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舍人现在看我,行事够不够放肆?够不够打破外头那些臣子们教化东宫、给皇太女教规矩的妄想?”
谢澜如实道,“恕臣直言,还不够肆意。”
姜鸾歪头想了想,召来了边上敲手鼓的大白,“过来这里坐。”
大白吃惊地敲错了一个音,停手起身,恭恭敬敬地挪过去她身边,估猜着姜鸾的意思,跪伏在她的十二幅湘绣长裙摆边缘,试探着往她身边靠近,柔软的眼神往上瞄。
赶在大白的脸颊贴上她膝盖之前,姜鸾抬手挡住了,笑问谢澜,“这样呢?”
谢澜沉默了须臾:“恕臣直言,太过了。殿下尚未议亲,当众狎昵伶人,会被御史接连弹劾品行不端,惊动朝野。”
姜鸾不满地啧了声,挥挥手,吩咐大白坐回去原处。
鼓点声又清脆地响起。
姜鸾托着腮转去看谢澜,乌黑眸子里雾蒙蒙的带着水光。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面前的琉璃盏往前一推,
“我有个主意。谢舍人,坐过来一点,替本宫剥个橘子。中书舍人亲自动手替本宫剥橘子,行事放肆不放肆?会不会引起言官弹劾?”
谢澜哑然片刻,起身在她身侧坐下,拿起一个橘子。
剥着橘子的同时,回答姜鸾的问题,“行事放肆。但未过君臣之界限,不会引起弹劾。”
裴显就在这时踏进了东宫正门。
两边落座摆酒,听姜鸾不怎么走心地和他解释,他的到来“出乎意料”。
裴显早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笑了声,“臣来得出乎意料?这么说,如果预先通报了,殿下就会把歌舞美酒藏起来,不让臣瞧见?”
姜鸾懒洋洋地在长案上敲着酒杯,“不至于。裴中书第一次瞧见罢了。其实东宫里每晚都差不多,弹弹琵琶,敲敲手鼓,跳跳歌舞,再上点好酒,给我解个闷儿。”
她借着三分酒意,半真半假地和裴显抱怨,
“月历都过了十月了,宫廷里还在张罗着九月的惯例重阳宴。遇着大宴群臣,吃吃喝喝的事,便要我去了。稍微正经点的事,便把我撇在旁边,政事堂几位重臣自行商议,中书省拟制,一封敕书抄写本放在御案头的同时,尚书省已经把旨意下达给六部了。”
月色光影下,她的嘴角翘起,似笑非笑,
“我怎么觉得我这皇太女,就是个逢年过节露个脸,带着臣下吃吃喝喝的差事呢。如果是个比喻,像是画儿上供着的神像,每天只需早上对着神龛拜一拜,其余时间扔去旁边。怪没意思的。”
裴显神色不动地抬手,啜了口寡淡的果子酒,
“那是因为殿下年纪尚小,能力不足,未到能承担监国重任的时候。”
姜鸾笑,“如今本宫十五岁,你们说年纪尚小。裴中书倒是说说看,多少年纪就不小了。”
裴显不答,只是自顾自地在月下喝酒。
姜鸾百无聊赖地趴在案上,指尖一下下刮着金杯,“十八岁?二十岁?该不会要我坐在东宫的位子上,等到虎儿长大吧。”
裴显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了。
“和小殿下无关,和殿下自己的治学有关。大闻朝立国两百年,哪有未出阁读书就监国的储君?后宫人多眼杂,殿下言语间不要随意牵扯,免得传出去人心浮动。”
“裴中书又是这套,冠冕堂皇地地要我进学读书。我一读书呢,崔翰林就处处指摘我这里学得不好,那里学得不好。忒没劲。”
姜鸾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今晚尽兴了,大白小白下去领赏吧。”
大白小白行礼退走,裴显也随即起身,“今晚东宫私下夜宴,虽然不算什么大事,最好还是知会圣人和顾娘娘一声。”
姜鸾唔了声,起身时身子微晃了下。
旁边的春蛰和白露赶紧冲过来把人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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