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的恐惧（第2页）

“迪维安，冷静点，”苏勒玛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看着他那光滑的脸。他坐在一把看起来舒适的大皮椅上。他的狗迪维安在向他抱怨。“不像你在乞讨，”亡灵巫师咕哝道。

迪维安跑到我站的地方坐下。苏勒玛注意到我的存在，眼睛睁大了。我一点也不奇怪他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他主要依靠重要的视觉，没有身体的表现，我就看不见那种感觉。

“苏勒马尔，”我笑着说。“所以没有误解的余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尤鲁西峡谷。你让我触摸一个绿色的球体来看到灵魂，但我已经可以看到他们了。”

他的目光令人费解。“你偷走了谁的灵魂？”

“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但我确实接受了你给我的灵魂。”

“谁的？”

“哎呀。”

苏勒玛慢慢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笑了起来。“真是太棒了。我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你。你在这里怎么样？”

“我获得了一个可以与世界上任何人交谈的神器。”

老巫师那双绿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好像在试图辨别我是否在夸大其词。“这样一件文物听起来无价之宝，不可估量，”他最后说道。“我相信你有很多故事要讲。你离开的时间不长，已经有麻烦了。”

麻烦是轻描淡写的。

我从头开始。我告诉他卡拉诺斯和阿奇米斯的故事，以及我和玛丽亚是如何挣扎并最终失败的。

“你做到了，”苏勒玛低声说道，眉头皱了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终极禁忌。”

我的脸颊因羞愧而红——在投影中，我意识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练习，也无法抑制这种生理反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感到羞愧。当我告诉杰曼时，她听着，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她的目光坚定而支持。很容易认为她不理解我所做的一切的全部严重性，尽管我在智力水平上知道她足够敏锐，能够准确地理解我告诉她的内容。

但在苏勒玛的明眸中，没有什么可以躲开的。他现在以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我。

“我做到了，”我回答。

“你觉得自己像一个改变了的人吗？”他问道。

“不，”我低声说。“你会认为，当你越过社会确立的道德界限时，你应该会有某种感觉。”

苏勒玛的嘴唇蜷缩成苦笑。“你会想。”他点头让我继续。

“只有在事后，我才开始感到恐惧，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分裂，零碎的东西剥落和消失，留下一个人更愿意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做了不可想象的事情的人。”

“尤杰尼，伊恩，太夸张了。”索勒马尔翻白眼时，脸上出现了裂痕。“我想你错过了这场喧嚣中的一个要点。想想弗洛里亚和库格兹维斯特。库格兹维斯特是邪恶的吗？”

“也许吧。”弗洛里亚的愿景让人很不清楚。

苏勒玛叹了口气。“听着，伊恩，没有邪恶。没有一成不变的道德底线。在某种程度上，实施禁忌是启蒙的最高形式。在你对我感到愤怒之前，我要祝贺你取得了进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鹿被悬停光泽的前灯困住了。“哦。”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安全的上升者，”他说。“我并不是说你没骨气，记住——你在需要的时候是勇敢的。但你必须停止担心别人的想法。”

“你在乎别人怎么想，”我指出。苏勒玛一生都在雷达的监视之下，无法向世界展示他的真实自我。

他哼着鼻子。“是的，否则就会被判死刑。伊恩，这是实用主义。我不为自己以及我为确保自己不朽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你也不应该感到羞耻。”

我转过身去，整个脸都热了。

苏勒玛笑了。“天啊，看到你如此脆弱，真是令人耳目一新。你通常会把自己的外在情绪紧紧地捆在一起。”

尤杰尼，苏勒玛，谢谢你指出这一点！我很清楚！

“有件事你应该知道，”我转过身，咬着嘴唇。“我不认为你不可能进入永恒。”

他笑了。“来吧，我不是一个上升者——永恒的土地对我是禁止的。”

“玛丽亚并不是一个上升者，”我指出。“弗洛里亚，她把她的整个家园都带到了永恒。如果可能的话，那么我拒绝相信你不能进入永恒。此外，玛丽亚自复活以来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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