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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想。”他转过身去,“你爱去便去,爱找谁就找谁,我再也不管了。”
陆眠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再回头,陆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忽然从头到脚如被泼了盆凉水一般。想想还是暂时算了,去救人要紧。
夕泠不在,她将事情与梦寻说了,两人说着忙一起赶去了医馆,却诧异地看到墨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姐姐!”“墨姐姐!”
墨玉坐在那儿,双手抱膝,眼睛里有些迷茫,有些忧伤。给他们两人看了半晌后,才慢慢地道:“……那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也是妖呢?”
陆眠问:“他伤着你没有?”
墨玉摇了摇头。
“那后来呢?你把它收了吗?”
“很奇怪。”墨玉抬起脸来看着她,“四天前他就已经死了,这几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具还残存半分意识的空壳。我刚才太过惊讶,让那空壳跑了。这件事就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谁做的??”
陆眠这时候,心下一瞬了然了。梦寻道:“竟然有这种事?”
“我早和他说过,不要先斩后奏,自作主张。”墨玉面露愠色,忽转向陆眠,不太高兴的样子,“陆妹妹,你好像知道什么?”
陆眠眨眨眼睛,“不知道啊。我只是很奇怪,还有这样的事?不过现在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我想叶师兄可能是早就发现这小孩是妖,就提前收拾了,也是为大家好。”梦寻道:“姐姐就别生气了。”
“出门前师父给他定了很多规矩,违背一条则增加一条惩罚。他在外面要听我的,做什么要征得我的同意,不然就是违背了师父的要求。”墨玉说,“他明明知道,这一路还是屡屡触犯,完全无所谓这些惩罚,从不爱惜自己。如果师父没有这些规定,我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梦寻和陆眠都沉默了。墨玉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骗人的妖死了也是件好事,大概率是不能死而复生的。”
几人起身离开医馆。陆眠心想,原是自己错怪他了,他是早就将小南解决了,故意眼睁睁看着墨玉跟他一起走,要叫墨姐姐看到他是妖。
三人一行回去的路上,墨玉对陆眠说:“我师弟这个人,从来就很别扭,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他如果欺负了你,你别理他,来告诉我,我帮着你。”
“啊?”
“以前师父每次分好东西的时候,给我和他分的一样多,他却说什么也不要,定要拿的比我差才行。别扭死了。心事还很重,心里话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会和盘托出。
要论做事,他是我们中最心狠的一个。我每次下不了手的事,他很快就能解决。看着是一副对谁都很友好的样子,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但是说他心狠也不那么准确。他从不伤害他在意的人,也绝不会伤害对他有恩的人。这两类人,哪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都不会怪他们。”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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