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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看不下去,主动开口,“宁峰,你刚回来,先去办手续吧。”
“好。”
王宁峰还算体面地走出会议室,实际手指都攥出血了。
迎面走来隔壁实验室的研究生,“王师兄回来了啊。”
王宁峰昂首挺胸,面露笑意,“回来了。”
他本来是闻晰手底下最得意的学生,研究生两年一直跟着闻晰。直到卫辛出现。那一年闻晰突然决定带一届本科生,卫辛撞大运,刚好成了闻晰的学生。卫辛大三就开始申请实验室名额。
他们规定,不招收本科生进研究室。但卫辛申请了一年,闻晰就给他开后门。
一开始,卫辛也只是跟着王宁峰,他们是亲师兄弟的关系,但是卫辛总是给人超出预料的结果,闻晰夸过王宁峰进步大,后来夸王宁峰会带人,最后经常跨过王宁峰,直接找卫辛。
王宁峰自知等卫辛大学毕业考了研究生,卫辛一定死皮赖脸要进实验室,闻晰也一定会把卫辛招进来,那时他地位不保。
此时,副院长向他伸出橄榄枝,博士阶段联合培养,国外两年,国内一年。
现在进修回来,王宁峰自然不能立刻拒绝副院长。
他不想背上白眼狼的名声。
一切也如他所料,卫辛和闻晰早就超过了师生关系,说是师徒也不为过。
闻晰什么时候偏袒过他。
会议室里谈判陷入僵持,副院长以为合作对象变成闻氏,闻晰会松动一点。结果好像适得其反。
他不顾身份点了一句,“闻晰,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闻晰:“我只要实验室。”
闻母冷冷道:“不一定非要你签字。”
“那你去说服学院,再向教育局提申报,成功了再来找我。”
闻母:“走着瞧。”
闻楚沉默半响后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做好准备吧,希望合作达成以后,实验室能立刻和闻氏深度合作。”
副院长偷偷叹气。
等人走完了,卫辛怼人的气势马上蔫巴了,“教授,深度合作的意思是不是,我们要开放研究结果,还要按他们集团的业务,调整我们的研究,我们创造的价值,一定是大于他们投资的资金,对吧。”
闻晰问:“这对你也不错,你也会有更高的经济收益。如果是王宁峰,他会很开心。”
“我才不要,这可是我大学就开始做的事,我不想前功尽弃,也不想半途而废。”
“卫辛,你为什么坚持要做科研?”闻晰忽然好奇。
卫辛眼底闪着光,嘴角都挂起笑意,“我喜欢,这简直太有意思了,发现新东西,探索人类知识的边界,你呢教授。”
“因为,知识不会倒退,人类会永远向前发展。”
卫辛:“……挺好。”
一看就没听懂。
闻晰笑笑,没解释。他和卫辛走到一起是必然,因为他们在理念上高度统一,虽然驱动力不同,但他们都向往知识的发展。王宁峰只存在于学生档案中,不在他的记忆里。
叮——
微信响。
路星野:
「下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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