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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几点起床的?”
“反正,洗干净了,”李枳咽下呻吟,把一条腿折起来,搭在灶台上,抬高了音量,也抬高了屁股,他有恃无恐地摇着,故意用完全张开的角度,往顶住他的硬物上逗弄,“喜欢我可不是犯罪,两个戒指都交换了的人腻在一起,那不叫罪过,叫光荣。”
黄煜斐什么荤话没听过,按理说越脏越俗就是越艳,但他却是头一回听人拿“光荣”来形容情事。不过,吊着人胃口不上可一点也不光荣。李枳按捺不住,甚至还别着胳膊把他拽到嘴边,“操我!”说得更急,也更滚烫,有口浓汤往他嘴里喂似的,他重复,不自觉地往身后的热度上贴。黄煜斐只能色迷迷地把他看紧了,挺腰进去,听见“噗啾”一声,性器碾过一圈圈褶皱。“全进去了。”他光荣地提着气,“要动了。”
“……还跟我报告呢,”李枳被撑出两个激灵,“最熟练的是谁呀。”
黄煜斐有度地顶弄那团热意,一顶,他就听见声绵到骨子里的叹息。他扳过李枳的肩头绵延地吻他,低声问:“小橘很努力。今天怎么了?真的很紧。”
“是哥,哎!”李枳被顶得险些一个趔趄,要不是正被吻着,就差埋头吃西红柿了,“你比平常,还大了。”
这话激得黄煜斐暗骂一声,骂的是头脑狂烧的自己。他低下头,掰开人家的屁股往深处快速地干,“靠,怎么又大了呢!慢……哥,慢慢来……”他又听见李枳抗议,仍旧无视那些压在皮肤下的的颤抖。以前他有时也会做得这么狠,李枳不止一次把短短的指甲嵌在他脊背上呜呜抱怨:“要干穿了!”而黄煜斐现在正想这么做。
这两天像现在这样多少次了,干脆再别分开算了,他躁动地想,身体上的腻合直把人吸得灵魂出窍,逼着他把李枳摁下去,又俯身,拽着他后颈上那截布带,泄愤似的,在他光滑的背上吸出好几个吻痕。
并不清楚自己哪儿来的愤意,或许是李枳太过温顺,那么乖地配合他连续不停的顶撞,好比一串累累的花苞摇摇曳曳,要在他手中为他一个人折断,惹得他冒失地双手握着茎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善良的园丁,只想狠狠欺负身下努力不叫出声的家伙。
有件事应该趁现在脑子还转,快说出口。
“前些天小橘上过报纸,香港的,还有几个电视台,”黄煜斐忽然温柔下来,放缓抽插,上身密实地贴在李枳后背上,“最近也不要在网络上查自己。”
“会……查到什么,”李枳正好缓缓神,扭头把脸蛋靠在他锁骨上,腾开撑桌的手去碰他的耳朵,“因为那条微博,祝炎棠秒删的那个?”
“嗯,你知道的,媒体有多缺德。”黄煜斐亲掉李枳额角的汗珠,“之前就有人揣测过,大概是六月份那段时间。都不是什么好话,各种乌七八糟的说法。”
“然后咱俩和姐姐一合影,加上姓祝的那几千万粉丝……”虽说没在干他,但沉甸甸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杵着,李枳还是腿软得努力才能站直站稳,“我懂了。”
“我已经处理过,媒体那些脏东西这两天就会撤,”黄煜斐拾起了冲撞的动作,因为节奏放慢了,所以每次的碾压都显得密不透风,“但微博上的太碎,要过段时间才能干净。”
李枳被他这突然行动弄得正有点失神,哪怕没刚才那么猛,他还是腿哆嗦,愣了一下才明白过事儿:“什么脏不脏,干不干净,我就,问一句,”他慌慌张张捉住黄煜斐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好,才呼出口气,想把话说完整,“不就是咱俩被搁一块儿议论来着吗?”
