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谦虚地笑道:“都是王老爷的指点,妾身不敢居功。”
一旁的张二商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会客厅,如今真是气派非凡。”
顾婉清不着痕迹地看了蒋云泽一眼,他正含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支持。顾婉清回握住他的手,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汲取力量。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便已心意相通。
赵丫鬟训练有素地上前,为两位商人添茶,动作优雅得体,丝毫不见之前的慌乱。王大商人观察着赵丫鬟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点头。看来顾婉清确实对这个丫鬟进行了专门的培训,她的举止谈吐,已经完全符合一个大户人家丫鬟的标准。
“顾夫人,看来你确实是花了心思的,”王大商人说道,“老夫很满意。”
顾婉清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次的准备没有白费。她微微一笑,说道:“能得到王老爷的认可,是妾身的荣幸。”
寒暄过后,终于进入正题。顾婉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联盟细则,放在桌上,缓缓推到王大商人和张二商人面前。
“二位老爷,这是妾身初步拟定的联盟细则,还请二位过目。”
王大商人拿起细则,仔细阅读起来。张二商人也凑过去,跟着一起看。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顾婉清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表情,王大商人眉头紧锁,似乎对某些条款不太满意。而张二商人则是一脸茫然,似乎对这些商业上的条款并不太理解。
蒋云泽轻轻地拍了拍顾婉清的手背,给她无声的鼓励。顾婉清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王大商人放下手中的细则,缓缓开口:“顾夫人,这联盟细则……”
王大商人放下手中的细则,缓缓开口:“顾夫人,这联盟细则……有些地方,老夫觉得还有商榷的余地。”
顾婉清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不动声色,优雅地抬手示意:“王老爷请讲。”
“这利益分配,是不是可以再调整一下?”王大商人指着其中一条款说道,“老夫投入的资金最多,理应获得更大的收益。”他捻着胡须,目光精明地打量着顾婉清。
张二商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跟着点头,显然也对这条款有所顾虑。他本就胆小怕事,又不如王大商人财大气粗,更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
顾婉清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王老爷所言极是,您的贡献自然最大。但这联盟的初衷,是为了互惠互利,共同展。若是利益分配过于倾斜,恐怕难以长久。”她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神色,继续说道,“细则中也规定了,随着联盟的展壮大,大家的收益都会水涨船高。初期略微平衡一些,是为了日后更加稳固的合作。”
王大商人显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他继续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几乎每一条都指向更多的控制权和利益分配。张二商人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时不时插一句“顾夫人,这……会不会不太妥当啊?”,也表明了他内心的担忧。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蒋云泽不动声色地握紧了顾婉清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顾婉清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心中安定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一直沉默的陈谋士却突然出声了。
“两位老爷,顾夫人,”陈谋士拱手说道,“在下有一点浅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大商人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陈谋士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在下以为,联盟的稳定比一时的利益更重要。王老爷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但顾夫人的考量也十分周全。不如……”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既照顾了王大商人的部分诉求,又没有损害其他成员的利益。
顾婉清眸光一闪,陈谋士的建议与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开口,陈谋士便先一步说了出来。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陈谋士,心中暗自赞许。
王大商人听完陈谋士的建议,沉吟片刻,似乎有所动摇。他再次拿起细则,仔细地看了看,又抬头看向顾婉清,眼中闪烁着精光。
“顾夫人,”王大商人将细则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意味深长,“这联盟的事情……”
王大商人将细则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意味深长:“这联盟的事情……我看可以再斟酌斟酌,顾夫人的考虑周全,陈谋士的建议也颇为中肯,只是这细节之处,还需仔细推敲。”
顾婉清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显从容:“王老爷所言甚是,细节决定成败,我们自然要追求尽善尽美。”她拿起细则,根据陈谋士的建议,在利益分配比例上做了细微调整,并增加了一条关于监督机制的条款,确保联盟运作的透明公正。她一边修改,一边解释道:“这样一来,既能体现王老爷的付出,又能保障其他成员的权益,更能促进联盟的长远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王大商人仔细研读着修改后的细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顾婉清的修改方案,既满足了他对利益的需求,又没有让他显得过于贪婪,可谓是恰到好处。他点点头,爽朗地笑道:“顾夫人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份细则,老夫心服口服!”
张二商人原本还有些忐忑,但看到王大商人如此满意,也放下心来。他仔细看了看修改后的细则,现自己的利益并没有受到损害,反而因为监督机制的加入,更加安心了。他连忙附和道:“顾夫人思虑周全,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至此,商业联盟的细则基本确定。顾婉清长舒一口气,优雅地将修改后的细则递给陈谋士,让他准备正式的协议文本。
蒋云泽在一旁默默注视着顾婉清,眼中满是赞赏和爱慕。他见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便轻轻地取出一方丝帕,为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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