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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打残他的人是我,所以我一点都不意外。”蒋晓的脸色依旧相当不好,这让赵穹心里更疑惑,蒋晓出车祸的那一年他还在北京没有调过来,两人分居两地平时只靠电话联系,车祸的事情,赵穹到现在都没有从蒋晓口中得出个所以然的结果,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更让赵穹觉得,那次车祸一定还发生了点什么。
他很想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倒是蒋晓先来找了他。
“加班?”蒋晓靠在门边上问他。
“没,这就走,你等我下。”赵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顺便偷眼看看蒋晓,只见那人一脸平静,就好像刚才那小手指事件完全没发生过似的。
“你有话就直说好了,”扯上,蒋晓看看欲言又止的赵穹,率先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问你……”赵穹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路,看起来好像是相当平静,但是蒋晓知道,这个人现在心中可是波澜万丈。
“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瞒你?”蒋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一年你人在北京,有一天周末我闲着无聊跑到美术馆去看画,旁边站着的就是克里斯?雷顿,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欺诈师’,他当时的中文远不如现在的好,有很多标示没认清楚,我做了会他的电子词典,然后他说出于感谢一定要请我吃晚饭。”后视镜里,赵穹的表情扭曲了下。
“你去了?”他试探着问道。
“……去了。”蒋晓回答的相当理所当然,“说了那天相当无聊,而且你不在我又不想一个人吃饭,所以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
“……继续。”
“那个很会说话,相当懂分寸,虽然中间夹着半生不熟的中文,但是言语幽默,当时他自称叫克劳奇?班德,来中国做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不协调感,不是很强烈,但是总是让我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他太像了,让我有种演员在演戏的感觉。于是吃完饭我就想调查一下。”
“调查出来有问题?”
“没有,出入境记录正常,海关正常,没有携带违法物品,没有超额带美金……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什么没有才让我更觉得奇怪,于是就有了第二次见面,诶,我说你往左拐弯做什么?应该往右诶。”
“怎么着,就许他请你吃饭,不许我请?继续汇报不要停。”赵穹板着脸目不斜视,一副专心致志在开车的样子让蒋晓笑了起来,“严肃点,继续交代问题。”
“怎么着?把我当犯人审呢!”
“……这倒没有,但是恳请蒋少爷看在小的昨天当人肉枕头的份上,大恩大德赐小的一个明白?”
“反正那时候就觉得,怎么可能这么干净……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我去查了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缉名单……竟然一翻就翻到了他。”想起当时的情况蒋晓就想笑,“A级通缉犯,欺诈师克里斯?雷顿……当时我可是初出茅庐,竟然有国际著名骗子请我吃饭,坐在电脑前面我可是有几分钟没回过神啊。”
“……你还挺荣幸的啊!”
“当然,这种警匪坐在一起吃饭可不多见,当时实在是自己太天真,傻愣愣的以为自己有能力设局把他一举逮捕,可是克里斯?雷顿能混迹天下这么多年还不被逮住,绝对不是白混的,我输的很惨,最后差点连性命都葬送在追捕的路上,虽然最后我开枪打伤了他,但是还是让他逃走了。”
“很好,他不又来了吗?那就再抓一次,这次换老子去抓他,保证能一枪命中头部,当场击毙。”
“就你那射击水平?你存心给我添堵是吧!”看着车一个转弯往高消费区走,蒋晓拉住赵穹,“我说,你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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