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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方子制出来的药酒,可能酒液的不同,以及放置时间的长短,都影响了这两盏酒的口感,但那属于每一味药酒的独特味道是不会变的,老太太瞥了媳妇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接着那些剩酒就全撤了,那两瓮新酒也让下人拿去妥善收藏,接着老太太借口乏了叫媳妇陪她回卧房休息,服侍了老太太在床上躺好,太太拿着一对美人拳给婆婆捶腿,屏退下人独自伺候。
屋外没了声音屋里也没了外人,太太坐到床沿,弯腰低头与老太太耳语,坦白了酒的来历和那封信的内容,然后说了自己的那个大胆猜测。
“酒和信都是衙门派人送来的,会不会是官府查实柳家人有活口逃生?”太太捂着狂跳的心口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看也像。但会是谁呢?”老太太安稳地躺着,一再让自己放松呼吸。
“既然官府行事如此小心翼翼我猜可能是那个人的身份现在比较敏感。”
“敏感?官府肯定查到有人逃生,并且逃生的人和我们家有血缘关系,但为什么不去找柳家,而来找我们呢?还这么小心谨慎,不像要公开宣扬的样子,发现当年命案的逃生者该是件喜事才对呀。”
“许是没法回柳家了?婆婆,当年认尸,我们两家都去了人老爷回来说,验尸房里是四具遗体,二姑就躺在姑爷身边再旁边是两个孩子。一个不少。”
“不对,柳青泉一家在七步县,一年才回来一个月,孩子们长大后也不怎么在家里住了,都是当天来当天走,家秉不会认错自己姐妹,但他不一定记得外甥和外甥女的脸,加上他们又是被歹人所杀,死状凄惨,一般人也不会太过仔细查看。若是逃生的那个用别人的遗体李代桃僵家秉看走错是有可能的。”
太太按捺不住地掏出了手帕,掩着嘴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泣音,“一定是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她跟婢女住一个屋,她弟弟一个人住一间屋,男孩子天天在外面跑街坊邻里都认得,光是他们就不会认错人,但依依不是,她养在深闺,从不见外人,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遗体都是从个人屋里抬出去的,只要家属没认出来,仵作就会照此写验尸文书。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婆婆,一定是她逃生了。”
“她若逃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音讯,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官府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在哪?”
太太的眼前立刻浮现出顾念的身影,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激动得难以自已,“她就在我们身边,我们都已见过她了,小顾大夫,顾念,她就是依依,她一定是依依。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她像二姑,她手臂上会有那两颗痣,会有这跟二姑爷一模一样味道的药酒。婆婆,她一直在这里,女扮男装做黑医,所以她不能回家,她不能回柳家,也不能找我们,更不能找古家。
“所以官府找我们是希望我们认回她吗?她不愿回柳家了是吗?”
“她怎么回去呀,让世人都知道顾念是柳依依?凭她的过往经柳家人还要不要脸面了?再者,她回去了,古家那边怎么办要不要重续婚约?可不是听说古少侠可能要订亲了吗?依依怎么办?那个无辜的姑娘怎么办?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对,不回去是对的,柳家现在情况不妙-,官司缠身,让他们知道顾念是依依,他们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等到他们解决了官司,依依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那时的她又已恢复了柳家小姐的身份,不可能再出来抛头露面的给人行医,甚至为了不让别人拿她的过往经历来耻笑家族的名誉,可能会草草地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将她嫁得远远的。哦,我可怜的依依,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衙门送酒送信,估计就是为了谈这件事,柳家不能回了,看我们家能否接纳她。一定是的。”
“婆婆,您说我们家该怎么办呢?也不可能大肆宣扬说顾念就是柳依依啊,这对我们家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是供词。衙门找我们的真正用意,是希望得到一份承认顾念与我们家有血缘关系的供词。我们不需要广而告之顾念的真实身份,我们只要出具那份供词,这供词才是衙门的最终目的。”老太太猜到了真相。
“供词用来证明小顾大夫的身份,但是证明这个对她有什么影响呢?”
“她是灭门案的幸存者,是案件当事者,唯一的人证,她是不是柳依依至关重要。我们的供词证明了她的身份,她的供词才能给杀手们定罪。”
“是了,原来是这样,而且我们是舅氏亲戚,就算我们知道了顾念就是依依,我们也干涉不了她未来的生活。
“我相信,柳家人当年是知道依依逃生的,却一直隐瞒至今。”
“为什么?”
“依依来家少,若不是她站在我们眼前,恐怕凭我们的记忆描述她的长相都不一定说得清。柳家不是,依依去各房嫂子那里串门,少不得要跟哥哥们碰面,兄长哪有不认得自家妹子的道理?”
“当年柳家派去的代表是他们家长房长子,也就是说,他极可能当时就知道真相,却一声不吭,任由丫头代小姐下葬,然后顺理成章地拿到了二姑爷一家的遗产?”
“哼,人在做,天在看,活该他们今日惹上官司,还是跟魏家牵连上不干净的生意往来,魏家又跟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一伙的,这柳家真是应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老话。”
“是呀,他们自己一堆问题解释不清,依依自己心里肯定也是不想再跟柳家有牵连,为了证明她的证明,就只能靠我们了。婆婆,我们认是不认?”
“如果官府找家秉就是谈这事,我们是一定要认的,但这说起来是家里的事,其实仍是家外的,我们妇道人家说了不算,终归还是要家秉自己做决定认与不认。”
“若是不认的话,依依就太可怜了,二姑一家死得更冤了。”
“先别想太多了,等家秉回来再细商量,你脱了鞋子陪老婆子睡一会儿吧,你这样子出去让下人看见了不好。”
“是,谢谢婆婆。”太太脱了鞋子爬上床,小心地在床外侧躺下。
傍晚,程家秉与儿子们回到家里,听了妻子的话,程老爷又惊又喜,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急忙去见母亲,屏退了下人母子俩好好地聊了聊。
老太太心疼外孙女这几年在外面受的苦,但官府那封信语焉不详,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谈什么,她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让儿子自己作主,她只唯一担心天下无不漏风的墙,怕日后影响程家的名声。
程家秉从母亲屋里回到自己屋,把官府的信看了又看,斟酌再三写了回信,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印书坊,而不是家里。那是清静,适合谈话。
次日一早,程家派人把信送到了衙门秦如栩手上,他稍作准备,就去赴约了。钟永偷偷派士兵跟踪,半道上被秦如栩发现并甩掉了,最终还是他一人去了程家印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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