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最后中了箭,一箭穿心,他身上插着箭,不远万里的去找女主角。在女主角看见男主角的那一刹那,她飞奔向男主角,又是一箭穿心,那血,似乎溅了很远。女主角很勇敢,她主动扑上了箭,死在了爱人怀里。
林思乔的表情看得有些呆滞,她揉了揉脸,还在为女主角的勇敢而感到震撼。
“因爱而无畏。”季木尘也是有感而发。
“你敢忍受着万箭穿心之痛来见我,那我就敢陪你一起。他们两个,一定很爱对方。女主角用力扑上去的时候很痛,男主角背着一支箭奔波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林思乔吸了吸鼻子,她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季木尘,”林思乔忍不住问,“如果是你,你能忍受着锥心之痛,不远万里的去见想见的那个人么?”
“也许。”
“那你呢?”季木尘又忍不住问林思乔同样的问题。
林思乔摇摇头,她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沙哑,“我不会,我不会死。我要好好活着,把他的照片裱起来挂在墙上,用我余生的日日夜夜来思念他。”
“可是你不觉得,思念太苦?”
“不会。也许这样无止境的思念让人备受煎熬,如果说思念挚爱之人的话可能会更苦。可是,我并不想因为这而随他一起去死。如果我也死了,那这个时间上就没有人记得他了。如果他不能被人牵挂,那多可怜。因为害怕死了就会忘记他,所以就算再痛苦我也要活着思念他。反正他已经离我而去了,我所承受的痛苦他一点儿都不知晓,所以他也不会为我而担忧。总之苦在我身上,没有苦在他身上就好。只要他感觉不到,再痛苦又有什么呢?”
“大部分人的选择,应该都和女主角一样吧。倒是你,另类得狠。”听完林思乔的话,季木尘忍不住说她。
林思乔轻轻一笑,“我真的很害怕忘记,遗忘太可怕了,它可以让一切都变得和原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一来,对那些念旧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就是因为害怕遗忘,所以才不会选择死亡?”季木尘又问她。
“还有其他原因。”林思乔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继续说:“你看,那一箭穿心的时候得有多痛,我看着都很痛,我是个没出息的人,那么害怕疼,我感觉我也没有勇气扑到那支箭上去。”
季木尘眯着眼睛,他摸着下巴,像是在寻思该问林思乔一些什么问题。
“你是一个很纠结的人。”
“对。”林思乔点头,“我这个人,毛病实在是太多了。我想的多,太纠结,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什么事情什么关系都要处理的明明白白,规规矩矩。我总是习惯给自己画一个框,然后把自己困在框里。就这样,我克制拘束了二十多年。”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结婚?”这是,季木尘第一次问林思乔这个问题。其实,他很早就想问她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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