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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迟却避开了池鹿的手,径自撕开深蓝色包装,他捏着那颗糖,在池鹿的注视下递到她嘴边。
见他神色如常淡然,池鹿目露诧异,“……我可以自己来。”
“你手脏。”沈听迟道。
池鹿:“……”
这人怎么能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直白的话。
池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挺脏的,掏了鸟窝、掘过罐子,虽然后来靳尧洲给她湿巾擦了擦,但在荒废老屋里呆了许久,又变得黑黢黢的。
想了想,池鹿张开唇。
她盯着那颗靠近的糖,低头齿关一咬,将糖含了进去。
隔着一层极薄的塑料糖纸,沈听迟指腹感知到了唇瓣那处的柔软。
触感在脑海中无限放大,他忽地又有了燥意。
剧本仍在选角。
那他是否可以让导演给池鹿的工作室递本子,问她是否愿意出演女一?
为了剧本的呈现,他或许能信一次池鹿的演技。
沈听迟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池鹿吃完了那颗糖,冷白长指轻捻那片糖纸,而后手指蜷缩握在了手中。
【沈听迟和池鹿相处状态好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两个人很客气但还是看得我脸热热的ww】
【我也觉得,感觉影帝比池鹿还主动一点,到底是谁追在谁】
【拜托,沈听迟在圈子里对谁都这么绅士有理OK?】
【礼貌论又来了,那请问他在剧组也跟别的女演员喂过糖?没有吧?】
【我第六感,晚上的信沈听迟很有可能写给池鹿,赌一包辣条】
【怎么可能!!谁会写给对自己死缠烂打的舔狗!有些人别为了嗑糖乱搅浑水,晚上不是安淼我倒立吃屎】
【肯定是安淼啊,下午上山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发觉手脏后,池鹿才仔仔细细低头看了一圈。
不仅是手,她全身除了脸就没有干净的地方,人像刚逃难回来的,池鹿去打了一盆水,用帐篷里的一次性毛巾擦拭衣服以外的皮肤。
小腿处三四道轻微的划伤,但也红得吓人。
擦完,池鹿又抹了些碘伏。
期间她感觉黎厌一直在看她。
但她看过去时,对方视线却已经飘走了。
脖子那处跟靳尧洲接触过,感觉汗津津的格外难受,又不知道是谁的汗。
处理完伤口,池鹿将手抬高擦向后颈,宽松的罩衫袖口也滑落下去,顺着她细腻的肌肤直滑到臂弯。
“手腕的伤怎么来的,不涂药么。”沈听迟突然道。
池鹿愣了下,将手放下来指着某处,“这里吗?”
沈听迟:“嗯。”
池鹿不甚在意,抱怨道:“靳尧洲弄的,都让他轻点了。”
“呵。”
久不说话的黎厌,听到池鹿的这句又发出一声冷嗤。
【??什么?那么劲爆?】
【啊啊啊啊细说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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