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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尧洲坚硬的内心略有松动,仿佛有一处正飞速坍缩下去。
他低眸慢慢朝她走近,“蛇已经死了。”
池鹿咬着唇,雾蒙蒙的双眸紧盯着他,并不说话。
靳尧洲走近了,才发现池鹿的腿弯和手肘不知是被什么划过,红痕遍布,她皮肤娇嫩白皙,那些印子也就格外惊心动魄。
他猜想她是被吓到了,在她面前蹲下,“还好么?你的其他搭档怎么不在?”
池鹿正要启唇,又似乎想到什么,身子瑟缩了一下,“没什么,我自己想单人行动的。”
靳尧洲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沉声道:“他们欺负你了?”
池鹿咬字很重,“没有。”
如果她说这话时眼神没有闪躲,脚尖没有后缩,还起码有点可信度。
靳尧洲敏锐发现,她的脚踝多了一圈像被什么人摁过的红痕,他粗砺的指腹点上去,“沈听迟,还是黎厌?”
在这岛上,跋扈的大小姐没了光环,也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气包。
那两人竟还费心整她?
池鹿睫毛轻颤,急急道:“我都说了没有。”
说话时,她眼尾泛红,几滴泪珠砸了下来,淡淡的泪痕留在脸颊边,整个人更显可怜。
靳尧洲叹了口气,抬手帮她擦泪。
还没碰到她的脸,池鹿已经偏头躲开,眉心微蹙,“你的手掐过蛇,脏。”
靳尧洲失笑,在包里翻出他没用的湿巾递过去,“这个?”
池鹿这才接过来,抽噎着擦拭脸上的眼泪和泥点,靳尧洲在一旁擦手,看着她像猫儿打理毛发一样,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处,那张小脸很快恢复了原先的白净。
她一伸手,靳尧洲就下意识接过来。
接了才发觉不对,虽然工作时帮她丢惯了垃圾,可现在他不是她的保镖了。
算了,只是一次。
靳尧洲将湿巾塞进垃圾袋里,又帮她和自己整理完背包,擦干净的手才朝她伸过来。
原本是打算拉她。
但等池鹿柔软的手搭了上来,见她身子晃了晃才站稳,弱得像蒲柳,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要不我抱你走。”
见池鹿微微惊诧地看过来,靳尧洲错开眼眸。
“晚上会下暴雨,我抱你走会快些。”
“喔。”
池鹿朝他乖乖伸出两只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靳尧洲这次稳稳将她托举起来,环视一圈后,很快选准一条路迈开了步伐。
池鹿双手松挽着他脖颈,感受到身下这具身体灼热的温度。
衬衣下,他鼓胀的背肌随着行走而不断起伏,领口处脖颈上的青筋也微凸着,整个人蓬勃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
她的手在那处多搭一会都觉得热,不得不往旁边轻挪。
几次下来,那一圈反而更热了,都有点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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