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礼一边问,一边带着南烟在沙发坐下。
“他家那位小公主睡觉睡醒了,说是做了个噩梦,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哭。大哥能不回去哄她吗?”
商从洲拿了两杯饮料给他俩,似笑非笑,“你们姓南的,都这么娇气吗?”
霍以南的那位小公主,是南笙,南烟小爷爷的孙女。
南烟反驳:“我做噩梦才不会哭。”
商从洲挑眉:“是不是因为你要是哭了,老三会让你的噩梦变成现实?”
齐聿礼一记冷刀扫了过去。
商从洲丝毫不觑,甚至变本加厉:“我甚至怀疑你是她做噩梦的始作俑者。”
南烟突然声调软绵,甜腻腻的叫他:“二哥。”
分明她音色是甜的,语气也是讨喜的,商从洲却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别——你别这么叫我,”商从洲说,“我瘆得慌。”
“刚刚是你在容屹边上说话的吧?你还叫我烟妹妹呢,我都没和你计较。”
南烟搂着齐聿礼的胳膊,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贴着齐聿礼的半边身子,眸间潋滟,摆出张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包厢里清晰可闻。她说,“三哥,你说二哥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啊?”
商从洲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瘆得慌了。
这俩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他摆了摆手,虚虚地笑:“二哥和你开玩笑的,烟姐,烟姐行了吧?”
南烟眨眨眼:“你比我大六岁,你叫我姐,难道是在你眼里,我长得比你老吗?”
商从洲要炸了:“……真没有,你看着像是十六岁的小姑娘。”
南烟:“三哥,二哥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引诱未成年?”
商从洲真的服了,彻底认怂:“我的错,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你俩的。你俩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二哥一码,行吗?”
南烟乐不可支。
齐聿礼敛眸睨她,垂吊的眼里,满是纵容。
看着这一幕,商从洲不无感慨:“是真的娇气,说一句都不行。”
齐聿礼不留情面地说:“我宠的,你有意见?”
商从洲呜呼哀哉:“我哪儿敢有意见!”
另一旁的容屹,看着自己二哥这没出息的样儿,没忍住轻哼了声,“怂。”
……
没人唱歌,包厢的音乐设置了随机播放。
轻缓的音乐声中,齐聿礼和商从洲不知何时坐在了一起,聊着最近的局势。
容屹一言不发,闷头喝酒。
南烟对他俩聊的话题不感兴趣,也不喜欢喝酒,于是两边都没加入。
她安静地吃着面前的果盘。没一会儿,站起身来。
齐聿礼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站起来,以为她觉得无聊想走了,“再待一会儿,大约半小时,我和二哥聊完事儿,我们再回家。”
“我没要走,”南烟知道他会错意了,“我去趟洗手间。”
“好。”
二楼的洗手间不分男女,独立的隔间。
隔间外,是一排的洗手台面。
洗手台面与周遭用玻璃砖隔断,隐约看见那端站着的身形轮廓。
远远地,就能看到洗手台面那端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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