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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被人直接戳破了心思,金满脸通红掩饰自己:“谁担心你了,况且我问的是为什么,你不要学那只黑猫转移话题……”
看着常羲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连梳理的动作都停了,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我不该胡乱说话的…”
空气穿过树林,将叶子深色的一面翻过去,露出背面浅浅的脉络,长出叶子的银杏树,像是挂了一身鱼尾巴,风一吹就叮叮当当地响。
常羲将放空的思绪收回来,安抚尾巴不安摇动的金:“没事,不提这个了。”
“这件事一定要说的话,我只是想做一个实验。”
???
金小小的眼睛里藏着大大的疑惑。
“在我眼中,命运是所有可能性的集合,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所有都是未知的,每一个人不同的选择都有可能导致最终结果不同。”
“你这话就像人类里的老学究,还是一辈子都呆在图书馆里的那种。”
果然被关久了,脑子就是会生锈,金从垃圾堆里翻出长久不用的智商,擦干净放回去思考她的话。
“按照你的逻辑,结果与过程都是未知的,就没有什么确定的事情吗?”
“有,已经发生的事情和构成世界的法则会归束这些可能,从这条线延伸下去,无论怎么发展,事情都不会跳脱出一个框架,我把它叫做命运的阙值。”
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和金一样的颜色,恍惚间,金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这具身体,站在面前与她对话,他感觉自己隐约触摸到了什么。
“你去杀他这件事,就是在尝试动摇这个框架吗?”
“是的,目前人族占据上风,如果不打破阙值,即使做了再多的努力,最终的结果都不会相差太大,毕竟法则拥有自动回归的能力。”
她抬起手,金线便一同升起,真实的世界逐渐淡化,常羲安坐在漩涡的最中心,拨弄身边的可能,无数画面片段像拍照片一样一闪而过,然后破碎为金光点点,汇入脚下流转的星河。
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看不到常羲眼中的世界,但金能感受到身边的法则扭转,呈现一种奇怪的动作方式。
命运太过缥缈,从他庞杂的记忆里梳理,也没有诞生过一位神,她的能力对神界都是未知数,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
“你才得到它多久,就掌控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常羲站起身,轻轻点在金红色海洋,刚才还平静如镜子一般的光海便轰然破碎,从中心向外消弭成为蝴蝶,她从高空中坠落,落在真实的世界。
眼眸里的金色潮水一般后退,再次恢复成原本的深红,常羲出声,认真纠正了金话语里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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