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朝听完一席话,不顾众人的目光,果断地掀袍跪在江琅跟前。
“衡之他唤我一声大哥。”
江琅侧过身,不受他的拜:“你和裴玉并不一样,他从来都不会屈膝侍人。”
裴珩朝涩声道:“裴玉是裴家新贵,裴老爷子更是视他如珍宝,他哪里懂得为五斗米折腰的滋味,哪里领略得到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痛苦?”
裴珩朝不甘地阖目,他还记得那年那夜,暗风吹雨入寒窗,江州的武陵西临群山,地处偏僻。
山脚下的松柏参天,竹木纵横,荒废的山径小路被落花枯叶铺满,许多隐士爱这里的风雅,却又嫌它凄凉太过,难免让人徒生感时伤世之情。
故而这里人迹罕至,纵有几间破茅屋草舍,也是年久没人居住的。
山间多暴雨,茅草屋檐早就破了,雨珠连串地砸在屋里,汇成坑洼的水坑,再没过人的脚踝,直至膝间。
裴珩朝的束被林间枝木勾得散乱开,凌乱地贴在鬓边额前,湿哒哒的被雨水浸透,往衣裳里滚着雨珠。
“母亲,你撑住,我去请郎中,我这就去请郎中来”
裴珩朝手忙脚乱,他在外面抱了茅草枯枝要爬上房顶去补窟窿,但林间树冠连片,昏暗的雨夜里,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没有木梯,他踩着窗沿往上爬,单手攀住屋檐,刚要使力向上,屋檐边上的土块就禁不住力,兜头砸了下来。他脚下都是绿苔,身体猛地往下一坠,仰面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尖锐的山石上,登时破了一个窟窿。
“珩朝!”
柳碧书闯入雨中,地上泥泞不堪,她几次趔趄,都差点摔倒在地。
“碧书!别过来!”
裴珩朝捂住头,眼前一片昏黑,足足坐在那里缓了半晌才能重新视物。
他眼前模糊,一抬头,竟看见柳碧书站在大雨中,护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无助地看着他,又望向破败的茅草屋内,掩面痛哭。
裴珩朝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踉跄地跑回柳碧书身边,扶着她走到屋檐下,屋内已经被雨水灌的不成样子了,连他母亲睡着的破土塌都要被淹了。
“等我,我去找郎中,我去找郎中”裴珩朝不知说给谁听,“会没事的,母亲会好起来的,碧书别怕,别怕”
他固执地要往雨幕中冲,柳碧书泣不成声,她拼命地拦腰抱住裴珩朝,额顶的头被裴珩朝身上的血给濡湿了。
“母亲,母亲已经走了珩朝,求求你求求你别走,外面都是裴家的人,你被他们抓去就只有一死”
柳碧书的声音越来越弱,抱住裴珩朝的手也渐渐松了。
裴珩朝慌乱地转身,柳碧书双膝一软,扶着肚子,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碧书!”
裴珩朝架起柳碧书,房内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手触及到柳碧书的裙摆,摸到了一片黏腻。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护住我们的孩子。”柳碧书满面泪痕,她倒在裴珩朝怀里,无力地说。
裴珩朝心如刀割,他将柳碧书和母亲放在一处,如柳碧书所说,母亲早就没了气息,在雨夜里奔了这么久,她的手脚都冷透了。
裴珩朝失声痛哭,他紧紧抱住柳碧书,手足无措地给她擦泪:“是我,都怪我不好,是我连累了母亲,连累了你”
“我不该心存奢望,什么凌云志,什么社稷臣”裴珩朝哽咽失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赴那场春闱,我不该妄想的,我本来就不配和裴玉比,我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若再有一次,他愿意一辈子蜗居在琼州的裴家老宅里,哪怕碌碌无为,籍籍无名,起码他能守着母亲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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