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道:“你打我一下,我就走开。”
虞秋就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她平躺着,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抵在云珩的胸口上,眯着眼,凶狠道:“你让我打的,别后悔。”
云珩点头,她看看云珩手臂上的伤处,再看着云珩的双眼,在他淡然的目光中,认真地抬起手,朝着云珩手臂上的伤口按了下去。
蜻蜓点水一样按了下去,连一丝衣裳的褶皱都没按出来。
云珩笑,抓住她的手道:“阿秋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
尽管虞秋知道他喜欢自己,也数次揭穿他想与自己亲近的意图,但云珩一次都没承认过。此时毫无准备地听见这么明显的表达爱意的话,血液眨眼间沸腾起来,在脉络里来回冲荡着,带着烫人的温度。
她脸红似血,手脚蜷缩,难为情地咬着下唇,不敢看人。
“让我想抱在怀中不放,去哪儿都带着。”
云珩的手从她后腰揽着,随着话音收紧,两人中间的距离一缩再缩,最终,他原本虚压着的身子落在了虞秋身上。
虞秋喉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你起来……”
她觉得云珩不会善罢甘休,可她四肢发软,实在提不起力气去推人,只能弱弱地反抗着。
承认喜欢她了也不行,说再好听的话也不行,不能让他继续占便宜了。
出乎意料的,云珩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就起来了。身上骤然一轻,虞秋愣了愣,失神的功夫,脚上的鞋子被人脱掉了。
她忙将双脚缩进裙子下,看见云珩坐在了软榻旁,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道:“坏人不陪你玩了,睡一会儿,醒了我送你回去。”
虞秋身上更热了,她这样躺着,明明身上有东西遮挡,却觉得身子暴露在云珩眼中一样,令人羞臊。
于是将毯子搂在身前,向外侧身,手指悄悄探出,揪住云珩的袖口道:“上辈子你也是这样坏,骗我教不会说话的鹦鹉说话,整日都在欺负我。”
云珩:“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算是欺负人吗?”
虞秋揪住他的动作改为向外推,“你走吧,别在我眼前晃了,真烦人!”
云珩还要再说些什么,外面有侍卫找来了,他在虞秋手上捏了一下,道:“睡会儿吧,我让你的丫鬟守在外面。”
他走后,虞秋裹着毯子唉声叹气,重活一世,这种事闻所未闻,云珩不信才是正常的嘛。回头当成一个梦详细讲给他听吧,讲的多了,他哪天脑袋一糊涂就信了。
虞秋做好打算,眼睛一闭,脑海中回荡起那句“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她使劲闭眼,忍着脸上的热气,努力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几息,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拉起毯子将头捂了进去。
侍卫找来云珩,一是政务上的事未处理完,一是为了葛齐的事。
“有另一批人马也在搜寻葛林的下落。”
葛林就是葛齐的弟弟,多年前被人推进水中,其实并没有死,被人救下后,因为病重只能卧床养伤,养好伤找回家时,家中已经人去楼空,留给他的只剩下一栋结了蜘蛛网的破房子。
他那时年纪小,失去了亲人,无依无靠,被救他上来的好心人当做养子,带回家去了。
“咱们的人暗中守了他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未见异常,直到前几日,发现有人循着线索也找到了他,看对方的行迹,有点像是……”侍卫稍微停顿,而后肯定道,“是三皇子的人。”
两边交手多年,对彼此的人十分熟悉。侍卫问:“可要插手?”
“不必。”
云珩道,“放手不管,看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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