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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出凝眸望着还是低着头缩着脑袋的小人儿,眼里掠过一抹无奈,夹杂着一丝哀伤,揉做苦笑,转身直接走回办公室去了。
前一刻还强势地逼迫自己的人在下一刻直接回了办公室,言攸身子微微颤着,鼻子一酸,又差点哭出来。
就知道说出来会被更讨厌的……可是忍不住……就是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就说了……
没有回办公室,言攸蹲在墙角边,抱着脑袋,抬头看着外面那一大片淡蓝色的天空,心情布满了阴霾。也不知蹲了多久,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的冲动,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喂……”还是没见过的号码,言攸对于数字类的东西一向敏感,电话号码看一次立刻就能记住,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一个语调很快的男声响起,有点娘娘腔,“矮油,你是言攸吗?”
“嗯……”眨巴眨巴眼,言攸听着那个声音,觉得身上寒毛有种竖起来的感觉。
“我叫贾正,昨天有个臭男人叫我帮你办签证……”娘娘腔语速很快地道,“你现在在哪,把你的银行卡还有身份证给我……”
假证?贾政?
言攸诡异地想着,眉毛跳了几下,“老师说的人是你?”
“那个臭男人是你的老师啊?”娘娘腔有些嫌弃,“矮油,你眼光这么差啊?”
“额……”言攸只觉得自己此刻后脑勺肯定有三条黑线,那种因为楚月出而悲伤的心情似乎也明亮了一些,“我现在在学校,身份证和银行卡没带在身上……”
“啊呀呀,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带在身上……”男人似乎很不满,继续娘娘腔,“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下午可以吗?”
“额……可以……”言攸挠着头,站起来,“那我要怎么给你呀?”
“这简单,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就行了,那个臭男人有跟我说你在哪个学校。”
“哦……”自己的导师被一口一声臭男人地叫着,言攸只是觉得十分的怪异,不过没有多想,点着头,“那我中午回去拿身份证和银行卡……”
“好呀,就这样。”男人语调上扬,“矮油,小妹妹呀,我跟你说,你这样,啧啧,人家跟你要身份证和银行卡你就给,是不对的。我跟你说……”
“我……”已经快走到办公室了,言攸听着男人唧唧歪歪的长篇大论,有些苦恼地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怎么这个男人比以前的楚老师还会唠叨……
想到楚月出,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言攸下意识地望过去,楚月出恰好也抬头看她,两人视线一对,彼此都受了惊吓似的逃开。
“矮油,小妹妹,我有别的事要做,先这样了,以后要小心点,我跟你说……”躲开楚月出的视线,言攸正好听到电话里的男人说还有别的事要做,正打算道别,又听那个男人开始唠叨,呆怔在那里,思考了几秒,进了办公室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趴在“小懒二号”上面,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唠叨,很快就睡着了。
“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唠叨一半的男人忽然觉得不对,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到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不由脸色一青,叫了几声没反应后,挂断了电话,“那个臭男人还真没说错,这个小妹妹很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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