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85章 再见养子泪奔泪流（第2页）

一天早上，铁子接到了黑羊先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黑羊的每句话铁子都听懂了，但就是不知道黑羊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桦子抢过来电话：“铁子，你不想黑白分明吗？你儿子非常思念你！经常念叨中国爸爸……你过来陪陪他吧！你是黑白分明的养父，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你都有权利探望他……”！

桦子太厉害了!一开口就捏住了铁子的七寸，不愧是跟铁子一起亲密生活了几年的夫妻……铁子根本就听不见桦子后来说些什么，他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就动身……”。

铁子央求着囡囡马上开车带着他，就奔去了洛杉矶的州际灰狗巴士站……

铁子激动得浑身发抖，根本就开不了车了，只好坐灰狗大巴去凤凰城，他只嫌大巴速度太慢了；恨不得立即飞到那娘俩身旁，紧紧地搂住他们……

黑羊来到凤凰城的灰狗巴士站接铁子，快速送铁子到了家门口，黑羊很有风度地说了几句话：“我还在上班，马上要赶回部队军营。你自己进去吧！他们娘俩都在……”。

铁子敲门的时候，一个童音兴奋地用英语高声喊叫着：“爹地……”，一开门，黑白分明一下子愣住了，慢慢向后退去，片刻，他又站住了，往铁子跟前快步走过来……眼睛里面从开始的极度恐惧渐渐变成极度哀伤，然后就突然淌出来大滴的眼泪……

铁子赶紧蹲下去抱紧他，小分明很自然地像从前一样用手臂勾住了爸爸的脖子……

极度悲戚的铁子，他的眼睛早已经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门口的玄关里，铁子抱着小分明站了起来，却是两眼之前一片花白，摸不到方向，他是一步都不敢动了！

小分明的眼泪已经湿透了铁子的肩膀……铁子的眼泪浸湿了小分明的金黄色头发！

桦子的声音叫起来，一口纯正的纽约口音英语从门里传出来：“爱德蒙，告诉妈咪!是谁回来啦？”……

看见铁子和分明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情形，她走过来，柔情地环抱着他们俩；心有沟壑的铁子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近，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她，擦干眼泪，抱着黑白分明，铁子走进了屋里的客厅。

桦子瘦了好多好多！铁子推她的时候，感觉她就像一片空气中的空面袋，顺风可以飞向无边的天际，也像是水中的一叶浮萍，顺流漂向遥远的大海。

桦子对着铁子吞吞吐吐：“实在是对不起！铁子，分明已经不会说中文了……这一年多，在幼儿园里，三个老师教了他一年，他的英语已经过关了！你可以跟他讲英文……”；

铁子根本不想跟桦子谈英文问题，他只想马上把她支出去：“你去给囡囡打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临走之前，她挺不放心的……”。

小分明闭着眼睛等着铁子给他擦眼泪，然后，对铁子一笑，又哭了起来，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话，从他的可爱的小嘴巴里大珠小珠落玉盘：“爸爸，爸爸，好久好久以前，妈咪就告诉我，说你已经死了，你变成鬼了……

爸爸，你就是变成了鬼，我也爱你！你会唱歌，会讲故事……可是爹地一首歌都不会唱，还经常打我……”。

听得铁子面色如铁，心如刀绞，不知该怎么跟分明说话：“分明，爸爸后来又活过来了，爸爸现在还是人，不是鬼，爸爸舍不得你呀……”，

“你爹地虽然不会唱歌，还打你，但是，他也非常爱你!他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加优秀而已，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桦子走了过来，看着铁子，她表现出一副纳闷的表情，竟然开口问他：“铁子，你还没有跟囡囡在一起吗？为什么？她很爱你！”……

铁子很惊奇地说道：“她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爱她！况且，我们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她一直就没有中断过找男朋友……”，桦子哈哈大笑起来，耐心解释：“你真的是不了解女人，她从来没有找过实质性的男朋友，不断地换普通男朋友是为了刺激你，或者是为了提醒你，你的身旁还有一个待嫁的女人！”；

铁子很不耐烦，为了不吓到孩子，铁子轻声轻气地说：“这是不是你们的又一个圈套?你们老白家能不能放我一马?一定要把我圈在你们的家族吗?直到下次再找个机会把我送进监狱?然后侵吞我的所有财产?请你走开!别打扰我跟儿子说话！分明的一口北京普通话很流利……你要经常陪黑白分明讲讲汉语，将来也许这就是他的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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