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一双手从后边按住了宋岸染的肩膀，惹得前者差点儿叫出声。
“别叫，是我。”赵之亦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蹲在宋岸染身后。
“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赵之亦反问，刻意避开宋岸染的眼神。
宋岸染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的侧脸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担心我？”
赵之亦沉默。
宋岸染也不再多话。其实仔细想来，赵之亦也是一个颇为奇怪的人，对她关心她莫不在意，对她冷淡她也不气不恼。景恒走了她也不问一声。
然而她——
宋岸染又悄悄瞄了她一眼，心里有一点点的喜悦。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你若是再这样只看着我就要错过你的计划了。”赵之亦忽而开口道。
宋岸染回头，果然就瞧见了一个影子在朝这边接近。那个人一手提着一盏灯笼另外一手撑着油纸伞，点着小碎步，匆匆而来。
“是丽妃。”赵之亦道。
宋岸染沉默没有答话，她的眉头微微蹙起，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她来了你不开心？”
“不——这是在我计划之内，不过和我预想的有一些不同。你呆在此处，我需要再接近一点才能听得清他们的谈话。这该死的雨……”宋岸染低低咒骂了一声，那天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一阵墨香渐渐在自己周围萦绕，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有一点儿不清晰起来。
“我也去。”
“不，你不行。”宋岸染叮嘱道，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瞧见那儿了吗，那里地方太小只容得下我一人，你过去便是累赘了。”
赵之亦顺着她所指，果然只见方寸之地，思量再三只好答应。
宋岸染脱下外衣，抖一抖，搁在赵之亦的肩上道：“天冷，下着雨，你别再感冒了。照顾你可是一件很累的活儿。”
继而送给她一个微笑，俯身挪到了那块小地儿上。
赵之亦扯扯身上的衣服，上面还留着宋岸染的一点点香味，嘴角轻起。
望着稍远处她的侧脸，赵之亦渐渐觉得有一股火焰在这下着雨的夜里温暖着自己。
宋岸染，如果你不是赤子该多好？
丽妃的脚步渐渐迫近，赵之亦的心也渐渐紧迫起来。她一边盯着丽妃一边还要注意宋岸染的动作。
在一个下着雨的夜里，石亭中，一个披着外挂的女人矗立在中间，不停来回走动，似乎很焦急。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来，在黑暗中看不清脸面。
丽妃听见了男子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一种既惊讶又喜悦的表情。想要前去迎接那个男子却又被这闷闷细雨困住。
“怎么是你？”丽妃忍不住冲着那个人叫道。
男子不说话，他穿着一件大大的外挂，帽檐遮住了他的脸。
“到头来还是来到了这里来见神秘人，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丽妃撇过头，慢慢踱到石亭另外一边。“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危及到你生命的事情。”
男子还是沉默。除了雨声，就是丽妃稀稀落落的说话声。
赵之亦等的心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才会来。
宋岸染凝神盯着那两个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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