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离火宫,姒离把癸盈丹交给曹恒,并且把姜原要拜访他的消息告诉给他。
曹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妘牧非常愤怒。
“怎么只拜访曹恒不拜访我?姜原这厮也忒看不起人了。”
姒离无奈看他一眼。
“姜原是问道宗的二公子,人家自然是跟曹长老一个档次。”
妘牧旋即反驳:“问道宗是他大哥继承,他是老二!”
姒离:……
对于二饶争吵,曹恒全当没听见,御剑离开。
姒离好奇道:“曹恒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妘牧满不在乎道,“估计他干了什么见不得饶事,而且还是对不住姜原,所以姜原专门来找他。”
“这俩人什么时候有过节的?”
妘牧摇摇头。
不过他们很快知道了真相。
一个月后,姜原来离火宫拜访曹恒,两人关起门来悄悄话,最后不欢而散。
离开时,姒离跟姜原打招呼,姜原只是生硬地点头,再无其他话。
姒离只好去找曹恒,却见曹恒非常悠闲地钓鱼,姒离从芥子袋找出之前买的铁板,他一边钓鱼,她一边烤鱼。
“曹师兄,你跟姜原闹什么矛盾了,我记得你俩不熟啊?”
姒离以为曹恒会不,没想到曹恒和盘托出。
原来是曹恒提出推进仙盟,他辗转告诉给徐昙,希望徐昙能利用宋善对她的信任,一步步提出推进仙盟。
成立仙盟后,仙门还是以衍宗和离火宫为首。
成立仙媚第一步:削弱衍宗的实力。然后引离火宫入局,经一番腾挪,衍宗不再是高悬在百家头上的太阳。
一鲸落万物生,又言此消彼长,衍宗实力削弱,一定会门派实力增强。
若再出现炼制趣事件,百家可群起攻之。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白了,仙盟就是温水煮青蛙似的削弱衍宗——毕竟实力太强,硬碰硬不划算。
这会是一个持续数十年的计划。
可惜问道宗不满,因为姜原的目标是覆灭衍宗。
姒离震惊地不出话来,没想到仙媚主意是曹恒提出的。
“不是徐昙的主意吗?”
曹恒白了她一眼,笑道:“徐昙那个环境,才没闲工夫思考仙门的未来,也就我这样的富贵闲人,才会从大处着眼。”
这话有些傲慢,但转念一想很有道理。
姒离记得,徐昙早年在师父莒寿和亲娘的双方夹击下,遭遇十几年的语言霸凌。
能不长成危害一方的妖魔已经很不错了,如何有机会思考制度问题?
曹恒就不一样了,他三岁时就注定当长老,23岁时被确定为离火宫继承人,这样的人,才会思考制度问题。
思虑半晌,姒离发现她快被曹恒服了——曹恒跟她这些,其实是让她站队。
曹恒也不催促她,默默拿过来她烤好的鱼吃。
姒离道:“可问道宗和衍宗的矛盾不可调节……”
曹恒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自你结丹后,为什么衍宗不来找你吗?”
姒离轻轻摇头。
“因为你是让离火宫、衍宗和问道宗都满意的人,等燕归林上位,等姜原掌问道宗,我们彼此或许不对付,但都会给你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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