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冷,但没那么冷。白军负责划船,他们找了一只木头的船桨。费劲的划着,奔着河中央。
包裹掉落的地方他们两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但那只是大概位置,至于到底在什么位置,的下去才能看到。
小虎准备入水。他脱掉了外面的大衣,长裤,只剩下了一条短裤。
白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烧酒。
“来,多喝几口,下面水冷。你下去一次最多只能3分钟。3分钟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马上要上来。明白吗?”
“小虎点了点头,仰起头,使劲的喝了几口烧酒。”
这种酒,都是自己酿的,用红薯发酵而成,酒性很高,度数很纯。不过,口感不怎么好。辣嘴,辣嗓,辣胃。在物资相对贫瘠的年代,酒有时候也是一个奢侈品。那时候的一切,几乎都需要用粮票,供应证来购买。你家有几口人,几个孩子,几个老人,就给几斤粮食。就给几斤油,肉,等等。至于其他的布匹,饮料什么的,也一样,需要按票购买。
也许你会觉得,这样好不自由啊。但其实,这样反而更公平。哪怕你是达官贵人,也许能偷偷的多占一点各种票证。
但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你的那一份,就是你的,没人能剥夺的了。假设一百斤粮食,只要有一百个,就要分给这一百个人。有一千个人,就要分给一千个,非常公平。
但这一切,已经慢慢的开始改变了。中国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所谓市场经济,就是不再是平均分配,而是谁有钱,谁就能分配的多。
不过这是后话,目前来说,很多东西,还是带着旧时代的标志陪伴着人们。
小虎喝了几大口自酿酒,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河水并不深。
但是冰冷刺骨!小虎憋着一口气,努力的在浑浊的河水中寻找着。
小虎以前可是水性不错的,当时,白军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小虎是非常赞同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水性很好。完全没问题。这也是让白军十分放心的一点。
本来,白军是准备自己下水的。但是他自己的水性,一般,没想到小虎信心满满,所以就改成了他来下水。
河水里有泛起的泥沙,污浊的水草渣渣,目视距离,也就两三米的样子。
小虎一边转悠着,一边努力的寻找着,帆布包的目标还是比较大的。
时间一分钟一秒的过去了。白军看着河面,他看不到小虎,甚至看不到有气泡冒上来。
为了能潜水下去,小虎的腰上专门绑了一条布袋子。里面装满了石头,这是为了能顺利潜水下去。否则,人是潜不下的,人体是有浮力的。
现在最焦急的是白军,第一,不能长时间的在这里潜水捞包,就算警察赶不过来,路过的人,看到了他们,以后也是麻烦。第二,如果捞不上来,那一切都完了,真成了一场泡影了。
漫长的3分钟,终于过去了,在白军看来,有三个小时那么长!
呼啦一下,小虎从离船不太远的地方,冒出了头。
白军赶紧,使劲摇船,靠近小虎,一把把他拉了上来。
小虎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灰色。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没,没……没找到。”
看的出来,不好找。
白军一咬牙。
“走,不捞了,咱们的赶紧撤,而且你这冻得,也不能再下去了。”
“哥…,我……我再试一次。你,你给我一……口酒再。”
白军犹豫了。他又何尝想放弃?可是,他觉得,小虎再下去,怕有危险。万一他要是上不来。那可亏大了。
“没事,我缓一下,再下去,能行,我……我再试一次!就一次。”
看小虎很坚决,白军心一横。
那就再试试。
他用衣服把小虎裹起来,使劲的给他搓抹后背。
小虎拿起烧酒,又来了两大口!烈酒入喉,浑身翻江倒海一样,似乎是热了一些,又似乎是更冷了。
休息了几分钟。小虎再次深吸几口气,憋足了气,一个倒身。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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