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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停在了桔梗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桔梗柔和的回应,他推门而入,桔梗正在室内,见到来人竟是奈落,不禁露出了几分诧异。这是奈落第一次主动来找她,原本想要问候几句,但当她吸入他进屋的第一口气后,心中的惊惧如冰封的湖面般骤然裂开。
那是凛音的气息。
桔梗的心猛然一沉,她意识到,眼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必须小心翼翼,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她悄悄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理智重回心田,冷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带着浓烈压迫感的男人。
“桔梗。”奈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表面平静,但桔梗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的黑暗正在翻涌。奈落继续道:“我今天见到了犬夜叉他们。”
桔梗嘴角微扬,强行挤出一个笑,“是吗?那你拿到了四魂之玉的碎片了吗?”
奈落随手拍了拍腰间的锦囊,示意她四魂之玉已是囊中之物。他的目光锋利如刀,随即问出真正令他在意的问题:“犬夜叉队伍里新来了一个小女孩,你知道她吗?”说话间,奈落的双眼直视桔梗,目光如同一双冰冷的铁钳,仿佛要将她的心底秘密彻底挖掘出来。“她长得很像你。”
桔梗微微一颤,心中暗自揣测,奈落究竟知道了多少?思绪如电般在脑海中飞速翻滚,她必须在一瞬之间决定,是继续隐瞒,还是索性承认,再尽力减轻奈落对凛音的敌意。
然而,还未等桔梗开口,奈落又继续追问道:“我给你的那块恶龙妖石呢?”
桔梗灵机一动,迅速做出了决定,坦然回答:“我将它打造成了一把宝剑。”
奈落眯了眯眼,显然没有料到桔梗会如此坦白,冷冷地追问道:“宝剑?给了谁?”
桔梗的眼神微微闪躲,避开了奈落的注视,淡淡道:“这你不需要知道。”
“是那个女孩,对不对?”奈落步步逼近,语气更为咄咄逼人,“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能一箭射出强大的灵力,甚至将我周围的瘴气都净化了。”他微微低头,紧盯桔梗别开的面孔,“和你一样天赋异禀。”
奈落的声音愈发阴冷,“她的剑术也是你教的吧?我还从未见过你舞剑呢。”
面对奈落愈发猛烈的质问,桔梗终于定下心来,她迅速转换情绪,进入了表演模式。
“够了!”桔梗忽然抬头,向着步步紧逼的奈落怒吼,眼中盈满泪水,声线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存在。”
奈落一愣,没想到桔梗会如此激动,然而他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语带讥讽道:“你隐瞒了她的存在,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桔梗,你果然好本事,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亲生女儿。”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桔梗反问道。
奈落愣住了。他从未考虑过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去责怪桔梗隐瞒凛音的存在。桔梗的话让他心中某个妄想许久的情感线索开始浮现,但他却仍旧不敢轻易触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奈落的语气变得困惑。
桔梗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种柔弱无助的表情,她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眼中泛起泪光,显得无比楚楚可怜。她凝望着奈落,轻声说道:“因为我害怕你会不接受。”
奈落怔住了,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内心深处。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松弛下来,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触动,脑海中回响着桔梗的那句话——“害怕...我...不接受?”
桔梗继续说道:“如果是别的什么也就算了,但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我不确定你能否接受。”
奈落的眉头紧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与动摇。他从未见过桔梗如此柔弱、如此无助的模样,他的愤怒渐渐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与脆弱所瓦解。他声音低沉,却多了几分柔和:“你为什么怕我不接受?”
桔梗定了定神,将脸慢慢靠近奈落,随后奈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一股冰凉的触感。
桔梗亲吻了他的脸颊。
那一瞬间,奈落的世界似乎彻底静止了。他的思绪仿佛被封锁,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状况。他僵在原地,连一丝表情都未曾流露。
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他没有心情去做什么表情管理,更没有足够的脑容量去思考现在应该做什么反应。他只是愣在那里静静的消化这一事实。
他意识到自己也许应该回应些什么,但是他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做完这一切的桔梗退回原地,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那是什么表情?奈落问自己。他一下子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嘴角向上,应该是笑吧?那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对,那是泪水吗?她为什么在哭?
在一阵的大脑宕机之后,奈落的脑子又变成无数的信息涌入。但是当桔梗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他的世界一下安静了。
他听见桔梗用他听过的最惹人怜爱的声音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奈落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三十七章:相聚人见城
凛音昏迷在床,面色苍白,然而她的神识却与桔梗紧紧相连,心灵深处感受到母亲所经历的一切。她的眼皮微微颤动,最终,长睫毛一颤,眼睛缓缓睁开。意识回归的第一刻,她唇边几乎无声地吐出一句话:“完了。”
凛音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阵慌乱。众人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围了上来,神色焦急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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