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问李芊芊:“刚刚太子说那天你确实与他们一起在皇城外等了一个晚上,但是当场有除了你之外,还有司马君缘和暗卫七九。这话你可同意?”
李芊芊的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她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说出不同意的话。一旦否认,太子若将真相道出,那她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独自蜷缩在草丛里,那种孤独与恐惧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如果此时无人为她证明清白,别说嫁给太子了,悬梁自尽恐怕真的会成为她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途径。想到这里,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强压住内心汹涌的恐惧,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回皇太后,小女当晚确实和他们三个在一起,在城门外等着城门开启。”
皇太后微微眯起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接着,她又问道:“那你父亲为何在你们四人一起过了一个晚上的情况下,却要太子一人为你负责呢?”
李芊芊顿时哑口无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惊慌失措之下,她只能选择以哭泣来应对。她那柔弱似水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摆微微飘动,如一朵娇弱的小花在风中摇曳。她的面容白皙如雪,细腻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柳眉微微蹙起,如弯弯的新月,为她增添了几分忧愁之美。眼眸中盈满泪水,那晶莹的泪珠仿佛珍珠般闪烁着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微微颤抖着肩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鸟,无助而可怜。
这一哭,反而让皇太后心软了。皇太后让人给她送去手帕,安慰道:“你也别哭了,哀家知道女子清白重于泰山。但是你们李家也不能胡乱只认我皇太孙啊。这样吧,哀家也是学佛之人,给你李芊芊一条活路。你在司马君园和这暗卫之间选一个吧,我给你们赐婚。”
皇上一听,这司马君缘的婚事岂能随便安排?他之前打算让司马君缘与二公主赐婚,以此来拉拢司马家。于是,皇上立刻问司马君缘:“你可愿意娶这李芊芊?”司马君缘连忙跪下,神色恭敬而坚定地说道:“臣来之前,父母嘱咐此次来都城的目的是在太学求学,辅佐太子,儿女之事臣暂不能做主。所以,臣暂时并不想成婚。”皇上听了这话,安心下来,对礼部尚书说:“要不朕来做这个决定吧?就今天,朕直接赐你女儿与暗卫成婚,你看可以吗?”
暗卫七九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第一次出现就在御前大殿之上,他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紧张。突然听到皇上要给他和李芊芊赐婚,立刻跪了下来,声音沉稳而坚决地对皇上说道:“陛下,暗卫条例规定,做暗卫一日就不可成家,暗卫都是孤苦无依的孤儿,无家无室,无父无母,只有这样才能一心一意伺候主上。臣已下定决心此生追随太子,绝不结婚,请陛下收回成命。”
礼部尚书一听,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这太子不愿意娶他女儿也就罢了,连九品伴读司马君缘也不愿意娶,现在连这个奴才暗卫都不愿意娶。难道他女儿就这么差吗?李芊芊听了更是羞愤不已,按照平常女儿家,被当面三次拒婚,定要一头撞死在这里。可李芊芊怕死,实在不敢撞盘龙柱,只能怯生生地跪在那里哭,装作可怜的样子说道:“一切都是小女的错,小女愿意出家为皇上、皇太后、父亲祈福。”说完,便用力磕头,头上都渗出血来。太子见她惺惺作态,想到当天晚上这女子竟敢给他下药,更觉厌烦。
此时,礼部尚书的内心犹如翻滚的海浪,焦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他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场上的局势,心中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若小女不能得个好归宿,我李家的前程又该如何?如今皇上和皇太后似乎对小女并不满意,这可怎么办才好?”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决定为女儿再争取一下,于是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皇太后,小女虽与众人一起过了一夜,但她毕竟是清白之身。臣也是为了小女的未来着想,才恳请太子负责。臣绝无冒犯之意啊。”
太子见此情形,心中已有了盘算。他知道,此刻必须要做出一番姿态。于是,他立刻正了正身子,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温柔与眷恋,仿佛李芊芊就是他心中的挚爱。他微微向前一步,双手微微抬起,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满含深情地说道:“父皇,儿臣倾慕李芊芊已久,愿意娶她为太子妃。”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让人听不出一丝虚假。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
这话一出,场上众人心思各异。司马君缘听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恼火。他怎么也想不通,太子这是要干什么?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要娶别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醋意,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心中暗想:“太子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对这李芊芊有了情意?不可能,太子明明与我……”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醋意和疑惑。他的脸色微微阴沉,嘴唇紧抿,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而皇上和皇太后更是不满。皇上怒视着礼部尚书,严厉地说道:“你这礼部尚书,怎可如此胡来?你女儿与三人共度一夜,还想让太子负责,你这是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皇上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不满,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
皇太后也接着说道:“你这做父亲的也不仔细想想,如此女子怎能成为太子妃?你这是异想天开。”皇太后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失望。她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不满。她身着庄重的服饰,头戴华丽的凤冠,尽显高贵与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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