“是的。我无所谓,那些黑历史被扒过无数次,怎样讲我的都有,但这次小橘的隐私被侵害了,”黄煜斐说得非常认真,除去下面的声响,甚至听不出他正在干什么好事,“让你暴露在外面,被当作谈资,不是公众人物还弄成这个样子……我很抱歉。”
“别,别抱歉,”李枳眼中流出水光,朦胧地扭脸看着他,“好好干我。”
“这真的需要道歉。谢明夷和祝炎棠也都道歉了。”
“干嘛还提别人!再提,就闭嘴!”李枳瞪起雾蒙蒙的眼,“以后,不许在这种时候,神游天外。就算你是被口着,也能开会的,神仙!……也不成!”
方才的硬糖化干净了,黄煜斐吃着他嘴唇认错:“好了,来亲亲。”
他一亲,李枳就笑了:“那些事儿……我也无所谓的,只要是和我哥一块被八卦……”道理就是这样,把他说成什么都没事,只要和黄煜斐一块。可这话他没能说全,就淹没在身上翻江倒海的快感里。
他同样没听见黄煜斐再说什么别的,只听见拍在臀股上的“啪嗒”声,又十分强忍地,自顾自道:“要说咱俩是乱搞的关系,也没错啊,帮我昭告天下,才好呢,省得有人……”他拗不住了,喘了喘,“有人惦记,我男朋友。”
“不是乱搞,是好好搞,认真搞。”黄煜斐的动作不知不觉又重了许多,不能说蛮横,只能说太沉醉,他把李枳整个人拢在怀间,顶得他发疯似的抖,“但是,有人胡乱说你,我觉得很恶心,我想杀了他们。”
李枳怔怔地,无意识缩紧了后穴,黄煜斐这话听来挺吓人,但他却听得快活。对于黑历史这种东西,他知道每人都有,论如何处理黑历史,要么干脆死了,要么牛逼得顶天立地,黑历史就会成为“轶事”。在李枳眼里,黄煜斐早就牛逼得不行,而他自己则是习惯被人议论的那种人。同学、观众、莫名其妙萍水相逢的人,甚至他的亲人……都背后把他当过笑料,他固然也被砸过不少难听的话。
知道自己怪,招人说,渐渐地,连李枳自己都不怎么在乎了,他兀自长出种谁也看不穿的唐吉坷德式潇洒,可他现在却发现,钉在他身体里的这个人会去在乎,在乎到都要起杀意。李枳心里可甜,小声道:“不用杀,不值当。”
“他们死掉也是活该。”黄煜斐更紧地握住他的手,两个人手腕都是别着的,不方便,却坚持紧握,“小橘,他们不能说你不好。”
“管他们!你不准,杀人……”李枳身上已经汗透了,婚戒上的宝石也蹭在他指缝里,“好不好,哥?”他听见黄煜斐应了他,又听见,在连缀的进出声中,还混了上了两块过于潮湿的皮肤碰上又分开,那种汗津津的黏腻响动,“反正我把最好的家伙,抓住了……我不亏。”
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又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黄煜斐完全进入沉默状态,一手扶他腰窝,一手按他肩峰的硬骨,一下下操得又深又重。是完全退出去再立刻楔进来的那种操法——他觉得空虚了,就立刻被填满,他哪里痒了,肌肉无意识抽动了,就立刻被磨过。黄煜斐跟长在他灵魂上似的,清楚他要什么。
李枳直起腰身,转了个柔韧的角度,单手搭在黄煜斐肩头,侧目用一种诚实而惊叹的眼神看着他。他贪迷地、严丝合缝地体会每次律动,因那种不可置信的密集快感而恍神,“操……太硬了,”他粗粗呼着气,黄煜斐手滑到他胸口,他就溢出极满足的短促呻吟,勾起那人脖子,藏不住笑,神情是依恋的,“还要,哥,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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