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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在之后的两年内玩命地学习,他像一个溺水的人挣扎着握住那根带着希望的救命稻草。他有天资,有外貌,同时还有着令人艳羡的好运气。十六岁的他,在老师的力荐下,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就一炮而红,从此踏入纸迷金醉的娱乐圈。
梦中幻境不断变化,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从眼前穿过,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在面前闪现。早已经逝去的父母坐在桌边等待着放学回来的他,面前的碗碟中的菜肴还冒着热气;金色叶片随风飘落,卷动着校园中青涩的早读声,初中时代的同学模糊着面容笑着冲他打着招呼;第一次拍戏时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台词彻底跑路,留他站在片场被严厉的导演劈头盖脸地训斥;镁光灯之下,在众人的瞩目与热烈的掌声中,他姿态从容地走向台前,从上届影帝手中捧过演艺生涯中第一座重量级奖杯……
或美好温馨,或意义重大,或印象深刻,如幻灯机静静地播放着老旧的泛着昏黄的灯片,他像局外人般安静地回顾这自己这三十多年度过的时光。
梦中一张英俊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漂亮的眉眼,凌厉的目光,笔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都是他所深爱的。那人微抿着唇,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绯色,单膝跪在他面前掏出戒指,望着他语气坚定地求婚。
他激动着,欣喜着,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接过绒布盒子中那枚小小的指环。
然而指尖接触的瞬间,世界颠倒,景色四散,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模糊起来,五官扭曲,气场恐怖。四周的光线骤降,眼前的实景分裂化为齑粉,被黑暗吞噬。他的迷茫、彷徨、喜悦、悲恸全部卷入身后巨大的漩涡中。
楚沉晏想要呼救,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发不出声,胸口仿若压着千斤巨石,浑身的肌肉都在无力颤抖着。他意识涣散,神思迷乱,高热的体温灼烧着他的神经,直到有人温柔地抱着他喂他喝下温水,紧接着入口是苦涩的药汁。后来,他感受到冰凉的药液被注射进入身体,随着血液游走,难受的感觉慢慢地消散了许多。
不知沉睡了多久,楚沉晏终于睁开了双眼。习惯了黑暗,他一时无法适应眼前的光亮,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从虚幻的梦境中回到现实,恍惚之中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他一瞬间觉得生病的不是自己,而更像是面前的易玄,因为对方面色憔悴惨白,眼下一片青黑,一梦的功夫对方竟然明显的消瘦了。
见他醒来,易玄动了。他把之前握着的楚沉晏的手又抓紧了几分,眼中的焦急、痛苦、担心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对不起。”楚沉晏抬眼望着他,听易玄用干裂的唇轻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病来如山倒,楚沉晏清醒了一会儿,不多时又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他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能爬起来,病情几近辗转,时好时坏。起初是感冒发热,虽然用了药,扎了针,然而身体的各个部件仍旧接连宣告罢工。他只得终日蜷在家里的床上,浑浑噩噩地接受谢医生的上门治疗。
楚沉晏病的稀里糊涂,整天歪在床上接受易玄喂药、照顾,没心思也没精力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易玄的那句对不起,他听得模模糊糊,随后陷入了昏睡,也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
易玄干脆将公司的事务大部分挪到家里来处理,会议通过视频主持,重要文件由秘书送来签署,偶尔需要外出,其他时间全都待在家里照顾病人。楚沉晏没想到自己这次病的如此彻底,好像要将早些年顶着口气的坚持全部击碎。待病情稍稍缓解些,易玄便陪他前往两人在郊外的温泉别墅休养。
楚沉晏靠着身后的皮质靠背,身边则是半搂着他的易玄。司机将车开的很平稳,一路风景正好,阳光暖人。入了秋,薄毛衫领口露出一截锁骨,之前正正好好的上衣宽松了不少。他侧脸望向窗外,连日来被疾病折磨,他脸色苍白憔悴,坐在后座整个人明显消瘦了。
湖光山色,绿树亭阁,的确是个适合养病的地方。体味着久违的休闲生活和美丽景色的同时,楚沉晏也深感易玄对他的好,自生病以来,对方一直守在他身边,以万般珍爱呵护最脆弱的瓷器的态度,方方面面地悉心照顾着他。
在远离城市的宁静山间,易玄的心情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不复之前那般起伏波动。他会安静地坐在楚沉晏身边,或办公,或看书,或休息,时常望着楚沉晏的脸慢慢发起呆来。
两人的关系在默契的相处中缓和,在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后,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快与那些影影倬倬的梦境一同消散了。
楚沉晏接受对方压力重大,工作繁忙的说法,也理解易玄年轻气盛,醉酒失控的解释。追根究底,他还是珍惜两人来之不易的感情,在这场婚姻中,他倾向于包容年轻伴侣一些小小的失误。
他们还有未来几十年要一起度过,在他看来,之前那些只是婚姻旅程中的一点小波折。
肉体上的疼痛他过去不是没体会过,咬咬牙便忍过去了。正是因为经历过,才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只要他知道易玄的心意,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其他的小小不快完全可以随风而去。
休养期间,易玄担心他伤神拦下了不少探望,只放了几位关系不错的朋友来到家中。顾昭来了几次,没有提及工作上的事,只是关心着他的身体。周衍专程开车过来,陪他天南海北地聊天叙旧,言语中抱怨了几句自己新换的助理。
还有容名琛,他的到来让楚沉晏多少有些尴尬。
易玄上次醉酒失控多少由于自身压力过大,而身为伴侣的自己又太过繁忙多少忽略了家庭,这才是两人闹不快的根本原因,然而当时争执的内容多少涉及了容名琛。
楚沉晏从没觉得容名琛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心思,两人很早相识,但对方对他一直是礼貌而客气,温柔而绅士。后来,他和易玄在一起后,与容名琛的来往就更淡了。虽说对方和易玄是表兄弟,和自己又同属一个公司,他们见面交往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若不是易玄喝多了提出来,楚沉晏从不知道他的心里竟然还深藏着这样的想法。
容名琛并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家庭纷争,他来的从容,去的坦荡,言行得体,既充分表达了对表哥伴侣的问候,又体现了对公司脊梁的关心,多一言不多,走之前微笑着留下了一捧包装精美的百合花,清新典雅,芬芳馥郁。
楚沉晏的一场病倒换来了宁静平淡的居家生活,这段时光简直像是偷来的。难得他们双双在家,每日有人送来新鲜的蔬果鱼肉,他们便惬意地享受着亲自动手烹饪的乐趣。
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满地,易玄站在料理台前手脚麻利地处理着肉类,楚沉晏则站在旁边清洗着蔬菜。身体不经意地碰触,紧接着是视线相交,两人情不自禁地,双手湿淋淋地轻触一下嘴唇而后继续;享用完美食,他们带上书籍和茶点来到别墅前的草坪前,享受着室外新鲜的空气;夜幕降临,两人早早洗漱完毕,相拥着在床上欣赏一场旧电影,而后在彼此熟悉的气息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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