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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光线也没有,只有跟着船长轻轻的脚步往前走。等到顺利地逃回岸上,一头雾水的向杰才从惊魂甫定的船长嘴里知道了让自己成功脱险的原因。
象这样三五不时走个小私的船只当然绝不可能仅仅光运送成品油,比成品油利润更大的还有一样东西,那当然就是毒品。可是毒品这玩艺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而且一艘三千吨级的船上不可能满载毒品,只能捎带手悄悄地藏一点掖一点。
油船虽说名为“油船”,但巨大船身里并不是都装载着油品,被分隔开来的一间间舱室里,居于船身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压水舱,每次船只航行时,压水舱里都满注淡水,因为油的比重很轻,单单一船油不足以让船只达到安全的吃水深度,所以必须还要添加上比油重的水,才能让船只在航行的过程中保持稳定。
走私时图的可不是稳,而是快,所以只有船长和大副才知道舱里的秘密,原本应该满满的压水舱其实空空荡荡,当然仪表盘上的指示针被动过手脚。同样只有船长和大副才知道,这间压水舱外在建造之初就被非常有意地又隔出一间小舱室,这间舱室里通常装载的就是他们的生财之道。向杰他们很幸运地被关押在这间隐密小舱室入口之一的船舱里。
从这间两三米见方的小舱室里穿过去,登上竖在另一边墙面上的舷梯,再沿着密布的管线爬行一小段,就可以从尾翼附近一个隐密的小门里跳进大海。这是万一被抓获时销赃的路线,现在被船长带着手下和向杰当成了逃生的路线,也唯有在船舶停下时才能通过,因为在船只航行过程中,从这里跳下去的人只会被巨大的涡轮卷碎。
没有费多大功夫,几分钟之后,暗黑里的海面上响起了很轻的几声扑通声,向杰的水性还可以,可肯定比不过这些吃水上饭的船员们,他狠吸一口气,在水底下死劲往前游动,很快被船员们落下颇长一段,泅游了将近一公里,才在码头左近的海滩上爬上去,船长并没有先逃走,而是等在这里,和大副一左一右架起已经快要脱力的向杰迅速消失在这个不知名的港口。
码头附近必有集镇,几个人口袋里翻翻,除了一个小水手掏出来湿淋淋的百多块,别人都没有装钱。船长留下一百块整钞,把零头的三十多块塞进向杰手里,挥挥手,带着手下迅速离开。做为货主,罗启南只损失了一船油,而做为他,却是把船东的一艘三千吨级油船搞丢了,这种大事必须立刻跟船东联系,想办法把船弄回来。
向杰知道船长急迫的心理,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办。怕船上的人下来找,向杰在第一时间跑到公共汽车站,不管往哪开总之跳上出发的第一辆,付了两块钱车票,将近一个小时以后驶到了离码头最近的一座城市。这是南海边不怎么出名的一座小城,向杰饿得前胸贴后背,花几块钱吃了份盒饭,一抺嘴,狼狈不堪地找到还算僻静的一个公用电话,默念一遍铭刻在心里的号码,随即拨动。
接电话的是远在宁京的老郭警官,他也和所有人一样关注着千里之外南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听到向杰的声音,老郭悬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向杰背倚公用电话亭,眼睛四处打量着:“我很好。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那些快艇是不是你们派来的?”
“不是我们的人。”
“那会是谁?”向杰皱眉。老郭沉吟一下:“如果消息没错,应该是谢阳山过去的手下。”
向杰咬牙,轻轻吁一口气:“居然是他们!?”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自己能不能回平港?需不需要我帮忙?”
向杰笑:“我现在不急着回去,忙自然还需要你再帮一个。”
“你说!”老郭沉声道,向杰微侧头瞥一眼在电话亭里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妇人,斜行一步把电话听筒的线拉到最长,然后低声道:“平港那边对我可能有点怀疑,你配合我一下,正好借这个机会打消他们的疑惑。”
“要我怎么做?”
停泊在这个南方小港口的三艘油船因为涉嫌伪造航行执照文书被港口警方扣押,整个扣押过程十分迅速,在船上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来了个连锅端,警方接管全部船只,拖船很快把三艘满载的船拖进船坞,船上所有的船员也被暂收押配合调查。而刚刚脱身不久的船长一行人也在小城里被巡警拦住询问,没人拿得出身份证,九个人被塞进一辆面包车里拉到派出所。
向杰在得到老郭肯定的答复后平静地放下电话,他只需要三天时间,希望这短短的七十二个小时里不要再出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
向杰已经打听过了,从这里坐汽车到最近的火车站票价正好二十,到了火车站,向杰最后剩下的五块钱里,两块买了站台票,三块买了两只面包揣在怀里,瞅准那一趟车到站的时间,一直猫在站台角落里的向杰和拥挤的人群一起挤上火车。
现在虽然没到春运的时候,可是已经将近年底,车上人又多又乱,查票的人根本挤不过来,向杰和大多数外出打工返家的农民工混杂在一起,从怀里掏出冷硬的面包一口一口啃完,再用手接点冷水冲下去,然后席地而坐,头倚在背后的车座上闭目养神。
事情太多太突然,他需要好好把思路理一下,如果说这次抢船抢油的事件真的是意外,那么至此为止,他对这个意外的处理还算是正确的。不管怎么说,顾青应该是逃出了性命,只要有顾青一日在,他就不愁找不到人帮助。
只是这一趟旅程有多危险,向杰很清楚。他沉默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微笑,以前看过武侠小说,有句话他记得很清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他仅有的选择。
火车从小城驶到平港花了四个小时,向杰知道这里出站口票查得厉害,轻易混不过去,还好现在天已经黑了,他索性趁铁路警察和站台上的保安不备,沿着铁轨往外走,一直走出去有两里多地,才找了个地方翻过铁轨边防护的铁丝网,小跑着向平港市区里而去。
现在真真的是身无分文,一边跑,向杰一边忍不住自嘲地笑,浸过海水又没洗澡,现在身上的味他自己闻了都难受,要是被唐欢看到他这副模样……向杰停下脚步喘几口气,抬头看向灯火辉煌的都市,咬紧牙关,再度前行。
上次杀谢阳山的时候把他的底细摸得很清楚,谢阳山死后,他弟弟谢阳风也被罗启南顺势打出了平港市,过了大半年,才在另一个道上大哥的居中调停下夹着尾巴回来,只恢复了原本名下几间酒吧和饭店的生意,没有别的过头举动。现在看起来,这个谢阳风也不是表面上那么胆小懦弱,敢公然跟罗启南叫板的人,这个平港市还不多。向杰想对付的不会是谢阳风,他自然有罗启南收拾,向杰相信公然夺船只是谢阳风的第一步,他既然有胆动手,就绝不止这一招,如果不出意外,平港市内也应该起了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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