板笑了一笑,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并向侍应叫了两杯啤酒。
「顾问,师父,你们怎么来了?」正木信友吃惊的追问二人,听松久的意思是有要事找他们聊话的。
「呆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拍戏的技巧是学到了。可为人处事还是不行,有问题干嘛不找我和顾问商量呢?难道把我们都当成外人了?」正木是跟着高板清出身的,多年来都得到他的拍摄指导才有今天学艺成就。
「就是这么多年麻烦师父你了,所以才不想再麻烦你老人家!」正木无奈地解释,脸色涨红,只能羞愧地低下头。
「其实也不是大问题,都怪那个叫啥渡边的混蛋,不然正木就可以代表企社参加这次av大赛了。」看正木在高板导演面前不敢抬头,俊三忍不住代为话。
「笨蛋,人家都捻着你的脖子了,命都活不了,还说不是大问题!」看着高板清高声斥喝,松永正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大家平心静气不要恼气。
「其实你们都有所不知,不是渡边通久利害,而是他背后的谋划人才是利害。」
「背后的谋划人?谁?」任乐好奇地追问道。
「还有谁,就是客务部部长——长野重秀。」高板厉声地说出。
「他……」任乐三人同时惊叫了一声,他们都知道这个人物是谁,「狩猎者」企社第三号人物,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高层人物会是渡边通久的幕后主谋人。任乐的心头不禁暗暗责怪那个水菜早苗,原来她要应付的对手竟是企社的头号人物,怎么不早说呢?分明是把自己扯下这趟浑水。
看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松永正隆哈哈地笑着说:「你们要明白到,我们的av片子拍出来之后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赚钱!不然拍来干嘛!但要想赚钱,也有片子大卖才行,不然蚀本亏卖,企社就会倒闭,我们就会失业。想减低亏本的风险,最好就是找到赞助商,所以如果有赞助商要赞助女优拍片,我们只会yes,绝不no。」
「你这么说,我们就没法子应付那个客务部长——长野重秀了吗?」俊三不服气地吼声反驳一口。
「这也不是的,除非你能找到赞助商,赞助正木的片子就可以了。只是谁会赞助一个新人导演呢?如果企社不出面的话,就更没有人替正木出面了。松永顾问,高板导演,难道正木就没法子参加这次大赛了吗?」任乐明白个中道理,连忙插口制止了俊三的无礼。
「那倒也不是,不然我和松永顾问怎么跑来这种地方陪你们三个呆子喝酒聊天呢!」高板清呵呵一笑地调侃着任乐三人,而眼神转而瞪着身旁的松永正隆。
此时的松永才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本稿子:「我看过正木的文稿了,觉得不错。但要想听从水菜总监放在网上作为网络电影播放上演,还是有限制级别的。所以我改了一些,正木你自己先看看这份文稿觉得?」
正木一手接下,一脸认真谨慎地翻看松永改过的文稿。才看了第一页不久,脸色立时张目惊讶,转脸瞪着松永而问:「你是要我改片子类型为纪实片」。松永没有应答,只是一脸平和地回望着他,示意正木先把稿子看了再说。
「太田,怎么是纪实片?」俊三不懂,低声问向任乐。任乐却笑而不答故作神秘。其实他也是不懂,只是不想被松永与高板看低才闭语不说。
良久,当正木看完片子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他没有把文稿交还松永,而是握着文件的手有点颤抖,脸还激动地问:「我可以吗?要知道网络电影有限制的,即使改了片子放上去,内容过于敏感了,大家又是否接受呢?」似乎正木对于松永顾问送来的文稿已震动了他的心灵。
松永只是拿起酒杯,脸色平静冷淡地说:「能不能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对着酒杯一饮而尽。
「我立即回去重新整理一下,任乐、俊三,明天你们都回公司开会,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等着我,懂吗?」话还没有说完,正木也把杯中的啤酒一口喝下,不理众人,急急夺门而去。
「哈哈!果然是呆子,这也好,事业永远是男人的第一位……你们呀!今晚的酒钱都带来了吗?是不是应该请我们两个前辈喝喝酒,最好高档一点的,只喝啤酒没意思。」看着正木回复以往的精神抖擞,高板清也乐哈哈地大笑起来。只是他最后问向任乐与俊三拿出酒钱,还要喝高档的,立令二人面面相觑,心头惊恐。
任乐一个机灵急急而说:「正木说了明天八点等他开会,我和俊三都回去了,两位前辈再见了!」说完,也拉着俊三急急离开。
看着任乐与俊三都走了,高板清对着松永呵呵而笑:「呵!好戏要开了,你当初让出总监一职,由这个水菜早苗接上,看来是对的。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松永正隆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回应了一句:「没办法,这也我对山田龙一所做的最后一一个承诺。」
突然听见松永正隆提起:山田龙一,高板清的笑脸立时收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无语地摸着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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