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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相低头一琢磨,“皇上,臣下可否询问其中缘由?”
罗颢知道他担心什么,“原本负责此事的人完全可靠,是朕一向信得过的人,他如今不能继续担任这个任务也是另有原因……当然,他曾经布下的具体的操作事宜依然不变,执行人员不变,朕现在需要另觅他人全权负责此事。今天找各位卿家来,最重要的就是找个能全权接手此事的人选,都各抒己见吧。”
罗颢的解释稍微释缓了众人的怀疑,可是他的态度很奇怪,他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这不合情理,这么大一件事被它原本的负责人半途而废,还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期,就像临阵换将一样,都是大忌,可是皇上看起来不但不烦恼,甚至可以说是‘愉快’。
纪相看着皇上,心里琢磨皇上一直隐去没提的那个幕后之人,这么大宗的粮食数额,涉及如此高额的钱财,完全脱离官府,无声无息运作了三年有余,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和维护。大胆,出其不意……能符合所有条件的人,实在不多。
朦朦胧胧的纪相有了一些想法,但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纪相觉得自己都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存疑,“既然如此,臣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
讨论一时热闹起来,其中一个吊排尾的人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是蔡清风,今天他也被传唤来了,真很少见,像这类的机密军事会议,参加会议和发言的都是与这件时密切相关的有限几位朝中重臣,他官衔不低却与这类事情无缘,但是皇上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叫来,所以他没说话,也一直在认真地听,更多的是等待,皇上叫他旁听总是有目的的。
讨论的事情大概他慢慢听明白了,对于纪相他们的后续计划他没什么想法,但对一开始就布长线,并托起全盘计划的人也不禁有点佩服。听听那些涉及的大宗数额,这得有多大的底气和魄力才能托起来的?
蔡清风自己边听边自顾自的想事,那边的讨论却渐渐开始有了结果。
“事情就这么办,这件事保密是第一关键,其后才是时间、效率、尽善尽美,”罗颢点点头,收起誊写的公文表示话题告一段落,“纪相,这件事情就先委托你了。”
“臣这就去安排。”纪相带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其它参与人也纷纷站起来,行礼,然后转身告退。
纪相与风将军正互相谦让出门的空档,他听到背后皇上开口叫蔡大人,“朕已经看过你的折子了,先暂且不说那个五年前国库挪用库银的案子,朕现在想听听爱卿今日的议会旁听,有什么想法……”
纪相的脚步一顿,转身出门,他忽然明白了,明白今天皇上这样安排的所有用意,一时间心里感触五味陈杂,甚至融合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愧疚。纪相一不小心听到了皇上‘壁脚’,一向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风将军对刚刚的对话就更是一字不漏,出了门,他就拉住纪相,“纪相,刚刚皇上的意思……”
这个不是他多心,他觉得皇上那句话的语气声调,不是在跟蔡御史说话,倒好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纪相苦笑了一下,“枉我们身为人臣,却在用最大的恶意枉自揣度……”他想起那日皇后在朝堂上的一顿胡搅蛮缠,可笑自己以为看穿了一切,摆出来批判不屑的态度,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万分惭愧,一张老脸简直也是没法见人了。
他看风将军似乎还有不甚明朗的意思,长长叹出了一口气,“将军,你觉得出今天我们说的这件事,原来的执掌人是谁?”
风启想了想,头转向另一侧,是后宫的方向,“有点像那个人的风格。”
纪相点点头,“是啊,涉及了这么多钱粮的谋划,没有国库撑着任谁也托不起来,可这件事若要取信于敌,偏偏就绝不可以与朝廷有半分的瓜葛,尤其在对方也有不输于周维的劲敌存在……”
纪相给风启解释,而罗颢对蔡清风则几乎没有解释,他直接解开谜底。“朕就直说了吧,那笔钱就是皇后挪用了,是朕授意的,对!这不符常理,朕要用钱,尤其用在国事上,可以随时从国库光明正大的拿,本不需如此,可是在这件事上,朕必须绕这个弯子,你知道为什么?”
蔡清风固执,直肠子但不傻,联系到皇上无缘无故的叫自己来旁听刚刚军事会议,把前后事情串起来,皇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多少明白些了,“皇上圣明,是为了战事,臣晓得了。”
“不,你不明白。”罗颢斥责,“颜司语,是整个我大殷皇朝的丑事,他蒙骗了朕,蒙骗了满朝文武的状元郎,他现在负责梁国的军需,如果让他发觉与他一直做粮草生意的人出自大殷朝堂,让他知道他所购的粮食来自大殷皇帝的授意,你说,后果会是怎样?”
蔡清风跪在地上想到皇上的苦心孤诣的谋划在自己的无知中被暴露,让一切付诸东流,冷汗顺着额角在流,“是,臣这回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罗颢一边反问,一边从座位上走下来,“你根本不知道皇后在这件事情上顶着什么样的压力在做,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捕风捉影提及这件事的人到底目的是什么。你就是被人拉来当刀使的。参劾皇后?为了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事就开始挖坟鞭尸……那天,大殿之上,皇后面对对方的质问为什么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解,她为什么在极力转移众人的视线?你真的明白么?”
罗颢低头看着蔡清风不住往外冒汗的额角,“因为皇后知道朕在乎的是什么,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而那些人呢?除了权利和欲望,他们关心过什么?如果说他们是利欲熏心,你就是愚蠢无知!”罗颢挥挥手,揉着额头站起来,“今天叫你来,本来就是想让你听听这里面的因由,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贪渎……嗬,比起国库里面的那曾经被动用的几箱金子,朕想告诉你,朕更关心的是这个天下。朕也想让你知道,你虽然为监察御史,可是眼睛也不要总是落在那些鸡毛蒜皮的地方,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朕要你这个监察御史不是为了给朕找捅娄子的。”
蔡清风擦擦额上的汗,“皇上的教诲,臣下谨记于心。”
罗颢看看他,一摆衣袖回到座位上,“今天的事就暂时到这里,你退下吧。”
蔡清风站起来,然后又行大礼跪下,“臣启陛下,臣有事奏。”
“嗯?”罗颢抬头,有点意外,“你还有什么事?”
“谏言陛下,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上明训。皇上在这件事上把皇后牵扯进来,皇后虽是奉命行事,但德行有亏,陛下的行为更是知法犯法,臣谏请陛下……”
罗颢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蔡清风哪点都好,就是这个死较真的臭脾气……
这边罗颢在犹豫是否有必要提点蔡清风有关周维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以防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狗屁话别人拿来做文章,而那边纪相却在感慨为他们大殷朝牺牲良多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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