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一凛,反问:“此前你说百虫之灵需要草植做引?该不会就是紫星草吧??”
话已至此,姜馥迩坦然:“我本不知道这东西名叫紫星草,还是方才听大公子说的。但五师兄从师母那偷来的茎秆与这株一模一样,而且是种在师母存放百虫之灵的密闭暗室内的。”
“五师兄也是无意间闯进暗间的,他说那屋内无灯烛,四处漆黑却有繁星点缀。出于好奇才拔了一株下来,发现竟是会发光的花植。”
“除此外,师母炼丹用的丹炉附近也有这种草植的花苞,所以我们才猜测师母说用作药引的就该是这叫紫星草的东西。”
闻言,邶恒忽然陷入沉思:“这枯草怎么都与鲜嫩的紫星草有差异,若并非你口中药引,恐怕一切推断都要白费。不如我们从平宿去西北废城看看,走水路最快十日便能抵达。”
姜馥迩本想痛快应下,可一想水路便忆起刚才为邶恒送信去的巨型商船,她犹豫着说:“我觉得水路并不安全…”
正打算起身的邶恒脸上忽地布满忧色,甚至还有戒备之态。
可姜馥迩完全没注意他的样子,仍旧陷入思索,喃喃自语:“我从未见过这么铺张浪费的商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她顿了顿,找了个恰当的比喻:“好像用来障眼的…就像河上弥漫的浓雾,看似一片风平浪静,实际却是在遮掩什么足以翻江倒海的东西…”
旋涡
要说姜馥迩只是随口猜测。
她常年住在苍山上,自知从未见过世面。可穿过鱼巷时眼见着成筐的新鲜鱼虾被乱弃在路边供野猫野狗觅食,她怎么也不会将这情形归类于常见。
即便这是渔民们口中收成好的体现,谁又会甘心这么浪费自己辛苦劳作得来的硕果?
左水河是贯穿辽国和西梁的主干河,每年除了供大批的商船通行、渔船猎捕,还作为运粮的最重要通道。
虽说朝廷早就派了重兵联合诸多河卫分段管辖,但这些年国泰民安,那些个身居要职的河官们拿了好处便睁只眼闭只眼由着这些富商从中获利,所以这条河早就被那些商贾巨富联合榷管了。
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纰漏,一般都不会往上面捅,这些年也算是这行当里不成文的规定。
姜馥迩下船时,眼见着码头上接二连三的渔民到那艘商船上用鱼鲜换取钱银。
可渔民前脚走,水手们后脚就割破渔网,将鱼鲜沉了河。还听码头上的歇脚工人议论纷纷,不少猜测这是商贾们为了哄抬鱼鲜价格采取的计策。
可邶恒爱吃鱼鲜,这一路从辽京到平宿,没少经过鱼鲜店,倒是从未听谁埋怨过售价虚高,反倒听闻不少民康物阜的赞颂。
姜馥迩跟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区别不大,甚至与世隔绝了太久,加之小小年纪对当下朝局完全不熟悉,就更别提对民生的了解了。
她没什么高深的觉悟,只觉得这就像是小时候和师兄姊们过年玩的抢糖游戏,变了法吃掉别人的却护着自己的,只有自己手上的留存多,才能增加自己向师父师母讨要红封袋的筹码。
但那商船要的是什么呢?总不能是为了填河吧…
加之自己本就没有水性的缘故,姜馥迩便更加笃定若走水路,万一遇到个不能应对的变故,只怕自己这条小命连西梁的河界都碰不到便要葬身鱼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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