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妃猛地甩开祭千澄,声音陡然拔高:“你明白什么,你根本一点儿都不明白!”
她退后几步,用陌生的眼神望着祭千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陛下,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我,我全明白,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夺了镜月罹的太子之位,杀了雾影轩的少主,害死我的亲妹妹。陛下您知道吗,我双手沾满了鲜血!”
“这不能怪你,是我让你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错?呵呵,陛下,您真的觉得,做错了吗?”
旗妃轻笑,然而笑容却无比凄凉,她头上的金步摇熠熠生辉,漂亮的脸蛋映着宫灯明亮的辉芒,绝美出尘,却哀凉刺骨。
“我了解你,你是一个做任何事都不后悔的人,你只会让别人感受痛苦,而自己连一丝愧疚感都没有。”
祭千澄冷漠地看着她,淡淡道:“既然做了,就没有必要后悔。”
反正即使后悔,也挽回不了什么。
不想失去你
“果然是这样啊。”
旗妃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发髻上的翠玉簪掉落在地,摔成两截。
地板冰凉如水,触之心寒。
祭千澄走向她,轻轻蹲在地上,他望着眼前这张娇美的面孔,沉默片刻,道:“也许,花雅会回来的。”
“什么?”旗妃一惊,“她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你不是看到了她的尸体吗?”
“是的,我看到了。我也知道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我相信她会回来。”
顿了顿,祭千澄轻声道:“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说要帮他封印我。我相信,她会信守承诺……”
旗妃的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开口:“他……请求花雅封印你?”
祭千澄点点头。
那晚在雷风寨里,他强吻了花雅,然而另一个人格突然出现,救了花雅一命。
虽然他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但他清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而那时,他也并非能力不足,才让那个人格暂时掌控了身体。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伤害了花雅。
是的,她绝不会做他的皇后,如果强行占有了她,只会让她更恨自己罢了……
祭千澄轻轻扶起旗妃,柔声道:“阿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旗妃心中隐隐有不安的预感在忐忑浮动。
祭千澄对她微笑,笑容依然高贵,带着蛊惑人心的邪恶,仿佛能够迷惑世间万物,那双银白的眼眸如同清晨覆盖浓雾的积雪,氤氲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如果花雅真的来了,装作没看到她。不管她做什么事,都不要阻止。也别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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