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嬴寒山笑了笑,“我刚刚在想这个乜允。”
……?
为什么他俩又一起这样惊恐万状地盯着她看?什么毛病这是!
有些?人的人生是起起落落,有些?人的人生是起落落落落。乜允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总之现在可能已经到底了。
他被单独关了起来,一天从早到晚都能听到外面士兵巡逻的声?音。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他沉浸在不可自制的惶恐和懊悔里两千人顷刻被屠杀殆尽的样子还在眼前?。
他以往都是跟着殿下出战,要么就是镇压些?拿着镰刀草叉的暴民,杀些?不成气候的流寇,他何曾置身于这样的修罗地狱过?要是听那项延礼一言,倒不至于如今身陷囹圄了。
而随着时间推移,另一种情感吞噬了懊悔和那些?细微的羞愧。
乜允隐约想起来一些?关于沉州军的传闻,那个女将据说有些?不同寻常的妖术。
那这次落败就怪不得他了,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把一条河流搬了过来,阻挡了他的去?路,要是没有这妖术作祟,他怎么会输呢?
旋即他又想到项延礼未必有什么好心,他要是想劝阻他,总该有办法能劝阻他的。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带了两千多军士出营,项延礼不聋不盲,怎么就不能察觉?
那样一副固守城池决然不许出击的样子,怎么还能轻而易举地放他出战了?难道不是他有什么坏心,故意放他去?踩这个陷阱吗?
那一点微弱的自省迅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腾腾而起的怒火。
都说这个项延礼谨小慎微,寡言少语,好哇,这明明是咬人的狗不叫。他那样一副不言不语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谋划,坑害了多少人,怪不得连着那么多次战事?不利却还是留在王陛前?呢,早该知道小子不是个好的。
若他能回去?……若他能回去?!必然要在殿下前?揭露这人的嘴脸!
乜允在这被坑害的怒火里烧了不知多久,终于等来一阵把火吹灭的冷风。士兵们掀开帐门?,蒙上他的眼睛把他从帐子里拖了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乜允在那钳子一样钳着他的手臂间叫嚷着,我是虓原守将,你?们不能随意处置我!我要见?你?们的主?将!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样的沉默,这些?军士既不应声?也不呵斥,只?是拽着他往前?走。黑暗和静默让乜允有些?脊背发寒,声?音也不自主?跟着低下去?。
……不,绝不可能的,他们还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情报,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杀了他。只?要他咬紧牙关不把情报吐干净,只?要他把自己是峋阳王的世侄这件事?情摆出来,他们就一定会认识到他的价值!
不知何时拖拽停止了,周遭的安静潮水一样漫上来,在他因为这寂静而发抖之前?,一只?手抓住他蒙眼的布条把它拽了下来。
帐篷里的光明照得乜允一哆嗦,连带着刚刚冒出来的破口大骂的勇气也消磨大半。他下意识闭上眼低头,半晌才悄悄抬起眼觑向上方。
“乜都尉,久违。”那手拿布条的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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