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的手微微一松,他骑在丹柰身上,直起上半身。丹柰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背过了身:
『学长,我什麽都知道喔,我全都知道!但是他们却可怜我,就和你一样,什麽都搞不清楚就可怜我。学长,国三的某一天,我在楼下的菸酒铺遇见我爸,他竟然不回家,而是鬼鬼祟祟地钻进巷子,於是我就跟著他进去,然後学长,你知道我看见了什麽吗?』
丹柰无机质地笑著,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看见了哟,我的爸爸,那个没用、窝囊,只会听我妈的话的老爸,竟然拿著水果刀,像电影里很炫的杀人魔一样,把刀子刺进一个人的屁眼里,像是打椿机一样,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血就像破掉的保特瓶一样地涌出来。学长,我看呆了,不是吓呆了,是看呆了,我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地观赏了全程,然後再若无其事地回家去,』
『学长,我既没有阻止我爸,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妈妈,甚至还跟踪爸爸出去。我明明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知道呢!但那实在太刺激、太有趣了,我甚至觉得,捅男人的屁眼比插女人的阴道更有趣。』
「啪」地一声,十分清脆的巴掌。学长的泪痕停在脸上,手凝在半空,丹柰的脸变得更为鲜红,微血管浮满了颊上,真像苹果一般,他灿烂地笑了:
『所以学长......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为什麽?』
「後来怎麽样?」
望著手边成叠的柚子皮,还有全数脱了绿皮的柚子,我才发觉我良久没有呼吸,赶忙呼出一口长气。雄哥也把最後一刀苹果皮削掉,一刀两断,乾净俐落。
「什麽怎麽样?」
「丹柰和学长......他们怎麽样了?」
「还能怎麽样?」他把削好的苹果小心翼翼堆到塔顶,就在我的柚子堆上头,像在摆设珍奇的艺术品一般细致:「那年冬天,他们分手了。」
「分手了,然後呢?」我小心地问。
「然後?」雄哥茫然似地覆诵一遍,抬起头,又低下头:「没有然後。」
我想问雄哥,既然已经分手,又怎麽会跳海殉情?难道和丹柰跳海殉情的情人,和学长不是同一个人?但雄哥手里拿起一颗新苹果,闭目沉思著,又像是想把自己从某种情绪中抽离,我不好打扰他,於是起身告辞。
「......雄哥。」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本来以为他不会理我,但他动了动眼睑,发出一声呻吟般的回应:「嗯?」
「为什麽,你会对丹柰和学长的事那麽清楚?」
雄哥没有回答,我又问:「你认识他们其中一个人吗?还是说......你就是学长?」
我知道自己的猜测十分不尽情理,因为就年龄而言,丹柰和学长只相差一岁,这位看护怎麽看都是位中年男子。而且就他所说,学长已经死了。
但雄哥听了我的话,忽然睁开了眼,然後转过身,在成叠的新鲜苹果下翻找。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半晌他竟翻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递到我的眼前:「要看吗?」
「那是什麽?」
「小柰的日记。」
我有些讶异。「为什麽你会有......他的日记?」
「很久以前,我曾经是他的邻居。」雄哥沉默了一下,彷佛一说出口就後悔了,停顿了好一会儿。但他还是把日记交到我手上,像交托一项重任般,慎重地放手:
「你可以看看,我想丹柰他......也会希望你看。」
说是日记,其实是本随处可见的英文单字练习簿,厚度却异常惊人。我回到病房,把他放在膝上打开,里面的内页都已泛黄,线装的侧页也掉了不少,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不时有补充的便条和插入页。丹柰的字非常粗犷,和外表的细腻全然不符,我很难想像这样长相的人,竟然会有这样奔放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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